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魚希冀的看著金萬財,道:“金老板,救我!我不想丟掉這只腳!我不想啊!”
黑魚的腳底板爛的非常嚴重,森森白骨,管,甚至外翻的,用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種程度的傷,即便拉到醫院,也沒好的辦法,只有截肢,否則傷口染,會危及生命!
我疑的看向金萬財,以為他有辦法,也希他有辦法。
黑魚有今天這般手,定然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斷他一腳,他以后就了廢人,如何能的了?
金萬財搖搖頭:“我沒辦法保住你的腳…但…在砍斷之前,你可以先喝一些酒,不會很疼。”
金萬財取出酒壺,丟到了黑魚旁邊。
黑魚看都沒看,抓起來砍刀,喊道‘都沒知覺了,還疼個屁!’然后狠狠剁向了那只腳。
黑魚雖然不舍,但在壯士斷腕時,還是有那果斷的!
一刀下去,腳出了白骨。
砰!
又是一刀,白骨斬斷,但還連著些許皮。
他抬起砍刀,咬著牙又是一刀砍下!
砰!
腳和徹底分離,黑魚的表,沒有任何痛楚,他掏出繃帶,快速止,并包扎了傷口。
黑魚從背包中,拿出了折疊的工兵鏟,打開后頂住地面,用手扶住,充當拐杖。
黑魚額頭滲出了很多汗水,我問:“疼嗎?”
黑魚搖頭:“真是奇怪,一點疼痛都沒有。”
水猴子抬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掌:“確實,痛消失了,咱們是在做夢嗎?”
“不是做夢。”金萬財說:“咱們現在,喪失了一切的覺,這是中招了!”
“如果我沒猜錯,往前的方向,該是西方。”
“西方?”水猴子不解的看著他,疑道:“為啥這樣講?”
我卻明白了過來:“因為西方,是日落的方向。”
“傳聞在上古時期,有一大漢,名為夸父,他究其一生,朝著太落山的方向,去追趕太。”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最后活活累死了。”
“這個我聽過,是夸父追日!”水猴子開口道。
我說沒錯,這神話故事,的確夸父追日,但近些年,有出土的文案記載,曾經的確有一個夸父的古人。
他發了瘋似的追求太,直到累死,而他之所以這樣做,不是神話故事中,他熱太,而是他得了一種怪病。
他必須要向著發的跑,不只是太,還有月亮,而且他不知疲倦,直到最后,活活累死。
“他自己也不想跑?”水猴子疑的問。
我‘嗯’了聲,說:“沒錯。”
“咱們現在的境,和他倒是很像。”
我指了下前方:“咱們也是沒有任何的覺,疲倦?疼痛??統統沒有的向西方走著!”
“這漆黑無比,咱們尋找的,也是明!”
“是名義上的明,也是求生的明!”
“咱們的結局,和夸父一樣,會死在這追逐的途中!”
“又是以神話故事為藍本,設計的機關!”
“找對了。”
“就是這里!”
金萬財也激的渾抖,上次在夏朝古墓中,的確有太多的謎團,我們這次來東海,一是為了發財,二是為了找到些真相。
后者,明顯更為重要!
“那…現在怎麼辦?”金萬財問。
我說:“不能繼續朝前走了,咱們錯了,這才是死路!”
“可…就算咱們往回走,沒有知覺,也會死掉啊。”水猴子說:“不講別的,就講咱們已經失去了的覺,這本就很危險!”
“咱們不知道吃東西,不知道喝水,結局會和夸父一樣,忽然死去!”
金萬財說:“沒錯,咱們得找回知覺才行!”
疼痛能讓生規避風險,以得到更大的存活概率,若是不知疼痛,被砍掉脖子都不知道,那還活個屁!
或許每個人都有過沒有疼痛的夢想,但真的沒有,是件很可怕的事!
曾經有一個人,因手失去痛覺,夜里家里著火了都不知道,睡醒時,自己上的皮,已經被燒沒了百分之七八十!
要是他沒醒,就死在家里了!
“對,得找回知覺。”我掏出一煙,點上后了口,但連煙進肺部,尼古丁進大腦的覺,也沒有了!
我有點煩躁,干脆把煙丟在地上踩滅!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金萬財問:“咱們離開這甬道,知覺應該就能回來吧?”
黑魚說:“對!離開這里試試吧!”
“先前那部分人,不就留下了一只腳?證明他們沒死,活著離開了,恢復知覺的辦法,或許就是不在這里待著呢?”
我說也有可能那批人沒發現異常,繼續往深走,死在了最深呢?
三個人聞言,全都低頭沉默了。
片刻后,金萬財問:“那…那該怎麼辦?”
我說:“要想清楚怎麼破解,首先要搞明白,咱們是怎麼中的招!”
我看著壁四周,說:“其實,在我剛清醒的時候,我就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
“縱然我質再好,了那麼重的傷,也不該恢復那麼快!”
“那時,我估計就已經在喪失知覺。”
“咱們幾個人,都了傷,可走了這麼久,有累過嗎?”
“所以我懷疑,那耳里的柱子,被拔出來時,第一道機關,讓聽力出現錯的效果,就已經出現了。”
“在柱子耳后,第一道機關的效果就會停止。”
“第二道機關,也就是失去知覺的效果,會被開啟。”
“咱們早就中招了,只是剛剛發現而已!”
三個人聽完后,全都張大了!
“一環扣著一環!”金萬財道:“妙!古人設計的機關,實在是太妙了!”
“碼的,咱們現在人的智慧,鐵定是退步了,這差的太多了。”
我看了看周圍的壁,都說劇毒之,百米之,必有解,這是萬相生相克的道理。
這讓人失去知覺的機關縱然巧妙,肯定也能在附近發現破綻,進而將其解開。
我正在專心致志尋找,水猴子忽然大喊:“我靠他嗎的!這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