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還用考慮嗎?肯定活著更重要啊!”
“一張臉而已,你有實力,哪怕沒了這容貌,也可以混的很好!”
“不行!”周麗說:“我已經借了那麼多貸款,現在債務,不過氣,要是再沒了這,我可怎麼辦?”
“而且,你沒經歷過,本不會懂姿對一個人,有多麼重要!”
“長的一般,機會都很,更何況割下臉后,變丑八怪了!”
“絕對不行!”
“我不能割下自己的臉,甚至傷到都不行!”
“那就各回各家吧。”方醒掏出煙點上,起就要離開:“既然你有了決定,那我們就尊重它。”
“不…”周麗忽然跑向了方醒,說:“不能!不能這麼丟下我!”
“方老板,我求你了,想想辦法吧。”
“只要不割我的容貌,讓我干什麼都行,哪怕要我的壽!”
方醒說:“靈不像活人,可以討價還價,它們只認死理,要你的臉,就一定要你的臉。”
“其他的,再人也不要。”
我也覺這個周麗有點煩,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沒有談判的余地,懂嗎?繼續施法,你割下自己的臉,阿贊安娜就有辦法,平息這個靈的怨氣,否則,它會繼續纏著你,甚至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別猶豫了!跟命比起來,這張臉又有什麼用呢?”
“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
方醒彈了下煙灰,靜靜看著周麗,他只告訴了周麗有什麼選擇,至于怎麼選,他并沒有做任何的引導和建議。
這也是方醒的高明之,他只負責賺錢,其他的不想去沾,所以他在出售牌,或則降頭這類服務時,從來沒有替人過屁。
周麗哭著哀求方醒,方醒一把將推開:“喂!你有完沒完?你繼續這樣,我直接就走了!”
“你敢!”周麗臉一拉,似乎要撒潑耍無賴,道:“我給了你十萬塊錢,你就必須幫我把事理完!”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照你的意思,你還要我好看唄?”方醒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冷哼道:“真有趣,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行,你不放過我?”
“你講講,你怎麼不放過我?”
方醒用一雙冰冷的眼睛注視著周麗,那眸子散發出的寒,似乎能夠直達人的心深!令人不寒而栗!
周麗顯然是怕了,吞了口唾沫,沒再說話。
方醒抬起手指,指著的鼻子:“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選擇答應靈的要求,讓阿贊安娜平息它的怨氣,再進行超度,還是選擇要這張臉。”
“當然,你也可以哀求或則威脅我。”
“但我告訴你,我脾氣不太好,很討厭別人嚇唬我,你想驗一下,什麼免費降頭的話,你可以繼續唬我。”
方醒講完后,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周麗。
周麗眼眶發紅,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后咽了回去。
我拉了下的角:“你還糾結什麼啊!肯定保命重要!”
“沒有漂亮臉蛋就沒有了!你本來就有實力,怕什麼?”
“我以前讀過本《茶花》的書,有段話很好,麗的容貌,總會敗給時間,可靈魂不會,相反,它宛如紅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的濃郁香醇,你為什麼如此在乎這會被時間給腐蝕掉的呢?”
“你要明白,總有一天,這些都會沒有,而你的在,才是不朽的啊!”
“你別羨慕你那些室友,甚至工作中,因為獲利的人,們也因為,而失去了前進的力,有朝一日,們容退去,就是真的該羨慕你的時候啊!”
“風水流轉,花無百日紅。”
“你怎麼就是不懂呢?”
周麗低著頭,陷了沉默。
方醒并沒有催,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阿贊安娜嘆息著看向周麗,似乎也明白周麗的苦衷。
我也沒再多說,我知道,周麗此刻心里肯定也很。
割掉臉?舍不得。
可不割掉,又會因此喪命!
周麗用雙手捂著臉,微微抖,啜泣了起來。
“要不…回去吧。”我說:“這麼短時間,讓做出選擇,實在有些為難。”
“方哥,你和阿贊安娜在金陵市住一天吧,讓周麗好好的思考一天,明天再給答復。”
方醒看了看周麗,點點頭:“行,暫且回去吧。”
“但我和阿贊安娜只等一天。”
“明天再不做出選擇,我就默認要自己的容貌,不要命了。”
我拍了下周麗:“行不行?表個態?”
周麗激的看著我:“嗯,可以,多謝你了楊老板,一時間,我確實做不出選擇。”
“讓我多考慮考慮吧。”
就這樣,這天夜里,并沒有實質的解決此事。
周麗開車,帶著我們三個,回到了市區。
由我出錢,在一家上檔次的酒店,開了三間房,我和方醒一間,阿贊安娜一間,周麗一間。
我簡單沖洗了下,躺在床上,頭沾著枕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折騰到大半夜,所以我醒的也特別晚,那會兒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方醒正在旁邊的床上,靠著床背看電視節目。
他見我醒了,笑著說:“楊老板這一覺真香,不停講夢話,就差把銀行卡碼講出來了。”
我說那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講,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方醒‘哦?’了聲,問:“為啥?”
“要我的錢,比要我命都難。”我打了個哈欠,披上外套,問:“周麗想好了沒?”
方醒哈哈大笑:“楊老板,你以后楊天真吧。”
“什麼意思?”我不解。
方醒說:“我給你打個賭如何?”
“啥賭?”我問。
方醒說:“周麗的房間已經沒人了。”
“而且,你打電話,也打不通。”
“可能從此以后,你再也見不到了。”
我問為啥這麼說?方醒把遙控拿起來,換了個節目,道:“因為這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