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這個詞,說的是真難聽。
阮安夏只是坐在一邊,冷冷看著好半晌,才終于掀開紅,“我希你們能盡快搬出去。”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到晚上9點,你們可以直接離開。”
“你、你讓我們大半夜搬家?”阮釗滿臉不敢置信,盯著阮安夏的眼神里都帶著怨恨。
“不可以嗎?一周之前我就已經通知過你們。可直到今天,你們連東西都沒收拾吧。”阮安夏笑,小臉上滿是嘲諷,“怎麼,打算一直賴在這不走?”
“阮安夏,你別太過分了!”阮琳琳厲聲呵斥,直接站了起來,“這里是我們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憑什麼要我們搬走?以前房子是爸爸的,不也給你們留了兩間房嗎,現在媽媽剛小產,你竟然這麼不講面。過去的十幾年爸爸媽媽養你救你媽媽,你們的良心都喂了狗吧!”
不提這些還好,一提起來阮安夏臉就立刻沉了下去。
這十幾年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當即看向秦燕,“媽,由你來決定。”
“這樣吧,你們要是不介意。也搬到我之前住的房間去就是。原本的臥室自然要騰出來。如果這些你們可以接的話,那在家里頭多住些時間也是可以的。畢竟……咱們也需要傭人做做家務。”
阮安夏眼睛發亮,“好啊。”
不由得稱贊了一句,“還是媽媽想的周到。”
秦燕搖搖頭,“你可能當時還小不記得了,那一年我們來京城投奔你爸爸,你黃阿姨也是這麼說的。”
當時的黃玉英是真正的阮夫人,春風得意之際,見到們倆上門,氣到當場撒潑。
可阮釗終究顧念著一分,愿意收留們母。
讓黃玉英最后改口的理由,就是缺傭人。
而阮安夏在這里,也正正好當了十八年的傭人!
“燕兒,當時的事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不要老是記著以前的舊賬行不行?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
“要麼立刻滾,要麼照我說的做。”秦燕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懶得再跟他們多說一句。
轉頭看向夏夏,“咱們上樓。去自己的房間里休息。”
阮安夏扶著起,那一刻是真覺得自己像極了電視劇里的反派,現在終于翻做主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
可心里爽是真的爽啊!
到了樓梯口時,阮安夏才緩緩轉過,“對了,如果你們不方便現在離開。我把搬家公司的名片放在桌上了,歡迎取用。”
“你!”阮琳琳氣到發懵,“爸,你看看現在像什麼樣子!”
“反正我是不會走的,這是我的家!”
撒潑似的坐在沙發上,捂著自己的肚子,怎麼都不肯離開。
而旁邊的黃玉英則一直沉默以對,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
反而是阮釗一直皺著眉,好聲好氣勸說著,“琳琳,從法律角度上來說,房子可能確實是們的。你看也不可能讓你們住那種小黑屋里,咱們要不還是先退一步,去外面酒店住兩天吧。”
“我不要!”阮琳琳滿臉氣憤,看著屋的裝飾,整個人都很不舒服,“這是我家啊。”
從出生住到現在的家,憑什麼要被趕出去啊!
阮釗見狀只能在旁邊低聲勸,“琳琳,咱們只是暫退一步,等調查清楚跟七爺到底是什麼關系之后,再做打算。”
“過陣子你跟那位武先生的關系也能定下來,只要你能嫁過去,別說一幢別墅,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給你摘下來的。”
這番話倒是取悅了阮琳琳。
點了點頭,“這倒是。”
“可是媽,你說他會娶我嗎?我們的份還有年紀的差距都太大了。”
黃玉英沒搭理阮釗,但對阮琳琳卻是格外在乎的,聞言拍了拍的手低聲安,“這一點你放心,那位中年喪子,現在都沒個正式的繼承人。別看薄氏集團家大業大、外面十幾個私生子。可武先生名下的,卻一個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黃玉英直接挑明了,“只要你肚子爭氣點,幫他生個男孩。有了繼承人之后,還不是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往后我們全家上下都得仰仗著你過活,有的人既然喜歡阮安夏母,就讓他跟們過去好了。”
這個“有的人”自然是指阮釗。
后者臉微變,但很快就重新聚去笑容,就這樣看著,“阿英,你怎麼胡說呢。我心里當然是只想跟你們娘倆一起過,哪會想著們。”
“也不知道是誰去醫院求秦燕,還要跟我離婚來著。”黃玉英臉上都是冷漠,直接將阮釗過來的手拍開,“釗哥哥,你向來明智,可要早做選擇了。”
“你說的是。我當初就不應該收留們母,現在這十幾年的恩,反倒是反噬了自己。”
他從來沒有反省過,當初愿意收留秦燕母,還不是為了顧及自己的名聲。
昔日在鄉下被秦燕救命,最后還舉辦了酒席結婚生下了阮安夏,這件事十里八鄉的都知道。
他也是不想被人著脊梁骨謾罵而已。
“既然你爸爸都有決定了,那咱們就走吧。這樣的一套房子,也值不了幾個錢,阮安夏想要就給。往后咱們住的,那必須是半山莊園那樣的地方。”
“半山莊園?”阮琳琳聽到這個名字眼睛都亮了。
“媽,我真的有機會住進去?”
“當然!你那位武叔可不像別人,他在薄家是有實權的人。七爺是個殘疾的,誰知道還能活多年,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沒了。偌大的家產還不是落在你武叔頭上。所以這一切都仰仗著你的肚子呀……”
“是!再過兩周就能查別。”阮琳琳臉上滿是激,幾乎已經在幻想著那時候的畫面了。
恨恨看向樓上的方向,那邊傳來的靜,正是阮安夏和秦燕在換床單收拾東西。
呵。
“就讓阮安夏再得意一陣子。”
“等到了那時候我一定要讓阮安夏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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