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了脖子，不敢看祁璟衍郁的冷眸。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他的大手用力地著的側腰，痛得微微蹙眉，臉上一片紅。

聞言，潔白的貝齒咬住，小手按住他正在接襯扣子的大手，“可是，現在是白天。”

他把當什麼了？

為什麼總要纏著做這種做的事呢？

好累，只想好好休息。

加上昨晚發生的那件事，擾得不勝心煩，哪有心應付他呢？

可偏偏這男人又纏得，鹿茴苦惱極了。

祁璟衍出被按住的手，修長微涼的手指間靈活地解開的襯衫扣子，黑眸沉，“我滿足了你一輩子的憾，你就這副態度？”

“可是，我現在不方便。”

鹿茴鼓足勇氣，再次挑戰男人的底線。

抬頭著不遠的小圓桌，托盤里放的全是糖葫蘆。

雖然那是年的憾，可是長大后，沒有想到這個憾竟然是用另一種換得來的。

是啊，怎麼就忘了呢？

他是祁璟衍，他怎麼會對溫，照顧的心？

說穿了，他買的這些東西無關于，只是順手而已，可是收下后卻當了他給的的施舍，只是沒想到收他的東西是要還的。

著眼前的男人，那雙眉眼竟然有幾分陌生與薄涼。

他那顆冰冷的心，從未焐熱過。

鹿茴穿在上的服被他快速掉，皮暴在空氣中，皮疙瘩不斷地冒出來，因為他冷酷索求的償還行為，讓的心在一點點冷卻。

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在辱，折辱。

可是，卻傻傻地當了他慈悲的溫。

鹿茴舉起手，手背遮住眼簾，潤的眼角有暖流落。

“這可由不得你。”祁璟衍黑眸沉，大手掐住的腰，手猛地一使勁把帶懷中，“放下手看著我，看清楚我不是你心里心心念念的那個死人。”

鹿茴聽到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以及提到傅書的名字，頹然地放下了遮住眼簾的手掌。

“我分得清你們。”

倔強地說了一句解釋。

沒等到鹿茴反應過來，祁璟衍低下頭，吻又重又用力堵住了的口，無力反抗卻也沒有迎合，直到被咬破，一腥甜在口中綻放。

知道，他是恨的。

祁璟衍一向驕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豈能容忍別人對他的冒犯。

就算也不被允許。

本來好得差不多的痛再次撕裂，完全放棄了抵抗，今天的放風以為是他心好，還是沒有本事看不穿他的偽裝。

守在走廊上的傭人聽到臥室里的靜，紛紛低下頭，臉一片通紅。

他們以為大爺又恢復正常了，結果并沒有。

午后的時總是慵懶又愜意的，臥室里的兩人因為一場放肆，錯過了午餐，祁璟衍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鹿茴拿著一串糖葫蘆坐在飄窗上吃著。

的側臉在逆中呈現半明，被他咬破的角上沾著糖葫蘆的紅糖，他走過去，俯下，舌尖在上面微微一。

鹿茴的子瞬間僵住，里正在咬的半顆糖葫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見沒有反應，祁璟衍重新站直，單手著漉漉的頭發。

“這些，全部吃完。”

他低眸睨著坐在飄窗上的鹿茴，沙啞的磁嗓音至極。

鹿茴繼續吃著糖葫蘆，小腦袋輕輕一點，那雙空的眼睛著庭院。

這樣被囚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盡管這些糖葫蘆他從上索求了報酬，但是他買給這一點能讓小小地高興一下。

這樣已經很滿足了。

他干頭發，朝著帽間走去，出來后換了一深的家居服，正在吃東西的鹿茴忍不住瞄了男人一眼。

不得不說，老天是不公平的。

給了這個壞男人好樣貌，還給了一副好材，這套家居服穿在他上就好像是量定做，私人訂制。

襯得他頎長的型氣質拔尖，舉手投足間一舉一矜貴非常。

祁璟衍走到沙發前坐下，單手打開文件夾，作帥氣中帶著諳，一看就是長年累月的工作中養的習慣。

臥室里線充足，午后的暖照進來，縷縷落在鹿茴上，照得瓷白的上，冷白皮結合斑，皮像要變明一般。

一串接著一串地吃了糖葫蘆，好像滿足了年缺失的那一段憾與念念不忘。

批改文件的男人時而抬頭看一眼鹿茴，看到吃得很開心，并且吃了所有的糖葫蘆，修長的手指著薄，黑眸冷睨著坐在飄窗上的人兒。

“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鹿茴放下最后一串吃完的糖葫蘆木棒子，了甜膩膩的，滿足地說道，“嗯，好吃。”

祁璟衍黑眸微瞇，定定地凝視著蒼白的臉孔，“好吃就好。”

他說的話，沒有多做回想，僅僅是當了閑聊。

鹿茴待在臥室里，坐了一會兒漂亮，著庭院看得有些困了，回到床上又重新躺下，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醒后，窗外的天黑如濃墨。

臥室里的男人還在，醒來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發了一會兒呆，掀開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間洗澡。

等出來，祁璟衍不在臥室了。

他走在二樓的走廊，聽見拐角有傭人在聊天。

“夫人昨晚一宿未歸，今天早上回來臉很差。”

“你沒看這套服嗎？是迪奧限量款，說丟就丟。”

“因為服上有污漬。”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牛啊！”

傭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祁璟衍聽到他們的對話容，一雙郁的冷眸變得沉可怖。

鹿茴昨晚出去過了？

還是一宿未歸。

不歸已經很可疑了，為什麼要丟掉那套服？

祁璟衍俊無儔的臉龐一片鐵青，怪不得他早上聯系的時候遲遲沒接電話，下車見到時神恍惚。

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去見了誰，是余波嗎？

一想到余波把鹿茴抱在懷里的樣子，有一團怒火在祁璟衍的腔里迅速炸開，黑眸變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