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因為顧綿綿的話同時一愣,畢竟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顧綿綿醒過來之后竟然會是這樣一副無比冷靜的樣子。
尤其是霍西洲,認識了顧綿綿這麼多年,按照道理來說,顧綿綿醒過來之后,應該是要吵鬧的啊。
控訴大哥為什麼那麼殘忍,然后又問那些人的尸怎麼理,或者吵著要去找大哥也不一定啊。
霍西洲都已經準備好了各種說辭,說能夠想到,顧綿綿竟然一件事也沒有做。
與之相反的是,還要去見傾宴這個老狐貍一樣的男人。
“大嫂,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去見傾宴干什麼?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壞人。”
霍西洲忍不住如此勸道。
賀蘭簡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可也忍不住贊同霍西洲的話。
傾宴這個男人,能力深不可測,最好還是不見為好。
“我的小貓咪要見我,你們怎麼可能不讓見呢?”突然間,傾宴的聲音竟然從門口響起,所有人都將目落在了門口,看到了穿銀西裝馬甲的傾宴。
男人的西裝外套被松松垮垮的挽在了手臂上面,整個人看上去慵懶無雙。
傾宴雖然是笑著對屋子里面的人說的,可是那一雙眼睛里面卻迸出來寒芒。
他走到了顧綿綿的邊,詢問道,“想通了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霍西洲立馬就沉不住氣了,“姓的,你別以為我大哥現在忘記了我們,你就可以隨意的蠱我大嫂,只要有我霍二在……嘶……”
霍西洲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傾宴一拳揍倒在地。
別看傾宴看上去削瘦無比,可是出擊的力道又狠又快,霍西洲疼的倒一口氣。
“傾宴,你真以為在這里可以為所為?”賀蘭簡皺著眉頭擋在了霍西洲的面前,一張臉上滿是憤怒。
雖然他沒有跟傾宴過手,也知道傾宴的手絕對在他之上,但是這個地方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地盤啊,傾宴這麼做,未免也太囂張了。
“你們先離開吧,我跟傾宴聊一聊。”
顧綿綿非常疲憊的了自己的眉心,這些時日里面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覺心無比疲憊。
但是人活著,沒有了,也總得為其他的事去努力斗一下對吧?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霍西洲才不想要讓自己無辜單純的大嫂跟傾宴這個腹黑狡詐的男人呆在一起。
然而顧綿綿卻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出去。”
別看顧綿綿平時看上去人畜無害,可人家生氣起來的時候,看上去也是有幾分霍沉梟雷厲風行的味道啊。
這不,在給霍西洲施的時候,霍西洲仿佛是見到了自家大哥的影,整個人瞬間就慫了。
最終,他們還是離開了。
等到偌大的病房里面只剩下顧綿綿跟傾宴的時候,傾宴這才優哉游哉的走到沙發旁邊坐下,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他饒有耐心的看著顧綿綿,并沒有說些什麼。
而顧綿綿卻開口道,“我要怎麼跟裴天對抗?還有,我要為月靈報仇。”
顧綿綿腦海里面,一直浮現出來仇蘭跟霍沉梟拿箭死老人跟月靈的畫面。
“其實你想要跟裴天對抗,你想要報仇,方法很簡單,恢復你裴浪兒的份,然后……嫁給我。”
傾宴說完了之后稍微停頓片刻,“我會幫助你奪回曾經失去的一切,到時候你的那些族人,也會在我們家的庇護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再也不用擔驚怕,畢竟……裴天哪怕是再怎麼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因為家族的恩怨,去得罪家。”
如此大的豪門,如果發生了矛盾,那可不是說說風涼話那麼簡單。
“讓我嫁給你?”顧綿綿眉頭皺了皺,本就沒有想過,傾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怎麼?不愿意?你跟我可是定了娃娃親的,我現在只不過是把自己寄養在別人那的老婆給搶回來。”
傾宴看著顧綿綿一副猶豫糾結的樣子,“或者,你能想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霍沉梟幫不了你的,我能幫得了,霍沉梟給不了你的榮耀,我能給。”
這就是傾宴最為自信的地方,現在的這些豪門跟他們相比,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啊。
“還是,你想著讓霍沉梟想起以前的一切,顧綿綿,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別說是霍沉梟現在不記得你,哪怕是記得,你讓霍沉梟怎麼跟裴天對抗?搭上霍氏一族的命嗎?裴天想要殺死他們,可是比殺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傾宴說完這句話,就似笑非笑的看著顧綿綿。
躺在病床上的顧綿綿抓被子,咬著。
傾宴的話,確實是提醒了。
如果想要對抗裴天,確實要跟這邊的人撇清關系。
否則裴天這般如此殘忍毒辣的人,說不定會對其他人做出什麼難以彌補的事來。
顧綿綿沉片刻,用著似乎可以被風吹散的嗓音說道,“我要去找霍沉梟……跟他離婚。”
傾宴開心極了,“我帶你去找霍沉梟。”
這個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顧綿綿收拾好之后,便跟著傾宴離開了部隊。
霍西洲等人見到顧綿綿跟傾宴從房間里面出來,立馬就跑到了顧綿綿的邊。
“大嫂,這個男人的話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霍西洲雖然不知道顧綿綿跟傾宴兩個人在房間里面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到大嫂在這麼虛弱,也要下床離開,霍西洲可以很肯定,大嫂絕對被傾宴這家伙給蠱了。
傾宴的心非常好,攙扶著顧綿綿的時候,甚至還難得降低份跟霍西洲解釋,“綿綿要去跟你大哥離婚了,你要陪著我們一起去嗎?”
霍西洲:???
霍西洲:!!!
這是什麼晴天霹靂啊!
傾宴這家伙跟大嫂聊了這麼一會兒,直接勸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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