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初救他的并非夏雨薇而是……
霍治廷凝眉瞧著夏靜楠纖弱的背,心頭沉重。如果是這樣,他豈不是做了混蛋?錯把心機當恩人,而把恩人當仇人。
他越想心越煩,輾轉反側,許久難眠。
第二天,當清晨的過窗子灑落進來,夏靜楠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爺爺出院了,要給爺爺做早飯!
夏靜楠剛想要起,忽然被鼻翼間充斥的男氣息嚇到了。
抬眼,分明看到了霍治廷那彷如雕刻的下。
天!怎麼睡到霍治廷懷里了!
結婚三年,他們同床共枕的次數一個指頭都能數過來,這離婚了,居然……
夏靜楠深知霍治廷的脾氣,為了不被嫌棄,一點一點磨蹭著,想要趁某人還沒發現,悄悄退出去。
可是摔傷的腰真不給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出來。
就在好不容易離開霍治廷的懷抱、暗自慶幸的時候,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
抬眼一看,正對上霍治廷諱莫如深的眼眸——某冰山總裁醒了。
四目相對,夏靜楠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肯定又會被某人誤會了。說不定某人會覺得是離婚了還厚著臉皮糾纏呢!
眼見著霍治廷抿要說話,夏靜楠連忙先聲奪人。
“你怎麼睡在這?”
說著話,猛地就想要坐起子,可是腰一痛,瞬間又皺眉,咬了。
眼見著痛苦的模樣,霍治廷連忙扶住了的腰,皺眉道:“你是見鬼了嗎?這可是我的房間。”
在他的房間見到他不是很正常嗎?這人……
霍治廷心里不是滋味。這人剛提出離婚,就和從前判若兩人,再不是小心翼翼討好他的時候了。
夏靜楠連忙握住了霍治廷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臉通紅,想要推開。
誰不知道這是他的房間?可他從來就沒在這個房間睡過!以前為了應付爺爺,他倒是會跟自己做做樣子,可等爺爺回房,他立馬就會去客房,從不多待。
所以,可不就是見了鬼了?還是個冷冰冰的鬼。
夏靜楠撇撇,扭著子,想要避開霍治廷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雖說霍治廷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這只大手,卻傳遞著炙熱的溫度,讓夏靜楠很不自在。
結婚這麼久,還從沒跟霍治廷如此近距離接過呢!雖然從前那麼想和霍治廷……
夏靜楠自嘲地笑了下,算了,如今他們都要離婚了,還是收起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免得再被某人瞧不起。
“腰不疼了?你這麼扭……是在勾引我嗎?”
霍治廷固執地沒有松開手,卻是用指腹按了按夏靜楠腰上的膏藥,狀似無意地問。
夏靜楠的臉“騰”地更紅了,著霍治廷,目瞪口呆。
這是霍治廷說的話嗎?怎麼聽著……有點曖昧……
再看霍治廷的臉,依舊一本正經的模樣,夏靜楠都覺得自己幻聽了。
“躺下。”
這會兒,霍治廷結微,滾落這麼一句話。
夏靜楠怔怔地著他,口就說了句,“我腰疼……”
說完就后悔了。該死的,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不是讓某人誤會嗎?就算某人要跟……也不能答應啊,畢竟他們都要離婚了。
“想什麼呢?”
霍治廷角了,“換藥。”
原來是這樣。
夏靜楠松一口氣的同時,又無比尷尬,想什麼呢?
“我自己換就行。”
可不敢再和這個人多待下去了,否則一定又會鬧笑話。
夏靜楠急匆匆就下了床。
眼看著夏靜楠如避蛇蝎一樣避開他,霍治廷臉沉了沉:“注意點,爺爺一直在呢。”
夏靜楠怔了怔,隨即就明白了,難怪他會整晚留下來跟自己同床共枕,原來是因為爺爺。
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悄悄走到了房門口,爺爺不會整晚都待在客廳監視他們吧?
當小心翼翼打開門往下張的時候,卻發現客廳空無一人。
拍了拍脯,剛松一口氣,忽然覺一冰冷的氣息自脖頸后面拂過來,連忙回頭瞧了眼。
霍治廷目視著樓下的客廳,好似沒看到夏靜楠投過來的目,淡淡道:“爺爺什麼時候回房了?”
事實上,爺爺本沒有整晚待在客廳里看著他們,他那麼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刻意留在房間里找個借口罷了。
本想試著和這人相,慢慢了解這人,誰知道這人現在對他這麼冷淡,真是讓他生氣。
霍治廷暗中憤懣地吐了一口氣。
夏靜楠不著痕跡地避開他,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攏了攏頭發,下樓做飯去了。
看著夏靜楠的背影,霍治廷皺了眉頭。他從沒有試著了解過這個人,現在才發現,這人很倔強,也很自尊。
夏靜楠剛進廚房,就被眼前的景驚呆了。
“爺爺,您怎麼在?”
雖然爺爺總喜歡看做飯,可也從來沒起這麼早過!
而灶上的湯鍋里,翻滾著熱浪,有藥味飄出來。
“邢姨,您做的什麼?怎麼有種藥味……”
夏靜楠生怕自己誤會了,試探著問道。
“夫人鼻子真好使,就是藥,還是補藥,是老爺子特意我燉給爺和夫人喝的。”
邢姨一臉笑容地說著。
“爺爺!”
夏靜楠立時紅了臉,“您燉這個干什麼呀?我們又不是不能生……”
他們不是不能生,是有人不想生……
“能生你們什麼懶?”
爺爺睨一眼夏靜楠,抿憋著笑。
“這……這要順其自然不是?”
夏靜楠尷尬地撓著頭,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爺爺都土埋到脖頸了,還能有多日子?你們就不能在爺爺死前給爺爺生一個小曾孫?”
霍老爺子撇說著,很是委屈的模樣。
夏靜楠心下一,雙手扶著爺爺,心道,我的爺爺啊,我和您孫子都要離婚了,還怎麼生孩子?
這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我怎麼給您承諾呢?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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