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倆幾乎整晚沒睡,容媽媽抱著結婚證,眼睛半瞇著,容恩想將它拿走,剛下,媽媽便醒了。
只能由著容媽媽,外面的飯菜一口沒,直到天際泛起亮之時,容媽媽才順著枕頭躺下去,容恩悄然起,將打包過來的米飯放電飯煲,準備煮稀飯。
不多久,外面就傳來鞭炮的聲音,一陣陣,震耳聾,撕開這好不容易才有的安寧。
容恩想給媽媽炒幾個清淡的菜,但冰箱里什麼都沒有,只能回到客廳。
這時,傳來一陣很均勻的敲門聲。
以為是南夜爵,便放輕了腳步過去開門,在看清楚外面的那張臉后,容恩明顯怔了下,剛要將門關上,對方卻已經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
林清月穿著上好的大,腳上的高跟鞋在走路的時候發出噔噔的響聲,倨傲的視線向四周,這兒果然是簡陋不堪,“你們就住在這?”
“你都找到這了,還明知故問做什麼?”容恩擋在面前,并不讓再有所作,“你這樣闖進來,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
“恩恩,是誰啊?”
盡管容恩低了聲音,但還是將容媽媽給吵醒了。
披著外走出來,林清月摘下手套,自顧在狹窄的沙發上坐下來,似有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嘖嘖,你們這客廳還沒有人家的洗手間大呢。”
容恩過去,攙扶著媽媽的手臂,“媽,您先進屋,這兒我來應付。”
容媽媽沒有轉,而是坐到了林清月面前,“既然我這屋子這麼不你的眼,又何必大清早地趕過來。”
林清月臉變了下,依舊維持著端莊,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放到茶幾上,“我這趟過來只為一件事,這兒是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我希你們能拿著這筆錢,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容恩起來的時候,特意將窗子都打開的,這會寒風吹進來,將那張支票吹得三兩飄零,看穿了,不過就是薄薄的一張紙。
容媽媽雙手放在膝蓋上,那張支票連都沒有一下,“你拿回去吧,這兒是我的家,我不會走的。”
“你還以為子巖會回來嗎?”林清月冷著臉,“他不會認你們的。”
“既然這樣,你怕什麼?”容恩將桌上的支票推回子手邊,“只要他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和媽媽絕不會去找他,用不著你這樣興師眾的。”
林清月目在四周環視一圈,“兩百萬,足夠你們在別的地方過上很好的生活……”
“我們不需要。”容媽媽已經起,“我是不會離開這的,你不用再說什麼,我們過得好不好,和你也沒有毫關系。”
林清月著母倆走向臥室的影,將那張支票用勁攥在手心里,不是非要過來自取屈辱。
容子巖那邊還能吃得住,怕就怕容家二老,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容家外面還有后,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容恩認祖歸宗。
到時候,林清月的臉又該擺在哪?
容恩攙扶著媽媽回到臥室,容媽媽的緒已經平靜下來不,那張結婚證容恩沒有再看見,也沒發現被撕毀,定是藏了起來。
出去的時候,林清月已經走了,整個客廳彌漫著那囂張的香水味,雖然是清香淡雅,聞起來,卻依舊刺鼻。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結凍,容恩將電飯煲的粥盛出來,這會天已經完全亮了,晨起的時候有霧,隨風灑進來的時候,有種微涼的覺,滲進皮,沁潤無比。
原以為林清月走了,便能恢復這大年初一的安靜,卻不想,麻煩接踵而至。
門外傳來劇烈敲門聲的時候,容恩正在廚房,放下碗筷,心中驀地一沉,站在原地沒有。
容媽媽披著外套走出來,神有些倦怠,頭發也沒有梳理,就披在頸間,“恩恩,怎麼不開門啊?”
“媽……”容恩張了張,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些什麼,外面的人沒有耐心,已經開始罵,“把門打開,怎麼,做了丟臉的事就躲在家里面不敢出來見人?我告訴你們,再不開門,我就一直在這罵……”
外面的聲音完全是陌生的,容恩已經聽見鄰居開門的靜,“喂,你大清早的在這煩不煩人啊,你找誰啊?”
“我找里面的狐貍,搶了我老公,你們來評評理,我該不該罵……”
劉大媽穿著拖鞋走出來,“你把話說清楚,誰是狐貍?我看你這人大清早找吧?”
“就是里面的……”
容恩哐一下將門打開,外面站著的婦人大約40幾歲的樣子,就是很普通的穿著打扮,容媽媽跟著走出來,“你是誰?”
那人先是怔了下,而后反應得很快,撲上去就揪住容媽媽的領,“就是你這個狐貍,你勾引我老公,還在外面生下這個私生,以為我都不知道嗎?20幾年了啊,我一忍再忍,我不介意你當小三,現在你又要來破壞我的家庭,老天哪,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媽——”容恩急忙拉開婦人的手,對方順勢躺倒在地上,“哎呦,打人了,就連你這個私生都欺負我……”
容媽媽氣得臉煞白,住在樓上樓下的鄰居聽到爭吵都在圍聚過來。
容恩已經猜到這事同林清月不了關系,自己拉不下這個臉,便找了人來往家里潑臟水,“你說我是私生,那好,我問你,你丈夫什麼名字?”
“你還有臉說我丈夫,他現在夜不歸宿,就是被你們母倆給教唆的,我要和你們拼了……”
婦人抓速度從地上爬起來,子上還沾著大團的灰塵,容恩護在媽媽跟前,劉大媽也趕過來拉架,“你這人……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報啊,你報啊……”婦人揮舞著糙的雙手,里一個勁謾罵,“最好讓別人都來看看這家人的丑事,搶人老公,不要臉啊……”
“你——你——”容媽媽只覺頭暈目眩,一時腳步趔趄著,忙手扶住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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