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朗看心好,忍不住便問:“明月姐,霍總跟您說了什麼?”
“沒有啊。”紀明月淡笑,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也沒說的樣子。
周疏朗道:“那你怎麼這麼開心?”
紀明月倚著車窗說道:“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當然開心。”
姜寧現在大概氣得抓狂,但又沒有辦法。
千算萬算,沒算到霍涔會失去生育能力。
笑著笑著,想到霍涔是為了救才出事,便笑不出來了。
對周疏朗說:“疏朗,你幫我去打聽打聽有什麼治療不孕不育的好醫生……”
說到一半,搖搖頭,“算了。”
霍家那樣的實力,想要什麼樣的醫療團隊招不到?世界級頂尖的著名的醫學界泰斗他也能請過來,又怎麼會在乎這點歪瓜裂棗。
周疏朗說:“我認識一位老中醫,專治各種疑難雜癥,我可以介紹給霍總。”
站在周疏朗的角度,他是絕不希紀明月和霍涔再扯上什麼關系的。
兩人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紀明月心里也清楚這一點,所以跟霍涔離婚才離得那麼干脆。
紀明月點頭:“行,你到時候想個辦法,把那位老中醫介紹給霍家,要是治好了,就讓譚云溪和霍涔知道是我在幫他,若是沒治好,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能治好,就當是償還霍涔在念念這事上的幫忙。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見了霍涔,紀明月晚上做夢就夢見了他。
夢里霍涔健健康康的和去辦理了離婚證,出來后瀟灑的將離婚證一扔,大步走向路邊的姜寧。
姜寧穿著潔白的婚紗,拿著手捧花笑容燦爛的看著男人。
兩人當著的面抱在一起親吻,而后帶著幸福的笑容揚長而去。
紀明月下意識追了上去,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上去,也不知道追上去干什麼。
追了半天也沒追上,反倒是霍涔和姜寧,察覺到在努力追趕,停下來看著笑。
周圍忽然出現了很多人,都穿著禮服,似乎是來參加婚禮的。
看不清這些人的臉,只知道他們在笑,笑容逐漸變得嘲諷,慢慢變形,宛若一張一張扭曲的惡鬼的臉,出現在的四面八方。
紀明月猛地被嚇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后背沁出了一冷汗,夢里面在心頭的那火氣蔓延到了現實中,氣得心臟疼。
雖然是夢,但與現實也相差不遠。
霍涔前腳跟離婚,后腳就娶了姜寧。
可以不在乎,可心里確實不爽。
不爽之極!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找不痛快。
起去喝水,剛接了一杯水,忽然背上汗立了起來,本能的察覺到危險,與此同時,后傳來破空聲!
往旁邊一閃,對方握著短刀,就撞破了的水杯!
嘩啦一聲,溫水和著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冷哼一聲,立即和對方上了手!
一上手,紀明月就猜到對方是誰派來的了。
在地下場和秦爺的人手過那麼多次,這些人都是一個路數,下手卑鄙,全奔著致命去。
不知道是秦爺不上心,還是紀繁星低估了,派來的人跟地下場那些參與殊死搏斗的人簡直不能比。
紀明月輕松就將對方制服了,然后一個電話打給周疏朗。
周疏朗半夜跑過來,顯然是本來已經睡下了又被吵醒,上穿著家居服,大概是來的匆忙,連眼鏡都沒有戴。
看見暈倒在地的陌生男人,還有地上的,他一眼都沒有多看,直接來到紀明月面前,神見的冷凝:“手傷了嗎?”
紀明月地淡淡道:“沒有,他這點本事還傷不了我。”
周疏朗最是喜歡這副目空一切的冷傲模樣,可眼下,他只有滿心的擔憂。
紀明月起,踢了一腳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對周疏朗說:“你來理這個人,我出去一趟。”
周疏朗立即說:“我跟你一起去!”
他神堅定,讓人沒法拒絕。
紀明月知道他擔心自己,想了想,說道:“也行。找人把這個東西拖出去吧。”
……
醫院里,病房里。
紀繁星被一個中年男人在窗戶上,背上新增了許多煙頭燙出來的傷。
角紅腫頭發凌,矯造作的在病房里傳開。
然而的眼神卻是清明的,眼底滿是對這件事的厭惡。
稍稍有點走神,忽然間就被被男人抓住頭發摁在玻璃窗上,近乎折磨的用煙頭又在背上燙出一塊又一塊的傷痕。
饒是這樣,紀繁星也不能呼痛,只能配合著發出歡愉的聲音討好對方。
眼底卻全是恨意!
如果不是紀明月,自己就還是紀家大小姐,是娛樂圈的頂流萬人追捧。
甚至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麼當初要把紀明月接回來!
如果不把接回來,怎麼會發生后面那些事呢?
睜開眼,就看見了樓下空地上站著的紀明月。
像是幻覺般,紀明月站在路燈下,正抬頭看著這個方向。
有一瞬間,紀繁星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上的疼痛不斷地提醒著,底下的紀明月那麼真實。
然后就看見紀明月沖笑了一下。
此時衫不整,后是從前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惡心變態的老男人,然而如今,為了報仇,雌伏在對方下。
紀明月的那一抹笑,就像是在嘲笑如今的下賤!
紀繁星猛地想要推開后的人,下一刻,就被拽住頭發,狠狠撞在玻璃上!
“躲什麼?”后男人著脖子把死死在窗戶上,這樣一來,就能更加清晰的看到紀明月。
這一刻,甚至看清了紀明月的眼神。
滿是諷刺。
紀繁星死死地盯著,紀明月的一張一合似乎說了什麼,隔著老遠紀繁星聽不見,但是這一刻仿佛能讀懂的語。
耳邊甚至出現了幻覺,約聽見紀明月的聲音帶著諷刺一字一字砸在心頭:
“跟我斗,你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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