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下來。”小雅拉著謝樂瑤坐下來,抿開口道:“這是我親眼所見,怎麼會有假?但他失不失憶我就不知道了,我聽到他的主治醫生跟江家的人說——江閔淮的大腦到重創,記憶短暫或者長時的丟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想起來……”
看著于茫然狀態的謝樂瑤,繼續說:“這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你要不要自己去確認一下?”小雅好心提議,也很想知道江閔淮的記憶恢復過來沒有,要是沒有,那可算是個重大新聞!
謝樂瑤茫乎地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謝謝你。”
說完后,就恍恍惚惚地拎起包掛在肩上,渾渾噩噩地往外走。
小雅看著這樣,心中終于有了答案。不知道把這件事給那人,會不會得到獎賞?
謝樂瑤從咖啡廳出來,不知道要去哪,腦子混混沌沌的,最終選擇了那個令悲慟又傷神的地方。
“媽……我來看你了……”
在這里,能得到一安寧。
母親的碑墳上有一束包裝致的香水百合,這是曾經最喜歡的花,但謝長平說這花的花會弄臟他服,味道也很刺鼻,所以后來母親就沒買過了……
如今,竟然還有人會給送上這束花,到底是誰?
謝樂瑤把手上的雛放下,環顧了圈四周,發現四下除了并無他人,無聲地嘆了口氣。
應該早就走了吧……
謝樂瑤從墓地出來后,發現時間尚早,便決定去兒園接謝謹言。
謝謹言的兒園離們別墅不遠,只有幾公里,開車五分鐘。是這一片最有名的高端私立兒園,里面的孩子大多非富即貴。
謝樂瑤一開始不想讓謝謹言到這來上學,因為富人家的孩子很容易攀比,影響孩子品。但謝謹言已經大班了,只需半年便可升學,無需再挑來挑去,相信師資力量這麼強大的學校應該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便安心送了進來。
謝樂瑤第一次來學校接孩子,以前都是菲傭保姆來接。門衛大叔不認識,以為是來應聘的老師,讓填了下信息,便放進去了。
謝樂瑤很懵,以為現在接孩子是要去班上接。當來到大三班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外一個家長也沒有。
難道接完了?
謝樂瑤一下子慌了,提前給菲傭打了電話讓不要接,謝謹言現在該不會等急了吧!
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艷麗的呵斥聲:“謝謹言,你怎麼能打盼盼呢?!快道歉!”
謝謹言?
打人?!
謝樂瑤瞳孔震,正準備推門進去,卻聽到謝謹言怯弱夾雜著泣的聲音響起:“我,我沒打……是先推我的……我才……”
“你還有理了!我明明親眼看到你推的!你把推傷了!你道不道歉?!”
謝樂瑤沒想到這個班的老師竟然這麼兇。
轉門把手,把門打開,輕咳一聲,敲著門板說:“你好,請問這里是大三班嗎?我是……”
里面數十個孩子齊刷刷地看過來,被這個漂亮阿姨給吸引。
謝謹言低著頭抹眼淚,沒看到。
而那坐在正前方的老師顯得很年輕,只有二十歲上下,懷里抱著個假哭的孩子,不客氣地掃了一眼,語氣頗為不善,“你沒看到牌子啊!這里是大三班?你有什麼事嗎?”這的看上去這麼年輕,應該不是來接孩子的!
謝樂瑤知道在想什麼,角的笑容依舊不減,態度冷卻下來,幽幽地開口:“我是來接孩子的。”
那老師一聽這話,嚇得立馬站起來。懷中的孩掉落在地上,捂著眼,嗷嗷大哭起來。
“嗚哇哇哇——!!!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媽媽!嗚哇——”
老師立馬俯下去安,“盼盼乖,老師錯了!老師不該松手的!你不要告訴媽媽好不好?老師給你買糖吃?”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跟剛才教訓謝謹言的時候判若兩人。
謝樂瑤立馬反應過來,沒在謝謹言的父母信息那一欄填真實信息,被誤認為是幾個特殊生之一。
所謂特殊生就是沒錢沒勢沒權的關系戶,只是這是關系戶跟資本無關。公立兒園人員滿,京市政府為了讓所有孩子有學上,指定那些私立學校開放低額名額,多出來的錢政府補。
這些信息雖然學校都有瞞,但老師通過家庭信息調查一目了然,誰的父母是高,誰的母親是藝家,誰的父母開小店,這些都很清楚。
這才有了老師給學生穿小鞋的況。維護高干家庭和有錢人的孩子了一種不明言說的潛規則,而那些特殊生只稍做一點不符合們心意的事,就會被批評,甚至會罰站。
謝樂瑤看著還在悶頭泣,不停地用小手眼淚的謝謹言,心都碎了。
走過去,把包甩到后,蹲下來,一把摟住謝謹言,安地拍著他的后背,說:“言言乖,不哭了~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師為什麼要批評你呀?”努力讓自己語氣溫和,免得驚到他。
誰知道。
謝謹言一見到,哭得更兇了,大喊著‘媽媽’把臉埋在謝樂瑤的襟里,肩膀陣陣搐著,里吐不出半句完整的話。
謝樂瑤沒辦法,只好把目轉到后的老師上,“您可以跟我說說看嗎,為什麼當眾批評我家孩子?我家言言到底犯了什麼事?需要您這麼生氣對他說話?!”沒好意思說‘兇’這個字,因為知道兒園老師也不容易,面對這麼多孩子,能保持穩定已經不錯了,緒失控也很正常。
但不理解,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而要用那麼兇的語氣,非要讓孩子哭才滿意。
而且不管謝謹言哭得多慘也不安他,只顧著安那個裝哭假哭的孩子。
那老師一聽謝樂瑤是謝謹言的家長,頓時就不怕了,直接氣地回懟:“這位家長,您是不是沒看過學校的規章守則?家長是要在校門口接孩子的,您憑什麼進到里面來?是誰放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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