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小狗,紀明月頓時反相譏:“那霍是野狗麼,聞著味兒天天調查我。”
霍涔沒有否認他還在調查k的事實,上完藥,他剛松開手,紀明月就歘地退開兩米遠,穿好服,防備地盯著他。
霍涔也不生氣,淡淡道:“不調查你也可以,你自己招。”
紀明月不屑。
挑眉,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霍神通廣大,還是自己查吧。”
霍涔就喜歡這副勁勁兒的樣子,這種人征服起來更有意思不是麼。
他瞇起眼眸,眼中帶了幾分貓戲老鼠的意味,“蘇煙,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呢?”
這人次次都出現得這麼巧合,一次就算了,次次如此,讓人難免不懷疑。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天賜的巧合?
紀明月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蘇煙’這個名字是蘇蘇防止霍涔調查到自己頭上,給自己偽造的虛假份。
不知道霍涔誤會了什麼,居然以為自己對他有所圖謀?
除了這次,其余那幾次面都是意外。
否則瘋了才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沒否認,霍涔這麼多疑的人,從來只相信自己。
眉梢微揚,戲謔道:“那霍一個有婦之夫,跑來調戲我,又是因為什麼?因為渣嗎?”
霍涔想起紀明月,掀起眼皮涼涼地掃了一眼,并不意外知道自己結婚的事。
那眼底凝聚著深沉的,仿佛不見底端的深淵,讓紀明月陡然有種被野盯住的錯覺!
眉頭擰了擰,心道,提起就這麼讓他不快麼?
可再仔細看去,那眼神卻又是一片淡漠,隨著他勾一笑,分明帶著幾分揶揄之:“難為你這麼在意我有沒有老婆,難不是想給我當老婆?”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聲,半真半假地開口:“你要是自己老老實實說出你接近我的目的,這種事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紀明月聽他這麼不在意,莫名涌出一憤怒,這憤怒來的莫名,當即便嗆回去:“聽你這意思是想坐擁齊人之福?霍不是渣,還不要臉。”
這咄咄人的樣子,勾起了霍涔心頭的戾氣,他目冷凝地盯著面前的人,“蘇煙,我勸你別挑戰我的底線。等我自己查到你的目的,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紀明月眉眼間出幾分傲氣,毫不為所,“是麼,我很期待。”
霍涔惱怒,手要去抓,紀明月這次早有防備,急速后退,仗著男人對這里的布局不夠悉,打開旁邊的玻璃門,揚長而去。
扔下一句:“希霍有點自知之明,別以為誰都拿你當香餑餑。”
微風吹簾紗,空氣中,藥味和腥味混雜。
霍涔佇立在原地,瞥了眼旁邊扔了一地的帶的紗布,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
“我跟你說,阿涔這次肯定栽進去,你說他要是不喜歡人家,他干嘛這麼上心?”沙發上,顧墨正和傅琛視頻,沒有注意到那邊傅琛表難看。
余瞥見霍涔走來,見他心似乎不錯的樣子,顧墨眼睛一亮,和傅承八卦道:“咱們來打個賭,阿涔肯定把人弄到手了,就算沒弄到手,也占了點便宜,我給你看看他那樣子……”
話音未落,傅琛道:“你自己玩玩就算了,阿涔是有家室的人,你這是慫恿他出軌,到時候出了事,紀明月怎麼辦?”
“阿涔是能被別人慫恿的人嗎?”顧墨下意識反駁,隨即一臉不解:“我說傅琛,你怎麼回事啊?那紀明月不過就是個李代桃僵的冒牌貨,阿涔自己都沒拿他當老婆,你這麼激干什麼?”
傅琛一貫溫和,難得嚴肅道:“既然結了婚,那就要對婚姻忠誠……”
顧墨不想聽他說教,“得得的,你去找個妻子好好忠誠去,我只在乎阿涔是不是真心,那紀明月一看就無趣,別說阿涔了,我都看不上。算了算了,跟你說不通,我掛了。”
視頻掛掉,霍涔也到了近前。
他步伐毫沒有停留,說了句‘走了’,便徑直往出口去。
顧墨趕忙追上去:“我說兄弟,你把人怎麼樣了?”
兩人先后上車,消失在晚霞中。
二樓,一落地窗前。
紀明月目送兩人離去,眼底全是算計。
后,杜昀好奇道:“你跟霍涔到底什麼恩怨?”
紀明月收回視線,淡淡道:“深仇大恨。”
徑自走進洗手間,鏡子里,脖子上全是男人留下來的吻痕。
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些東西說也要兩天才能徹底消失。
比起這個,上的傷更難遮掩。
隨便用底先遮了遮脖子上的痕跡,跟杜昀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盤華。
之后幾天,便一直待在鄉下。
杜昀給的藥很有用,早中晚了幾天,回北城的時候,該消的痕跡都消得差不多了。
雖然還有一些傷,但只要表面看不出來就好。
只要不在霍涔面前服,就不會讓他發現端倪。
拎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回到別墅的時候,客廳里除了霍涔,還有傅琛和顧墨。
顧墨輕浮地了聲‘嫂子’,更像是調侃,沒有半點尊重。
上下掃了兩眼,“嫂子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回來的啊?這個裝扮有個哈,像逃荒的難民。”
紀明月走的時候穿得漂漂亮亮的,回來的時候穿得花里胡哨的。
大花的襯衫,加上藏青一看就輩穿的長,一雙洗得發白的帆布鞋,怎麼看怎麼土,怎麼看怎麼俗。
要不是有一張好看的臉,這服誰穿出去誰像大媽!
紀明月把肩上的編織袋往地上一放,有眼可見地掀起一層灰,顧墨下意識后退。
看了霍涔一眼,后者的表已經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這樣子被嫌棄了,紀明月表窘迫,局促地扯了扯角,訕訕道:“這是、這是我從鄉下特意帶來的土特產……”
傭人過來,打開看了看。
沾著泥土的地瓜,沾著屎的蛋,還有一些七八糟的野味……
一打開,所有人瞬間聞到一味兒。
說不清是什麼味兒濃烈一點,就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