三天后,喬氏仙族突然遭到大批神修士的圍攻,死傷無數。
喬晚棠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率領四方部下前去支援,卻沒想到敵方高手早已在半道上布下迷陣等待多時。
如此,當一縷璀璨明快速升至半空,喬晚棠被迫與外界斷了聯系。
俏臉發寒,眼蘊滔天怒火的行走在霧氣朦朧的迷陣,手握殺招底牌,心神源源不斷的鋪展。
“嗡。”
一又一人視線的小路叉道被強行摧毀,繼而詭異的生長出高聳云的山脈叢林。
以假真,眼難辨。
“滾出來。”
仙力運轉周,喬晚棠右腳跺地,赫然掀起百十米高的巨型水龍。
龍震,擴散八方。
“嘭嘭嘭。”
山崩地裂,飛沙走石。
龍威制下,白霧退散,頃刻間化作青煙直沖天際,翻滾如。
“嘖,不愧是姜臨安青梅竹馬的伴,哪怕這六千年來原地踏步,普通的真仙十七品亦不是你的對手。”
“尤其是這堪比絕品仙的“水韻心經”,若真讓你修習到大圓滿狀態,相來真仙十八品初期你也有一戰之力。”
“崩。”
山脈炸裂,有模糊不清的影緩慢走出,語氣玩味。
喬晚棠瞇眸凝視,細細知道:“你外刀氣殘存,刀意與仙力相融,異常渾厚。”
“放眼整個仙界,有此造詣者不過兩人。一個是武殿老祖孤長笑,一個是刀斬仙界帝尊刀無鋒。”
“孤老祖的脾氣秉我是了解的,以他半圣強者的驕傲,他本不屑,也犯不著暗中襲我。”
“所以……”
駐足留步,殺機頓起。
一聲冷哼之后,喬晚棠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點明道:“你只可能是剛突破到真仙十八品不久,且基尚未穩固的刀無鋒。”
模糊影仰天大笑,一步出真容道:“你既然這麼聰明,那就不妨再猜猜我此行的真實目的,以及我因何緣故攔你去路。”
喬晚棠不假思索道:“段自謙。”
相貌礦的刀無鋒笑而不語,眉宇間盡顯戲謔嘲弄之。
喬晚棠譏誚道:“攔我是假,騙我用底牌才是真。”
“說來說去,無非是段自謙沒把握戰勝蘇寧,又忌憚我手上著的致命殺招在關鍵時刻他布局。”
“他怕了,怕輸,怕死,怕被蘇寧打的神魂俱滅。”
刀無鋒厲聲道:“你我皆為仙界修士,應該很清楚段老祖戰敗代表著什麼。”
“文武雙殿敗,則意味著八百仙界自此從三界消失。”
“億億萬生靈將徹底淪為妖魔兩界的奴隸,它們的階下囚,盤中餐。”
“生不如死,求死無門。”
喬晚棠嗤笑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別忘了,如今的局面是段自謙一手造的。”
“若非他心中有鬼,一心要置蘇寧于死地,后者又豈會被迫加妖界站在我仙界對立面?”
“因為他一己之私拖累八百仙界……”
話說一半,被飄然落地的刀無鋒打斷道:“要說私心,你喬晚棠私心最重。”
“六千年前發生了什麼?段老祖為何要置蘇寧于死地?”
“他堂堂文殿老祖,至于跟一個來自華夏小世界的螻蟻計較嗎?”
“如你所言,萬事皆有因果,捫心自問,這因果是誰引起的?”
“叭,叭,叭。”
嗓門拔高,心浮氣躁。
材魁梧的刀無鋒一步一步的朝喬晚棠走去,角扯起森冷殘酷的弧度道:“是姜臨安,一個不是惡魔勝似惡魔的男人,是他親手埋下的這份惡果。”
“而段老祖,他的所作所為歸究底就四個字,“先見之明。””
“他一早懷疑蘇寧是姜臨安的回轉世,為了八百仙界的安危,他只能以大欺小落人口舌,卻是別無選擇之法。”
“現在看來,他是對的,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何錯之有?”
“蘇寧是姜臨安,姜臨安是蘇寧。一步登天半圣第七境,這是不爭的事實,豈容你巧言令為其辯駁?”
喬晚棠面無表,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在刀無鋒越靠越近的那一刻,在袖子里的右手猛的出,祭出金黃符箓置于前道:“你想勸服我,勸我像你一樣去做文殿的走狗,主出殺招底牌。”
刀無鋒神微變,坦然回答道:“浩劫當前,我只想請你大局為重。”
喬晚棠笑了,一笑百生道:“如果我說不呢?”
刀無鋒嘆氣道:“那我等唯有以命相搏,拿自個的命換你底牌耗盡。”
喬晚棠點頭道:“你可以開始了。”
說罷,屈指輕彈,懸于前的金黃符箓有燃燒的跡象。
刀無鋒駭然后撤,雙眼裂道:“喬晚棠,個人生死是小,你喬氏仙族數百萬族人,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難道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都不如一個淪為妖修的姜臨安?”
“為人子,你不孝。”
“為喬氏仙族族人,你不仁。”
“為我仙界修士,你不忠不義。”
“你……”
“你糊涂啊。”
一遁無影,刀芒徒現。
刀無鋒余音回迷陣,刀影重疊,一影化萬千。
“唰唰唰。”
刀鋒所到之,虛空被一擊穿,氣浪扭曲到發出陣陣嘶鳴之聲,刺人耳。
喬晚棠掌心前推,報以冷笑。
“刺啦。”
金黃符箓燃燒灰,法則碎片星星點點的運轉。
“轟隆隆。”
那屬于姜臨安的半圣力量拔地而起,震碎云霄。
與此同時,只聽那自封水韻仙界六千年的人輕輕的說道:“這一次我要與臨安一起,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我不想再等啦,也夠了這六千年的相思煎熬。”
“他若為妖,我便妖。”
“他若為魔,我即魔。”
“只要我的臨安能回來,能陪在我邊。”
呢喃自語,閑庭信步。
喬晚棠索掏出余下的六張底牌殺招,的握在掌心道:“他是臨安,仙界滅亡與我何干?”
“他是蘇寧,他說了,待他就圣人大道的那天,一定將屬于我的臨安還給我。”
“這對我而言,夠了。”
“真的夠了。”
“咔嚓。”
迷陣支離破碎,藏匿于黑暗黑淵中的刀無鋒連第二招都沒有使出,則被那遮天蔽日的大手一指穿膛。
他跌跌撞撞的墜落,踉蹌倒地不起,目渙散。
喬晚棠平靜道:“我主出底牌段自謙就會放過我,放過喬氏仙族嗎?”
“不,那老狗不會的。”
“從他布局囚困凰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任何與臨安沾上關系的勢力都會被他當做棋子使用。”
“如常念,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