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會以這樣的方式陪我多久呢?”
安年無法給他回答。
角落里的男人終于愿意開口說話了,但安年卻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你和夏晴……”
“我不相信我跟之間的關系,你一點都沒看出端倪……”
安年微抿了角:“你簽的那份離婚協議,確實給我看了,可現如今你和貌合神離的消息沒有對外公布,依舊是你的許太太。”
“所以呢?你現在每天都來這里一趟,難不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終于肯和自己說話了……
安年盛了一碗湯小心翼翼端過去,放到了許一承面前。
這個人自覺地別開頭,躲避了安年的目。
他現在這副丑陋的樣子,要是被人看了去,一定會嚇個半死。
安年心里更加難……
“我只是想告訴你,許一承,你臉上的傷,其實還可以恢復,現在醫療水平那麼發達……只要整形……”
“呵……”安年一句話還沒說完,男人忽然冷冷一笑,“說到底,你也被我這副樣子嚇到了,惡心的不愿意看我了,對不對?”
“沒……”
他的臉上,面皮幾乎燒皺在一起。
紅的燒疤宛如一條長長的蜈蚣攀附在他的右臉上。
他的這副樣子,自己從鏡子里看到了都會嚇到,更何況是別人?
安年不住地搖頭:“我沒有……許一承,你相信我。”
“你走吧……”自己變這樣都是自己心甘愿的,怨不得任何人,他也沒想過要拖累任何人。
“以后不用來了,我知道你每天來一趟,變著法地跟我說話聊天,其實就是心里過意不去,覺得愧對我。……”
“但是安年,你真的不用這樣,你知道嗎?你這樣更讓我心里難,更讓我覺得自己了一個怪,你在同我,而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同……”
安年愣愣地站在原地。
“傅擎深已經替你找了國外醫療水平最頂尖的整形醫生……你……”
“你走吧……”
腔的怒意有些不住。
但許一承不想對著安年將自己的脾氣發泄出來。
安年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閉上眼:“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說了,不用來了。”
“許一承……”
“安年,大火那天,我救你是心甘愿,沒想過要你任何回報!”
安年走到了門口,正要開口,許母沖進來,一個掌惡狠狠甩在了安年臉上。
這個耳來得太突然,安年尚且避之不及,就那樣狠狠地挨了一下,
人這一下力道之大,安年的臉被打偏,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墻邊,角涌出一跡……
許一承幾乎是在那一個耳落下的瞬間就一個箭步上前將安年拽到了后護著!
“媽……”
許母眼含淚水,抖著指尖,剛剛那個耳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掌心發麻,握拳頭。
手指著許一承:“你還知道我是你嗎?許一承,你背著我到底都在干些什麼?為了這樣一個人值得嗎!原來這些天你一直都在騙我,虧我以為你是真的因為參加了一個生日晚會把自己傷了這個樣子,原來是拿命去救了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許一承徹徹底底擋住了安年的形。
“媽,事不是你想的那些,你先讓安年回家,其余的我解釋給你聽。”
“哼!”許母冷聲道,“你把自己玩了現在這樣,你還想讓回家?”
“許一承,今天晚上安年要是不給你個代,他一步也別想踏出許家的家門!”
什麼代?
許一承有些生氣了。
他理解父母心,卻也見不得自己的母親這樣為難他喜歡的孩兒……
“事是我心甘愿自己去做的,為什麼要讓給我一個代?又欠我什麼?”
“好好好……”許母氣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看著許一承不的樣子,心里一時間悲涼而又無奈,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了這樣一個孩子。
的好胎兒啊,就是這樣傷父母的心,讓父母擔心的。
“許一承,你能耐!你就這樣護著這個人吧,我和你爸你也不用管了,我們沒你這樣不讓人省心的兒子!”
許母丟下這樣一句話氣沖沖地離開。
許一承眼底滿是歉疚……
他緩緩扭頭,本想要看看安年被打的臉,卻害怕自己近距離正面面對安年的時候會嚇到。
他轉到一半的子又緩緩轉了回去,等到走遠了幾步,他這才敢在影下看向安年。
“早跟你說過了,以后別再來了,你不聽,現在好了?東窗事發,他們都會埋怨你,指責你,這份罪,甘心嗎?”
“你擋下大火救了我,我只是一個掌而已,這兩者要是相比較起來的話,我這就不算什麼了。”
安年抬眸直視著許一承,淡淡的笑了。
“今晚過得有些不愉快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晚上我還會來的,你想吃什麼東西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我都會帶過來……”
目送著安年離去。
許一承站在原地,那一瞬間,照在上的芒再一次被驅散。
他勾著角,仔細的聽著安年遠去的腳步聲,直到耳邊再也聽不到的腳步聲了,他便急匆匆走到了窗前。
他站在在窗簾后,像個貪婪無恥的窺狂一樣看著孩兒逐漸遠去的背影……
垂在側,握的拳頭,一點點的松開。
再等幾天,只需要幾天……
手里的碘伏棉簽有些握不住,指尖抖著,的那一耳比自己承了更疼。
傅擎深輕輕替安年給紅腫的那一面面頰消毒……
那是許一承的母親,但凡換了別人,他絕對不會讓那個人有命走出海城!
只是短暫的片刻,傅擎深眼底翻滾而來的殺氣一點點退卻。
安年抬手握住傅擎深的手腕,將自己另外一側臉在傅擎深手背上。
輕輕蹭著,嗓音有些沙啞。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擎深,我卻很輕松……”
傅擎深低低道:“自私一點,從明天開始不要去了好嗎?年年,你知道的,我看不得你委屈,哪怕一丁點都不行。”
安年卻搖頭,不聽話的勾住了傅擎深的脖子吻他。
“許一承最近很消沉,我不能看著他繼續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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