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夏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來。
整個屋子都空的,沒看到人。
手機里只有薄云牧昨天發的消息。
約們今晚到十里洋場吃飯,正式介紹的朋友認識。
剛吃了點東西,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夏夏,你什麼時候回家?”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阮釗,其實但凡有的選,阮安夏是不想接的。
一邊吃著外賣一邊涼涼開口,“不回去啊。”
回去干嘛?挨罵還是挨打?
阮釗卻是好聲好氣說著話,“你跟爸爸之間想來是有些誤會的,要不今天回來吃個飯,咱們說開來。”
阮安夏差點笑出聲,“你又有什麼目的?”
“這次是想安排我去跟哪位合作商見面,還是干脆讓我再嫁人去換一筆投資金?也是,畢竟何家現在自顧不暇,阮氏這一次真要走投無路了。”
“夏夏你怎麼說話呢!阮氏是我的公司,也是你的家。倒了對你有什麼好?”
阮安夏抿了一口茶,里甜膩膩的,“至可以看一場好戲。”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真白養了你這麼多年,這幾天你必須回來一趟。”阮釗本沒耐心扮演父慈子孝,冷聲命令,“還有,馬上就是我的壽宴了,如果不想你認識的所有人知道你是個不孝,就給我滾回來!”
“說得好像我有所謂一樣。”阮安夏直接掛斷電話,本沒放在心上。
磨磨蹭蹭的時間便已經到了傍晚。
門外傳來敲門聲。
開門時卻只看見一張異常秀氣的面龐,“你是?”
“我風颯,十二爺讓我們來幫你搬家。”
“十二?”
“就是你的男朋友。”風颯常年冰塊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依舊惜字如金。
代清楚便抬起了手,而后便有一群人扛著瓦楞紙箱走進來開始裝東西。
“啊這是不是……”
阮安夏撓頭,但旁邊的風颯已經解釋了清楚。
“阮小姐放心,我們很專業。”
是。
可不專業呢,從頭到尾這群人一點聲音都不發,悶聲做事的典范。
就是看起來人高馬大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搬家公司,更像是……打手?
阮安夏甚至懷疑前面的那兩人是不是上次扛走黃玉英母的那兩位。
“車子在樓下等著,十二讓我帶您去過去。”
風颯的態度十分恭敬,阮安夏跟著他上了車,卻發現他帶著自己一家裝修致的店鋪。
“阮小姐,請。”
里面已經有人候著,店長臉上堆著笑容,靜靜看著,“阮小姐,我們是薄先生為您安排的專屬造型師。”
“造型師??”
阮安夏還于蒙圈狀態。
慌慌張張給薄云牧打電話。
“夏夏?”
“你在搞什麼?搬家就算了,這造型師又是怎麼回事?!我們不就是吃個飯嗎。”
薄云牧眉宇里都是笑容,嗓音里卻帶著一無奈,小聲開口,“本來只是見一見小白,但沒想到我的朋友們聽說了,大家都想見見你。”
“大家?大家是誰?”
“就是……生意上的幾個伙伴。”他沒說的,比如有的是史上最年輕的醫學院士,有的是價千億的大富豪,還有的份不可明說。
最差的小白,手里頭也擁有京城最大的會所十里洋場,類似的會所他還經營了好幾十家。
阮安夏額,“那你也不提前跟我說,鶯鶯今天也有事來不了,我一個人……”
“有我呢。”男人的聲線總是能讓格外有安全。
就那瞬間,阮安夏張的心便消失了干凈。
“好嘛,那我選一條子。你有沒有喜歡的款式呀?”
“別太。”
薄云牧只有這一個要求。
他可舍不得讓別人看朋友的好材。
……
天剛沉,熱鬧非凡的十里洋場便迎來了今天的貴客。
阮安夏坐的車只是一輛不起眼的代步車,可停的位置卻在停車場最前方。
“阮小姐,請。”
接待的人格外恭敬,一路領著往樓上走。
一樓熱鬧但嘈雜,沿著側面的樓梯往上,盡量克制住心里的張。
“玉英,那是不是你的繼啊?”角落里有兩名中年人看著這邊,瞇起眼打量著。
黃玉英一邊喝著果一邊往外撇,只瞧見一抹冰藍的纖細影,直接搖頭,“我那繼怎麼可能有錢去二樓。你看錯了。”
“可明明長得很像啊……”
阮安夏自然不知這些曲。
站在二樓的懸空廳外,用力深呼吸了幾次。
門卻從里面被人打開。
戰熙看見的時候愣了愣,“你是?”
阮安夏沒想到里面已經有人,還是自己不認識的。
張了一下,卻沒瞧見薄云牧,頓時張到開始絞手指,“我、我可能走錯了……”
走錯包廂可太丟人了!
“夏夏!”就在阮安夏想逃跑的時候,卻聽見一道悉的聲音。
抬起頭,就看見從不遠快步行來的頎長軀。
薄云牧今天穿了一套暗格紋西裝,墨的底上印著很細很細的暗紋,服像是為他量定做一般,寬肩窄腰加上修長筆直的雙,讓他看起來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一般衿貴、出。
“你怎麼在發呆?”男人已經快步走到面前,握著微微發涼的手,有些心疼,“是不是穿的太了?”
“不是不是。”阮安夏上還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現在才想起來掉,“我還以為走錯了包廂。”
薄云牧搖頭,強迫自己的視線從上移開。
繼而握了的手,“我牽著你一塊進去。”
包廂門再次推開。
剛剛過來開門的那位現在正在沙發上坐著。
不遠的窗戶邊立著一道瘦削的影,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齊肩的發和比人還要好看的臉。m.166xs.cc
另外一邊的則是一個戴著金邊框眼鏡的男人,斯文有禮地對著笑了笑。
耳邊傳來男人沉郁帶笑的嗓音。
“各位,這是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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