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傅擎深就這樣消停了兩天。
兩天后,安年接到了宋朝的電話。
“安小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給你來了這通電話,非常抱歉,打擾到了你。”
安年對宋朝的印象一直都是循規蹈矩彬彬有禮。
宋朝開口客套了一下,隨后直接說了打電話來的意圖。
安年聽完之后沉默片刻,隨后一口拒絕:“不好意思宋特助,我這次恐怕如不了你的愿幫不上忙了。”
“我和傅先生現在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系。他就算生病不吃藥,那也跟我沒關系。”
電話那頭的宋朝嘆息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禮貌的掛斷電話。
可片刻之后,電話再次打來,同樣的說辭。
傅擎深生病發燒了,他不肯吃藥,就這樣拖著病撐了兩天兩夜。
宋朝言語里帶著祈求,他希安年能夠出面勸說。
但安年態度堅定利落,甚至在第三通和第四通電話打來的時候選擇視而不見。
行上干脆利落,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神不寧,不想再想起任何有關于傅擎深的事。
于是,安年故作淡定的一頭扎進廚房的準備想要準備晚餐,可二十分鐘后,宋朝再一次打來電話,這一次,他的語氣慌而又張,儼然沒有了平日里的嚴肅。
“安小姐,傅總、傅總他不行了……”
手里的鍋鏟砸在地上,安年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泛白。
有些可笑的掀:“宋朝,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宋朝不顧安年說了什麼,他再一次十分焦急道:“安小姐,來見傅總最后一面吧。”
對面的人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獨留一人在此地努力地消化著這句話的意思。
安年臉上的表很平靜,但肩膀卻在止不住的抖。
一寒意爬滿全,腦海中再一次浮現了那天發生車禍時,傅擎深在那一刻拼盡全力推開,自己卻倒地不起的那一幕。
下一刻,安年失魂落魄的摘下圍,隨意的套上外狂奔出門。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大腦一片空白好似什麼也想不起來。
更多的是,在逃避。
不愿去想,更不敢往深想,魔障般,腦海中反反復復都是宋朝在電話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當安年紅著眼眶趕到盛世豪庭的那一刻,整個人呆住。
有想過自己會是怎樣的撕心裂肺,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別墅大門敞開,從連接馬路的那條蜿蜒小路開始,都鋪設了一層玫瑰花。
璀璨的花燈點綴著路邊的每一顆大樹。
安年慢慢的往前走,走到了門口,看到那著奢華風氣的別墅上裝上各種燈。
夜幕陡然籠罩大地,彎月高懸天空。
盛世豪庭卻燈火璀璨好似白晝。
院中的每一株綠植都在散發著點點螢火之。
到了這一刻,安年竟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只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瞇了瞇眼。
別墅的正面墻壁上,燈閃爍,璀璨的燈火串連了一行字。
年年,生日快樂。
安年腳下踩著片的玫瑰花,空氣中似乎都夾雜了玫瑰花清甜醉人芬芬。
看到傅擎深穿著得的一黑西裝,他手里象征的,一手著五六的氣球,一手捧著一大束向日葵。
男人似乎心很好,在璀璨的燈火下,他沒看到安年蒼白的臉龐,他角甚至噙著一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意。
他深邃漆黑的眸底盛滿了安年所有的意。
錚亮的皮鞋踩著玫瑰花,他修長的雙站定,他走到了安年面前,角綻放一抹笑。
他高舉手里的玫瑰捧花和氣球:“安年,生日快……唔!”
“啪!”
傅擎深完整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迎面等著他的卻是安年實實在在蓄力甩下來的一掌。
掌聲清脆響起。
傅擎深耳邊“翁”的,好似響了一聲。
他的腦袋被打歪過去,他偏著頭,為了這一刻,梳理了一整天的發型被打。
他甚至來不及收起角的笑意,就那麼,臉上的表僵著,他無比狼狽的緩緩扭頭看向安年。
安年一陣一陣的在冷笑,一邊笑著搖頭,一邊步步后退:“快樂!快樂個屁!”
被一耳打懵的傅擎深臉上此刻又換上了另外一種表。
安年在說臟話?
“我快樂?快樂你媽!”安年忽然間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緒失控,整個人都在發抖,“傅擎深,好玩麼?你是不是這輩子都要這樣耍著我玩呢?”
“看著我被你耍的團團轉,跟個傻子似的為你擔心流淚很好玩對不對?”
傅擎深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他白皙的臉頰此刻清晰的浮現出五指掌印。
他飛速的整理著腦海中的思緒。
“安年,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個屁!”安年紅著眼睛朝著傅擎深咬牙切齒的怒吼,“傅擎深,你就是個傻子,大傻子!你本就不值得我這樣對待,不值得!”
淚眼婆娑的說完這句話,忽地轉跑開!
“安年!”傅擎深大一聲,也顧不得玫瑰花氣球什麼的。
他丟開手里的東西追上去。
他高長,三兩下將安年攬懷里摁住。
他這才看清一雙眼是如何的悲痛。
傅擎深被嚇到了。
安年掙扎著,這一刻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來這樣大的力氣,手腳并用的推搡著傅擎深。
要不是傅擎深用更大的力氣抱著,恐怕自己就要被推開。
安年淚眼模糊的罵著。
“滾!你滾!傅擎深,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再也不要!”
傅擎深急忙開口:“安年,你冷靜,你先冷靜下來。”
“冷靜個屁!為了把我騙來,你不惜用這樣的謊言!傅擎深,什麼時候我安年值得你用這樣的法子來哄騙我?”
他,他不知道啊!
他這兩天沒日沒夜的忙著布置盛世豪庭,想要給安年辦一場完的生日派對。
讓安年來盛世豪庭,這是他讓宋朝負責的!
宋朝!
該死的!
傅擎深很快理清楚頭緒,只可惜,始作俑者此刻并不在現場,否則他一定將那人揪來暴揍一頓。
“傅擎深,我跟你沒有關系了!以后不管你是死了還是活著,我都不會再上當!”
傅擎深抱著安年讓發泄。
等到哭罵完了,緒平復了一點兒,傅擎深這才小心翼翼解釋。
“安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打電話給你的是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