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相聚,除卻公事外,聊得最多還是近況;
魏鶴遠在這種話題上永遠寡言。
區別就是平靜和十分平靜。
臨走前,倒是秦弘著意提醒魏鶴遠一句:“你那個小友并不如瞧上去那樣甜,注意點,別麻雀啄了眼。”
魏鶴遠不置可否。
離開后才想起來忘記通知梁雪然他回來了。
他淡淡吩咐司機:“去A大。”
魏鶴遠去A大次數并不多。
上一次來A大是學校邀約過來演講。
梁雪然負責那次演講的后臺事務,走過轉角的時候,沒留意,一頭撞上他膛。
活像個冒冒失失的小兔子。
他闔上雙眼。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能明顯到梁雪然的愉悅,像是真的在為能夠見到他而開心。
車子沒有進去,停在校門口。
魏鶴遠清晰地看到不遠的路燈下,梁雪然面前站著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他瞇起眼睛。
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臉,只能瞧見他手想拉,而梁雪然迅速避開,突然抬起臉來,朝著魏鶴遠的方向看過來。
魏鶴遠下車。
梁雪然看到他的影,快張壞了。
魏鶴遠突然打電話讓去校門口,梁雪然急匆匆地過來,沒想到會遇見孟謙,更沒想到,今天魏鶴遠竟然會親自過來接。
看著魏鶴遠一步一步走過來,腦子里驟然蹦出來的念頭,卻是該怎麼向同學解釋他的份。
直接說男友的話顯然不可,魏鶴遠雖說低調,但有時也會接某些財經雜志的專訪。
況且,魏鶴遠應該不喜歡借著他的名頭招搖。
顧不得看孟謙的神,梁雪然匆匆拋下一句“我家人來接我了”,快步走過去,拉著魏鶴遠的胳膊離開。
魏鶴遠面不悅,但沒有甩開的手。
魏鶴遠沒問梁雪然那人是誰,倒是梁雪然主解釋:“剛剛的是我同學,一個專業的,湊巧遇見,問我這麼晚了去哪——”
魏鶴遠打斷,面容冷:“不用對我說這些。”
“嗯。”
一路沉默抵達公館。
兩人都已經吃過晚飯,魏鶴遠徑直去書房,梁雪然抱著ipad趴在床上做涂練習,翹著兩只腳。
直到耳側響起腳步聲,男人俯下。
系在脊背后的蝴蝶結被解開。
的綢帶,沙沙細響。
手指自鎖骨上過。
泛著涼意。
梁雪然松開pencil,仰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