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來,聞安臣年得志,自然是輕狂跳,卻沒想到,這廝如此恭敬,竟有些不留手的意思,讓自己使不上勁。
他冷冷的瞧了聞安臣一眼,道:“既然來了,那就尋個位子坐下吧!”
聞安臣恭敬的應了一聲,卻又道:“司吏大人,方纔過來的時候,知州大老爺吩咐了,讓小的今日是在吏房報備,而後來刑房走走,悉一下,明日再來辦差,您看?”
聞安臣並不是一味的謙虛忍讓,也會在適當的時候展示,展示能量!
當然,前提是要站住理,只要是的站住道理了,紀司明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就那現在來說,如果他犯了錯誤,那麼紀司明當然可以發落他,但現在他提出要回去,而且直接說這是知州大人的命令,那麼紀司明就對他無可奈何。因爲這個要求合合理,而且紀司明如果敢怎麼樣的話,那就是直接打黎澄的臉,他沒這個膽子。暗地裡使絆子可以,直接對抗,那就是不知死活了。別說是他了,就算他背後的那位大人,也不敢這麼做。
所以他只能沉著臉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聞安臣離開刑房,出了衙門。當他回到客棧的時候,瞧見聞安臣手裡捧著的白衫皁帽,掌櫃的不由得眼皮子一跳,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兒。昨日這秀才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尋常人,今日就已經是衙門裡的書吏了,聞安臣之名,現在秦州城不知道的人可不多。誰說起他來,不得翹起大拇指誇讚一聲?而且現在秦州城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知州大老爺對這位聞人極是看重?只怕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這等人,趁早結,纔是
正理。而且他在衙門中,此時結下善緣,日後若是有個什麼事請託,不也是方便?
掌櫃的態度極爲殷勤,一時間還讓聞安臣很不習慣,而後他便自嘲一笑,輕輕吁了口氣。
這就是權力帶給人的不同啊!
這會兒天已經暗下來了,待聞安臣上去之後,掌櫃的抻了一會兒,然後吩咐小二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上去。
門被敲響,聞安臣打開門往外一瞧,卻見小二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臉上都是諂的笑:“聞人,這是我家掌櫃的一點兒心意。”
聞安臣也沒推辭,便讓他進來。小二把酒菜在桌子上擺好,告退離去。
小二走了之後,謝韶韻才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詫異道:“這是掌櫃送的?”
聞安臣點頭。
“是因爲你做了書吏?”謝韶韻並不笨,實則是很秀的一個人,只不過之前那些年的日子實在是過的太苦,以至於整個人都麻木了。
“不單單是因爲做了書吏。”聞安臣輕輕指了指自己:“是因爲我以後有可能做更大的。”
他淡淡笑道:“說白了,是因爲我得黎知州看重。”
兩人吃飯,謝韶韻還是在一邊伺候,然後等他吃完了才吃。聞安臣說了幾次只是低頭笑,也不說話,聞安臣只好作罷。吃完飯,聞安臣便坐在桌前,一邊看書一邊思量,想著去了監之後該怎麼和劉張氏說才能讓招供。說實話,他心裡也沒底兒,但在黎澄問他的時候,他卻是表現的信心滿滿。因爲他知道,黎澄現在雖然對他頗爲看重,但這看重其實是很薄弱的,一旦自己表現得不好,只怕在黎澄心中地位就要下降。而聞安臣現在,最依仗的就是黎澄!
所以他不敢冒險,他必須要強化這種信任,而現階段,想要讓黎澄對自己信任加深乃至於最後產生依賴,那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代的事做的完!
想了好一會兒,心裡纔有了主意,聞安臣心下一鬆,站起來活活筋骨,卻是瞧著謝韶韻坐在那裡對著滿桌子的飯菜,愁眉不展。
“怎麼了這是?”聞安臣有些好笑道。
“這些菜可怎麼辦?”謝韶韻愁得小臉都皺起來了。苦日子過慣了,瞧著剩了這麼多飯菜,看著就心疼。
“你呀,以後肯定是個會持家的好娘子。”聞安臣瞧著的樣子,忍不住調笑道。
謝韶韻臉一紅,走回室去了。
到了晚間,該睡覺了。瞧著聞安臣從牀上抱下鋪蓋來放在地板上,謝韶韻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兒。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心中暗暗想著。但忽然又有些擔心:“我這般對他,是不是有些冷淡了。他這麼年輕,長的也好看,人也有才華,還在衙門裡做事,現在更是名噪秦州城,不知道多人喜歡,只怕等不了幾日,來做說小星兒的就要上門了!到了那時,他若是厭煩我了,可如何是好?”
謝韶韻張張,想讓聞安臣上榻來睡,但是那種臉皮極薄的子,終歸還是沒能說出來。
一夜無話,聞安臣睡得很香,而謝韶韻卻是輾轉難眠。不過卻還是起得很早,在聞安臣起來之前就給他準備好了熱水,伺候他洗漱穿。雖然和聞安臣認識沒多久,兩人的關係也沒有正式確認,甚至還從未管聞安臣過一聲相公或夫君,但還是恪守著一個妻子的本分。
聞安臣換上白衫,帶上皁帽,謝韶韻給他整理好,仔細瞧了一眼,方纔滿意的拍拍手,笑嘻嘻道:“真俊俏!”
聞安臣哈哈一笑,心很是愉悅。他心好是因爲,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謝韶韻和幾天前不同了,初見的時候,他是怯懦的,麻木的,而現在,順依舊,但明顯要開朗許多了。
吃過早飯,聞安臣便去了衙門。
按照明初的規矩,衙門裡的胥吏,都是要住在衙門的吏舍中的,輕易離開衙門。之所以制定這條規矩,初衷是爲了防止胥吏和外面的人勾結,以權謀私。但這條規定很不人化,失去了人自由,每日活的地界兒只有這麼掌大的一片地界兒,跟罪犯有什麼區別?再說了,大夥兒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跟家人明明同在一城之中,卻是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也太慘了些。
這樣的胥吏,誰願意當?
最後也就沒人遵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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