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合云里霧里,沒再往下問。
從咖啡館回去,直接去了謝住的酒店。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敲門進去的時候,謝在洗澡,小助理在沙發上看電視。
蔣百合看到,臉一度難看。
以前那個助理,再怎麼也知道看眼。
如今這個,明明看到來了,還像大爺一樣。
蔣百合在房間溜達一圈,最后在沙發上坐下來。
小助理終于扭頭示意,茶幾上有清洗的水果。
蔣百合將帶來的文件往面前的茶幾上一丟,拿出手機翻看。
小助理沒有得到回應,自顧扭頭又去看電視。
“謝明天的戲份不能再加,你跟說一聲,就說我說的。”
“百合姐,怎麼突然不許我加戲了?”
謝的聲音,突然從后傳來。
蔣百合鎮定,放下手機,從沙發上站起,環臂著。
“一直加戲,你不覺得有些過分?”
“過分什麼,那些戲份又不要錢,投資商不得呢。”
“當時你怎麼不去演主角,想多戲份,都沒人敢說什麼。”
“現在也沒人敢說。”
謝很得意。
蔣百合的心態,在見了陳安后,悄然發生轉變,連自己都未曾發現。
“百合姐,謝姐是自己人,你怎麼……”
“有你說話的份!”
小助理,被蔣百合一個眼神嚇住。
馬上閉,看向謝。
謝瞥一眼,小助理拿著包走了。
酒店房間,一時間就剩下二人。
謝著頭發,坐在了蔣百合對面的沙發上,語調輕慢地說:“幾天沒來,一來就告訴我不要加戲。百合姐,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加戲對于一個演員來說,是大忌。你一再地犯大忌……”
“那又如何,我不是還好好的?”
“慕宴錚不管你了,你知不知道。”
蔣百合來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謝聽到那個名字,明顯臉僵了一下。別開臉,不敢與蔣百合對視。
蔣百合看出的神,便沒再往下問,卻是轉口說了一句:“你現在是不是又跟湯景瀾聯系著。”
謝回頭,輕嗤:“我閑的。”
自從結束江城那邊的工作,就沒再跟那個男人有再牽扯,甚至永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這段時間,幾乎就不往那方面想,試圖將過去全部忘。
現在,蔣百合突然提起,讓有些煩躁。
“那你……”
半天,蔣百合言又止。
謝放平心態,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這個人當初進娛樂圈,并非靠著某個男人。”
蔣百合鄙夷,看破不說破。
可看著謝這一副狂傲不羈的態度,很不爽。
“薛瑩從三叔影視解約,你知道嗎?”
“隨意。當初這個電影是慕云庭給的,如今解約,我正好想加多戲便加多戲。”
“謝,你是金煌的藝人,并非三叔影視的。這個電影,人家三叔影視拿大頭,你這般……”
蔣百合想說囂張,可話到邊,又忍住了。
“哎呀,百合姐。不管電影是誰家的,只要我樂意,導演和制片人不敢說什麼的。”
“好吧,我就當你現在靠著湯景瀾。”
謝頑固不化,蔣百合也懶得再與爭執。留下給的文件,離開了這里。
看著蔣百合氣呼呼的樣子,謝心有疑。
尤其是,竟然提到了慕宴錚和湯景瀾。
慕宴錚現在對冷冰冰的,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因為忙于拍戲,也沒有再主去找他。
方才,蔣百合說慕宴錚不管了,可能是吧。
哪有金主長時間不聯系的,慕宴錚他可不是個例外。至于湯景瀾……
謝回套房,沒有開燈,漆黑的室,回想之前被湯景瀾的一次又一次。
那樣的人,竟然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謝越想越不對勁。
從通訊錄翻到一個號碼,發過去一條短信,很快,那端回復幾個字:【七哥邊又有了人。】
【顧鶯?】
【不是。】
竟然不是顧鶯。那樣的男人,經常換人,倒也有可原。
只是為什麼得知他重新有了人,心里不舒服呢?
這一夜,謝失眠了。
天亮,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去了劇組。
化妝室,化妝師刻意去遮蓋那濃重的影,怎奈還是能一眼看出臉上的疲憊。
“謝姐,上午的戲份很重,不過還有段時間,你要不要先在休息室睡會兒?”
小助理好心關懷,豈料,惹來謝一記冷眼。
“多管閑事。”
化妝室人很多,頓時都沒了靜。
小助理更是拘謹地候在一邊,時刻等待著召見。
謝化完妝,看了眼時間,出門打電話去了。
等再回來,已經到了的部分,偏還是跟主的對手戲。
薛瑩早已做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
可謝卻是全程走神,不斷出錯,甚至于連薛瑩的戲都接不住。
導演和攝制組的人,暗暗猜測謝這是又在使小子。
有的大膽的,直接小聲議論開來。
“一個是慕云庭的藝人,一個是慕云庭推薦的,哪個咱們都不好得罪。”
“薛瑩好點,就是謝……”
說話的人,直搖頭。
盡管是個看臉的社會,但這些男人對于令人反的人還是會起逆反心理。
“咔,咱們再走一次。”
導演拿著對講機,不厭其煩地宣布。
一些議論聲,瞬間熄了火。
薛瑩:“蘇櫻,柯明是我的,你就算是的太太又怎樣,留得住他的人難留他的心。”
謝:“啪!賤人,破壞別人家庭,你還這麼理直氣壯!你不要臉,天打雷劈!”
“咔!好,很好。”
一場兩個人的決戰,終于到達頂峰。
導演很是滿意,及時開了對講機。
下戲,薛瑩著被打的臉頰,還是狠狠瞪了謝一眼。
謝心里暗笑,主追上,道歉:“不好意思,如果我不真下手,導演會一直NG。”
薛瑩冷著一張臉,滿眼都是憤意。
但因為在片場,也不好發火,只能忍著回了休息室。
這一天,謝莫名跟著戲份走,并未出現多加或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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