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李歡還是拿走了自家二姐的帖子,對上二姐不服氣模樣扮了個鬼臉:“都定親的人了,別出去晃了。”
“你這臭小子,能結識公主郡主們總是一件好事。”李歡二姐作勢就要打他。
李歡一個閃躲了過去:“那麼多人呢,也未必得到你,就算你到了公主面前,能說什麼?走個場而已,還指公主特地記住你啊,我可從不曾聽說過城公主記憶不凡這等話。”說罷,不等二姐發作,李歡轉就跑了。
“誒,你這臭小子!”
奈何人已走遠,李歡的二姐只得做罷。
到衛府的時候,因著跟二姐這一鬧,天已經有些晚了,李歡匆匆跳下馬車就要上前敲門,卻見門房早候著的一個小廝,見他一來便上前攔住了他。
“李公子,且慢!”
“通報一下,我是李歡,來尋你家二公子的。”
“小廝”笑了起來,擡頭:“李公子不認得我了麼?”
這聲音!李歡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廝,臉上的改似乎並不多,只是眉了些,打了些暗之類的,只是看起來卻已經沒有半分氣,反而顯得清秀俊逸,所幸天漸黑,沒有白日裡那般詐眼,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看起來糙了不的頸項那微微晃的“結”:“你……你是六小姐!”
“看得出來麼?”又換了聲音,李歡睜大眼睛繞著走了兩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對上那雙黑夜裡亮如星子的眼睛,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那好吧,你就跟來我吧,莫要走,我怕有人尋你麻煩。”
衛瑤玉似是並不知道衛瑤卿易容這件事,到了芙蓉園之後,謝過李歡便向賓那裡查探請帖的仕館走去了。
“你二姐不知道你跟來?”
衛瑤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得意不已的衛君寧:“只有二弟知道。”
衛君寧還在得意:“那是!我跟六姐什麼關係……”
料衛瑤卿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別惹事!”
衛君寧一下子蔫了,一個兩個的,都跟他說別惹事,他從不惹事的,只是別人來惹他好麼?估計是看他長的太俊了,嫉妒吧,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衛二公子還是很有自信的。
從宴宮的品春門進,查探了一下李歡他們的請帖,因席上也需要人伺候,所以衛瑤卿也跟在了他們的後從宴宮的方向走向紫雲樓,今日設宴的主場在紫雲樓上。
如今大楚民風開化,沒有那麼多忌諱。男賓賓只分列而坐,宗室子弟與二品以上的大員家眷被安置在了紫雲樓上,而二品以下的員家眷則被安置在紫雲樓前的廣場上,男賓賓分紅毯兩側而坐。
李歡作爲京兆府牧的家眷正好夠得著在紫雲樓上座,衛瑤卿站在一旁,李歡與衛君寧坐在席上。
有句話衛君寧倒真沒說錯,他並不惹事,只是埋頭苦吃,倒也乖覺,衛瑤卿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李歡的位置靠近進門的位置了,清風堂,雖是離金枝玉葉的公主遠了些,但倒也舒適。
吃到一半起,城公主舉杯,衆人起:“賀公主芳華!”
而後便是歌舞姬魚貫而。
李歡拿走了衛君寧跟前一盤桂花和牛做的小點,遞到後:“賞你的。”
衛瑤卿應聲跪倒在地,雙手接過:“謝爺賞賜!”
李歡不由一愣,不是衛瑤卿做的不對,而委實是做的太對了,倘若不知道後的人是,他都很難發覺後的小廝換了個人,只是看雙膝跪倒在地,不知爲何,李歡心裡有些不舒服,人多眼雜,便看了一眼:“起來吧!”
從側門走到外頭去吃那小點,才吃了兩塊,便見李歡跟著走了出來:“我瞧著這種你就會喜歡。”
“多謝,你倒是細心。”
“想要到走走麼?”李歡問,“歌舞再好,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意思。”
“李公子進去吧!我一會兒過來。”衛瑤卿卻笑了笑,將盛點心的盤子遞給了李歡。
李歡順手塞到了路過的侍手中:“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料衛六小姐竟拒絕了,還沒等他說話,卻湊近他,上似乎還帶了幾分未曾散去的桂花的香氣,“李公子的位子極好,左側是博陵崔氏的八公子,八公子雖有疾,但爲人不錯,而且是崔氏嫡支,右側是大都督府的盛四公子,盛四公子是子,頗得其母喜,其母是懷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後的是懷化將軍黃仁德,雖位不算頂高,但怎麼說也是黃將軍的胞弟。這幾位雖說算不得最頂尖的子弟,但都與最頂尖的世族或者手掌兵權的大將關係匪淺,李公子,這樣的位子怕是府牧大人想方設法尋來的,可莫要浪費了府牧大人的一片心意啊!”
李歡自是明白衛瑤卿的意思,卻還有幾分遲疑:“可是……”
“李公子廣好友,相信你若是願意,這幾位必能結摯友,再者說,家弟還在裡頭,有你看著,總好讓我放心一二。”
“那你去哪兒?”李歡明顯已被衛瑤卿說了,他雖對衛瑤卿有些朦朧的好,卻還不至於失了理智。
“我去趟仕館。”
仕館啊!李歡想起衛瑤卿的二姐似乎去了那裡,想來衛六小姐是去尋二姐的吧,這也使得,叮囑了幾句小心之後,李歡便轉殿了,一改先前的心不在焉,開始左右尋話起來。
穿過十八迴廊,正遇上了送食的侍,衛瑤卿住了他:“我家大人近日有些上火,可有去火的送上一些過去。”
“不知你家的是哪位大人?”
“京兆府尹何太平何大人。”
何太平這張臉並不陌生,送食的侍回去,不多時便端了一碗酸梅來。
衛瑤卿坐在廊下等著,沒過多久便見何太平臉尷尬捂著肚子匆匆往這裡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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