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杉杉攏著服小聲說:“你去忙吧,我、我等會兒走,免得被別人誤會。”
知道顧墨不喜歡和自己扯上關系,心里苦不已,卻還是沒辦法不為他著想。
顧墨神復雜極了。
如果許杉杉是個有心計手段的,這個時候就該趁機鬧大,然后去老爺子那里告狀,那樣一來,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老爺子都會讓他馬上和結婚。
可偏偏許杉杉是個沒有這個腦子的,在他這里,似乎從來都沒什麼私心,不管什麼時候,都第一時間為他著想。
顧墨有時候覺得腦子有問題。
明明不是顧家的下人,卻總是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這麼低。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總是被人瞧不起?
要不是老是被人瞧不起,顧墨也懶得為心。
他心習慣了,才讓老爺子有所誤會,非要著他娶。
可是先前,他對許杉杉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歪心思啊!
今天一定是喝多了!
對!
他把自己剛才那莫名其妙的沖歸咎于酒,臉卻是難看,莫名的有些心虛。
但看這麼著急跟自己劃清界限,心里又很不爽。
兩種緒雜,他一時間俊臉沉,扔下一句‘隨你’,便大步離去!
他一走,許杉杉臉上偽裝出來的平靜便消失了。
了發麻的,明明是很親的事,可是一想到剛才他后悔莫及的反應,不由地紅了眼眶,滿心都是苦。
覺得自己太賤了。
送上門顧墨也瞧不上,看來他是真的不愿意和扯上關系。
整理好服,回到宴廳,正好撞見顧老爺子。
老爺子對一向寵,見了就特別開心的把拉到邊,向周圍的人介紹。
許杉杉乖乖巧巧的了一圈的人,就聽見老爺子說:“杉杉往后啊,是我們顧墨的媳婦,你們知道我那不的孫子的,全家就只有杉杉能管住他。”
眾人都夸許杉杉聰明溫,說和顧墨多麼多麼適合。
許杉杉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哪里是能管住顧墨,分明是顧墨怕老爺子,不過是拿著當令箭罷了。
等人散開,老爺子也累了,讓許杉杉扶著自己去休息。
找了個沙發坐下,周邊沒了外人,老爺子便問:“杉杉,剛才爺爺就看你心不在焉的,緒也不高,是不是顧墨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氣了?”
許杉杉搖頭,讓人給老爺子泡了一壺茶,便在旁邊伺候著。
老爺子卻一直提及和顧墨的婚事,許杉杉忽然問:“爺爺,這件事您問過顧墨的想法嗎?”
“他的想法不重要。”顧老爺子哼了哼,“他敢不娶你,爺爺幫你打斷他的狗!”
“可是……”許杉杉說:“我也不想嫁他的。”
老爺子驚訝不已:“什麼?你在說什麼胡話,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嫁給他嗎?”
許杉杉說:“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最近這段時間我和爺經常待在一起,發現我倆并不合適,所以爺爺,這樁婚事就取消吧,好不好?”
老爺子狐疑道:“你真的這麼想?”
許杉杉點頭:“真這麼想。”
“行,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爺爺只要你高興。至于顧墨這混小子,你以后別管他了,我看他以后找個什麼樣的,哼!”
他活了這麼年紀,早就是人了,哪里看不出來許杉杉有心事?
不過這樁婚事,當初本來也就是他一時興起,聽傭人說許杉杉對顧墨心存別的心思,這才想撮合兩人。
如今發現,這兩人確實是不合適。
顧墨心野,許杉杉又心思重,強行把這兩人湊一塊兒,以后委屈的還是許杉杉。
但他還是覺得可惜,他是真的喜歡這丫頭。
“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他問。
許杉杉還是搖頭:“我想拜托爺爺一件事。”
老爺子:“什麼事?”
——
顧墨開車把霍涔送到紀明月那里,平時熱衷于吃瓜的人,此時也提不起勁了,人一送到,立馬便掉頭離去。
他迫不及待的趕回會場,發現人員該散的都散的差不多了。
得知老爺子和許杉杉都回顧家去了,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回顧家。
他找了一圈人,也沒找到許杉杉的蹤影。
一問之下才得知,許杉杉去了朋友家。
他殺到老爺子住,老爺子正要睡覺,見了他,沒好氣道:“喲,我還以為你又去酒吧鬼混去了呢,原來還知道自己家門往哪個方向開著啊。”
“您老人家就別怪氣。”顧墨三兩步追上去,“許杉杉呢?”
“笑死了,那丫頭已經年了,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一個老頭子還能時刻管著?”
顧墨頭疼道:“您別裝了,跟您一塊兒回來的,傭人們說去了朋友那里,我問哪個朋友,沒有一個說的上來的,不是您把藏起來了還能是誰?”
老爺子道:“你猜得不錯。”
顧墨:“……到底在哪兒啊?”
“出國了。”老爺子滿不在意的說:“說想去國外上學,我就同意了。”
顧墨第一反應就是老爺子在跟他開玩笑:“您在開什麼玩笑!連北城都沒出過,怎麼可能出國!”
老爺子沒什麼表的看著。
那神令顧墨漸漸笑不出來了,他角僵:“爺爺,您認真的?”
老爺子涼涼的看著他。
顧墨轉往外走,走了幾步他折回來,沉著臉問:“現在在哪兒?”
老爺子答非所問道:“剛才在酒店,忽然跑過來跟我說,不想和你結婚了,說深思慮過后,覺得你們兩不合適……”
“您把藏在哪兒了?!”顧墨逐漸失去了耐心。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爺爺,他這個時候早就已經一拳頭揮過去了!
“老實說,我也覺得你們不合適。你從小就子野,收不住玩的心思,杉杉呢,又太溫吞,了委屈也從來不吵不鬧,你倆要是真的結了婚,指定天天你欺負。”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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