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瑤推門進去,里面一片狼藉,桌上的文件夾都被掀翻在地。
謝樂瑤隨手撿起離最近的一簿文件夾,翻開的首頁上居然寫著母親的名字。沒想到這麼巧,居然撿到的第一本就是母親的。
略翻看了眼,母親的病癥和基本信息都跟想的一樣,可就在適配這一塊兒卻填的‘無’。
謝樂瑤舉起文件夾,不解地問,“劉醫生,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我母親已經找到適配的源了麼?為什麼這上面填的是無?”
劉醫生正在氣頭上,又顧著收拾整理文件,本沒看清來的人是誰,也沒聽清的問題,直接不耐煩地回,“沒什麼,那上面應該之前寫的,我后來忘改了……”
說完后,他才突然猛地驚醒。
進來的人是謝樂瑤,正是他剛剛打電話提到的關鍵人,他怎麼沒反應過來呢!
謝樂瑤看出了他的驚慌,為了掩蓋自己已經知道了什麼,便沖他了角,顯得有些尷尬。
劉醫生看著,表明顯不自然,但他好歹也是久經風霜的醫生,閱歷頗深,瞬間反應過來,沖謝樂瑤笑道,“你怎麼來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垮下臉,無比悲傷地嘆息道,“哎——你母親的事,其實我也很難過。沒想到!竟然……其實本來都有救了,可就是……”
謝樂瑤靜靜地看著他演戲。
劉醫生皺起一張臉,裝作十分懊悔地說,“要是我能早一點發覺你母親的病有變化,也不會……就能——”他說到一半突然哽咽住,捂住臉道,“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但你別太難過了……早日從悲傷中走出來……”
謝樂瑤打斷他的話,“您覺得這都是您的問題?”
謝樂瑤一向對劉醫生很尊重,把他當作長輩,救世主來對待。在心里,劉醫生就是的神,是母親存貨下來的唯一希。
可如今,這個‘希’也被剛剛聽到的那通電話給打破,如何接?!
謝樂瑤的眼圈瞬間紅了,忍住淚水,哽咽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問,“你覺得我應該接你的說法嗎?!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就絕對不走!”
毫不留地把文件夾砸到他的桌面上,桌上的紙張被濺起,散落了一地。
劉醫生沒想到謝樂瑤竟然會這麼激,悄悄按下了桌底下的紅按鈕。
還沒等到保安過來,謝樂瑤就激地沖過去,把他從桌子后面拽出來,揪起他的領說,“你今天必須要把我媽的死因告訴我!我會把你帶到面前,讓你好好地跟道歉!”
謝樂瑤哽咽地說,“只不過是個從廢墟中逃出來的可憐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眼淚不自覺地從的眼角落,眼眶猩紅,眼眸布滿,琥珀的瞳仁微,悲傷止不住地傾泄出來。
謝樂瑤看著他,仿佛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你要是想救,為什麼不能好好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聽那些人的話?!”
謝樂瑤再也控制不住,把心底的疑全都問了出來,“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剛才是在跟誰打電話?你要跟誰要錢?對面的人到底是誰?!”
謝樂瑤迫切地想知道,害死母親的人是誰!
但的話還沒問完,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保安打斷,他們圍上來,把謝樂瑤從劉醫生的上拽開。
謝樂瑤的手骨節分明,十分有力地抓住劉醫生的襟,直到手指被保安一節節掰開,才聲嘶力竭地哭喊,“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為什麼?!我要知道答案,我有權利知道真相!你告訴我……”
謝樂瑤的聲音消失在門外。
劉醫生看著被關上的門,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告訴真相,只是不能。
有很多時候,很多事,他沒辦法告訴真相。只因為這些事跟他的利益有關。
他不想讓人發現他的,所以他只能讓謝樂瑤跟的母親為犧牲品……
……
謝樂瑤從醫院出來后,沒有回家,而是打車去了謝家。要當面跟楊芳嵐問清楚。
嚴重懷疑母親的死跟有關。
謝樂瑤到達謝家的時候,發現這里正鋪天蓋地的準備喜事。
好奇地拉住過往的傭人,們一致說,“謝曼要跟寧家爺訂婚了!”
謝樂瑤不解地嘀咕,“寧爺?不就是寧安樺麼。”
傭人反駁說,“寧爺是另一個寧爺,本不是原來的那個……”
謝樂瑤聽出話里的意思,迫不及待地往別墅里面沖。
可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見謝曼跟另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高個子男人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仿佛世間最甜的,正旁若無人地秀恩。
謝樂瑤的頭頂上冒出黑線。
看到了什麼?
這也太夸張了吧!
怎麼才過了幾天,謝曼的未婚夫就換人了?!
謝曼看到的時候,也是很詫異。臉瞬間就變了,然后沖到謝樂瑤面前,把拉到了旁邊沒有人的院子里。
謝樂瑤的胳膊被拽得生疼,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一把推開,咬牙切齒地問,“你別拉我!我要找楊芳嵐!人呢?是不是在里面?”
謝樂瑤說著,準備離開,去別墅里找楊芳嵐。
可謝曼卻再次拽住了,低嗓音道,“你別問我什麼事!我還沒問你呢!”把謝樂瑤丟到灌木叢側,擋住的去路,磨牙鑿齒地問,“你這個時候跑回來干嘛?沒看到我們家正在辦喜事嘛!你要是把我的訂婚宴搞砸了,我就要你好看!”
謝樂瑤才不慌怎麼要好看,現在一門心思要找楊芳蘭問清楚,好為母親報仇!
謝樂瑤理了下鬢角的頭發,眉眼微抬,冷冽地掃了一眼,然后淡淡地推開,“你別礙事,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要是想手,我就不介意把你的丑事全都抖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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