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岳的搐越來越弱,直到徹底不彈。
我繼續念誦著咒語,口干舌燥,可我不敢停,因為現在這樣,我才僅僅是勉強維持住心智不被侵蝕!
念誦了多長時間,我不清楚,依稀記得外邊傳來了公打鳴的聲音后,那種強烈的不適,迅速退去。
我努力瞥了眼皮油,也恢復了正常。
我松了口氣,停止念誦,濃重的疲憊,瞬間擊垮了我的神經,我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丁點夢都沒有做,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一張潔白的床上,我盯著天花板發呆,意識逐漸清晰,我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家醫院的病房。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他看到我醒了,詢問道:“覺怎樣?哪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好的。”
我拉了下臉,努力回憶自己為啥會在這里,腦子里的記憶,慢慢變的清晰,并且被串聯在了一塊。
我記起來了,我參與了一場在鬼屋住一夜,就得三個億的游戲,只有我自己活了下來。
“誰救的我?”我疑的問道。
這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
正是那個坐在副駕駛的短發。
短發換了一黑的皮夾克,還有黑的運,看上去非常干練,一手著腰,一手下垂,平靜的看著我:“恭喜你,得到了三個億獎金。”
“哦,對了。”
短發拿出了兩張銀行卡,放在了我的跟前:“這是那個大岳,和李三更上的。”
“碼是六個零,兩千萬,也是你的。”
這也太不真實了吧?
稀里糊涂的,我到手三億三千萬?
真真正正的三億三千萬!
因為我原本的一千萬,也是大岳給的!
我難以置信道:“你們…你們舉辦方沒有派人,去…去干擾結果嗎?”
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覺得傻…如果他們真的有,那我就會把他們激怒,沒有的話,我這麼講,也會讓他們生氣。
總之,怎麼都沒有好的結局。
短發說:“舉辦方,從來都沒有干預,但參加的人,卻幾乎沒有活到第二天天亮的。”
“你是唯一一個。”
“三個億獎金在這里。”
短發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我的床頭,說:“同樣,碼是六個零。”
我問:“其他什麼手續,都不用辦理嗎?”
主要是這三個億,拿到的太容易了。
短發轉過,向門外走去:“什麼都不用。”
“另外…”
短發走到門口時,又扭過頭,看著我說:“那條關于春生和他父母的傳聞,我們舉辦方,也只是收集到的罷了,真偽無從考證。”
短發離開后,我著門口,陷了沉思,很久很久,我都沒有講話。
當天下午,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舉辦方特地弄了一輛車,把我送到了機場。
我返回金陵時,已經是夜里九點多鐘,我攔了輛出租車,返回了北干道風水街。
我先是在旁邊,找了一臺atm機,分別把三張卡了進去,查詢了一下里面的錢,看到數不完的零,我才放心。
可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卻久久不能睡。
我在腦子里過著所有的細節。
短發告訴我,春生母親的傳聞,是真是假,無從考究。
但我在那座鬼屋,看到最可怕的,確確實實不是鬼魂。
是誰關住了門?我不知道,也永遠都沒機會去查證了,因為我不清楚那鬼屋的地址,也不知道暗網的鏈接是什麼,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去那鬼屋里面了。
但殺死李三更的,是大岳無疑。
那木板墻壁上,麻麻的刀痕,也印證著,之前的參與者,在屋自相殘殺過。
大岳最后死在了誰的手里?
春生?春生父母?
我不清楚,也可能任何人都不是,只是單純的氣。
先前那些參與者,自相殘殺后,在鬼屋,積郁而的氣!
氣太重時,會影響正常人的神志,讓他變的瘋癲。
大岳正是如此!
他發瘋以后,幻象出來了那些和自己爭奪三個億獎金的人,最后,甚至把自己,也當了要爭奪獎金的人,用黑布,活活把他自己給悶死了!
歸結底,他最終,還是死于了心深的貪婪。
如果大岳當時肯給我解藥,讓我可以行,我布下陣法,兩個人肯定可以活下去。
也虧得我還能,還可以念誦咒語,否則我也會被氣影響。
我會不會也幻想出來有人要給自己搶三個億獎金?
會不會也被無限放大自己心深的貪婪,為了三個億,殺死任何幻想出來的人,包括我自己?
我不清楚,也無從考究。
但以我經歷的這些事來推斷,之前的那些人,肯定也是死于自相殘殺,最后一個人,則被氣影響,又被貪婪驅使,殺死了自己。
而且,那些人在殺死別人,或則自己時,都不想造明顯的外傷,所以才在照片上,沒有看到什麼傷口,讓人覺到非常詭異。
我坐在床上,抓起來一盒煙,拿出一放在里,點燃后了口,然后把香煙放在面前,默默的看著,那兇宅鬼屋,真正可怕的,是存在比靈更可怕的東西,那,便是人心。
人心中的惡,有時更勝過惡鬼。
大岳在死前,給了我一煙。
一他得意的香煙。
可他如果給我一粒解藥,讓我能自由行,他就不用死啊。
害死他的,完完全全是他自己。
我把香煙完后,拿出了新買的筆記本,我把枕頭豎著放在床頭,背靠著它,翻開了電腦屏幕,我靜靜的構思了片刻后,把這段經歷,稍作文學修飾,寫在了論壇里面。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如此急切的把這段故事寫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麼。
但我覺,看過我這篇帖子的人,或許會有自己的深思,有自己的見解,以及收獲吧?
嗯,會有的。
一定會有的。
你們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