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下意識地抬手掃了一眼腕表——七點四十五分。
若是按照上一世的時間,爸爸蘇文琦應該已經到家了。
微微垂了垂眸,側耳聽著樓下的靜,果不其然聽見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上樓了!
蘇落的角微勾。
那麼……
接下來,就是表演時間了!
……
想到這里,蘇落勾笑了笑,“我知道,二嬸肯定沒聽見,否則,怎麼可能不去救安韻呢?”
“蘇、落!”
錢秀麗死死地瞪著蘇落,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
一提起這個,錢秀麗就覺得心如刀割。
最恨的,最悔的就是這個。
可是,蘇落卻一次又一次地拿這件事來扎的心!
“其實二嬸不用這麼生氣的,方才我聽宏睿表哥也說了,他和安韻是真心相,而安韻既然被折騰這樣也不呼救,定然也是十分喜歡宏睿表哥的,二嬸何不全了這對有人?”
“你放屁!”錢秀麗尖聲道。
“媽……”
而此時,蘇安雅眼見著錢秀麗已經被蘇落牽著鼻子走了,便連忙上前攬住了錢秀麗的胳膊,“我覺得宏睿表哥喜歡的人應該是蘇落姐姐吧?”
這話一出,錢秀麗便立馬知道蘇安雅的意思了。
對!
沒錯!
不管怎麼樣,不會讓安韻嫁給劉宏睿那個畜生的!
相反,今日既然知道劉宏睿那副皮囊下面竟然藏著一顆禽.不如的心思,那用他來配蘇落就再好不過了!
的安韻今天所遭的一切,蘇落將會日日遭!
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大快人心的了!
“沒錯,宏睿喜歡的是你!”
錢秀麗目灼灼地盯著蘇落,幾乎歇斯底里道,“他進房間也是因為你……”
說到這里,扭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劉宏睿,抬踹了他一腳,“你來說!”
此時的劉宏睿已然地穿好了服。
只是礙于氣氛太過抑,他是沒敢。
被錢秀麗狠狠地踢了一腳,便一屁.坐在了地上。
劉宏睿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一抬頭就看見錢秀麗目瞪齜地著自己,他不由得瑟了一下,卻已經知道對方這是什麼意思了。
“是……是蘇落約我來的房間的!那些東西也是說要給我的驚喜……”
“所以……我一直以為昨天晚上的人是,沒想到……”
說到這里,他便瞥見錢秀麗的臉沉,他當即卡了一下殼,沒再敢往下說下去了。
只是,蘇落聽到這里,卻是輕笑了一下,“宏睿表哥這是承認是二嬸讓你來我房間,要對我下手的嗎?”
“你胡說什麼!?”劉宏睿不由得皺眉,“明明是你說喜歡我,讓我今天晚上來你的房間!”
蘇落卻不聽他說什麼,冷笑道,“我說嘛,二嬸離著這麼近,怎麼可能一點兒靜都沒聽見!合著二嬸是以為劉宏睿qj的是人是我,所以,安枕無憂地睡了一晚上!如今想來,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可惜了安韻……”
這話一出,錢秀麗頓時臉一沉,當即揚起掌朝著蘇落的臉就扇了下去……
只是,預想之中的掌聲卻沒有響起,反而有一道人影快速地閃過,接著有人一把住了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碎的骨頭。
“大……大哥?!”
當看清來人時,錢秀麗驚得直接白了臉。
怎……怎麼回事兒?
蘇文琦怎麼回來了?!
此時的蘇文琦滿臉的盛怒,一雙墨的眸子冷如深水古譚,看向錢秀麗的眼神令他如墜冰窟,兇狠得令人膽戰心驚。
老太太一瞧見蘇文琦的表,便立馬慫了。
原本就是個沒主意的,在蘇家這些個小輩兒面前耍耍威風也就罷了,這樣當著一臉盛怒之下的蘇文琦,愣是連頭都不敢抬。
蘇文雅就更別提了。
雖說平日鬼主意多,可是卻自小害怕這個一威嚴凌厲的大伯父,眼見著蘇文琦回來,更是六神無主。
“錢秀麗,你好大的膽子!”蘇文琦說的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一般。
他掌管蘇氏集團大權,常年居高位,讓他整個人浸著一駭人的威,直讓人心驚膽!
“大哥,你聽我解釋!不……不是這樣的……”錢秀麗頓時慌了。
也不知道蘇文琦究竟是聽到了多。
可是,事到如今,不能任由事態這般發展下去。
他們一家人都指著蘇文琦過活。
若是惹惱了蘇文琦……
那他們全家可就都沒有活路了!
“我方才沒想真的打落落,我一直都是把當我的親兒,怎麼可能真的打呢?而且,我這些年是怎麼對落落的,大哥你應該最清楚的啊,否則,落落怎麼會跟我這麼親?”
錢秀麗這會兒顯然已經慌了,萬萬沒有想到蘇文琦竟然會挑這麼個時候突然回來。
若是蘇落被蘇文琦侮辱了,那也沒什麼。
畢竟事實已經鑄。
就算蘇文琦再氣,這生米已經做了飯。
他就只能著鼻子認下劉宏睿這個婿。
可是,如今被糟蹋的是的安韻,而蘇落卻安然無恙。
蘇文琦更是瞧見了自己跟蘇落撕破臉的模樣。
這狀況簡直糟得不能再糟了!
“二嬸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睜著眼說瞎話。”
蘇落冷笑了一聲,“我以前年紀小不懂事,所以你蒙騙,被你一手捧殺養了草包,現如今,你更是安排了一個男人來糟蹋我!竟然還有臉說把我當親生兒?!”
說到這里,蘇落冷冷的掃了一眼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蘇安韻,“你的親生兒被你害得在床上躺著呢!我可要不起你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媽!”
錢秀麗被蘇落的一番話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蘇文琦在場,早撲上去生撕了這個牙尖利的小賤人!
而蘇文琦聽著蘇落一字一句地控訴,一顆心又怒又痛。
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錢秀麗是怎麼折磨蘇落的。
若是他今日晚到一步……
如此想著,蘇文琦殺氣騰騰地看向一旁的劉宏睿,當即抬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口上,直接將他踹出去了兩米多遠。
劉宏睿的子重重地撞在門框上,咸腥的味道充滿了口腔,又被他咽下嚨,只覺得口疼得像是要炸裂開,臉已然一片蒼白。
“這個渾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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