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次壁的盛家軒,渾都不得勁,要不是綏靖哲跑得快,這會兒他非得將他揍豬頭。
外人指不上,盛家軒只好寄希于自己的親兒砸。
從臺球室出來,他立刻去了某游樂中心,將玩得不亦樂乎的小魚兒接走了。
“爸爸今天帶你去吃全宴。”
盛家軒打算用食收買小魚兒。
小家伙一聽說有好吃的,兩眼立刻放空,摟著盛家軒一陣狂親,“爸爸,你太好了。”
“那爸爸帶你吃遍全世界,好不好?”
“好。”
作為吃貨,當然是先答應再說。
那你留下來陪爸爸好不好?這句話,盛家軒到了邊,還沒來得及說,全宴已經拉開了序幕。
作為一名資深吃貨,小魚兒抓起一個烤,就開始大快朵頤。
盛家軒靠在椅背上,做好一切服務工作。
為親兒子服務,他心甘愿,樂此不疲。
“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你要是喜歡啊,爸爸以后天天帶你來吃。”
他不拿話試探親兒砸,還把慈父的形象塑造得完無瑕。
小魚兒的角沾染了油漬,他立刻掏出紙巾,溫地替他拭。
小魚兒起夠著抓翅,他立刻心地將整盤翅都放在了小魚兒面前。
“爸爸,我你。”
小魚兒腮幫子鼓囊囊的,說話模糊不清,卻不忘向盛家軒表白。
盛家軒的心都化了,越發覺得自己找這個小幫手才是對的。
“爸爸想請你幫個忙,好不好?”
待小魚兒吃了個肚圓,他瞅準機會,跟兒子套近乎。
“好呀。”
小魚兒也不問是什麼忙,立刻答應。
盛家軒心里大喜。
果然親兒子就是不同,對他這個老子有求必應。
“你媽想帶著你跟外婆去y國,你幫爸爸把媽媽留下來,好不好?”
盛家軒滿眼期待地問。
他期待著小魚兒跟剛才一樣,不假思索地說出一個“好”字。
可實際況卻是,已經吃飽了的小魚兒,順手又抓起一個,裝模作樣地啃著。
他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腦瓜子卻轉得極快。
一邊是親媽,一邊是親爸,要他來做選擇。
這哪里是選擇,這分明就是送命題。
手心手背都是,厚此薄彼都不好。
年僅三歲的小魚兒,已經覺到了選擇的力。
他將往桌上一丟,重重地嘆了口氣。
小眉頭擰起來,如同兩條曉秋英一般。
“吃飽啦?”
盛家軒寵溺地在小魚兒茸茸的腦袋上了一把。
小魚兒嚅囁著小短,從椅子上蹭下來,一頭栽在了盛家軒的懷里。
他在心里已經做了決定。
“爸爸,要不你也跟我們去y國吧!”
一瞬間,盛家軒的心跌谷底。
有一種被全天下拋棄的覺。
他原本指著小魚兒幫自己,卻不想,小魚兒站了盧婉的隊。
張士拒絕他時,他只是失落。綏靖哲拒絕他時,他是憤怒。可被親兒砸拒絕時,他覺得心痛,是那種侵五臟六腑不可言喻的痛。
但在小魚兒面前,盛家軒只能憋著這子痛。
將小家伙送回了觀瀾府,他驅車前往醫院。
小兮已經蘇醒。
盧婉正抱著,給讀故事。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盧婉溫的聲音在耳旁回響。
盛家軒沒有進,只是站在病房門口,目所及皆是溫暖,可溫暖是可而不可即。
他原本想推門進的,最終卻步了。
再濃烈的,都經不住時的蹉跎。曾經他是心里唯一的,但現在,眼里不再有。
傷過一次的心,想再次捂熱,已是枉然。
盛家軒心里,籠罩著驅散不開的霾。
咎由自取,他只能怪自己。
他站在消防通道的窗口煙,一支接一支地。
煙霧繚繞,愁緒滿懷。
就在這時,盛楠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家軒,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傳來汽笛聲,聽得出,盛楠正在開車。
“在醫院。您出差回來了?”
盛家軒掐滅了手里的煙,問道。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正好有點事兒要問你。”
盛楠也不說什麼事兒,格風風火火,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頓飯,盛家軒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約定的地點。
恰巧,盛楠也提前了半個小時。
“你臉不大好,有事兒?”
盛楠落座,瞟了盛家軒一眼問道。
盛家軒起給盛楠倒茶水,面上的愁半點未消,他沒吭聲。
“我聽說婉婉回來了,還把小乖孫帶回來了。現在,盛氏的危機也解除了,你跟婉婉什麼時候復婚?”
盛楠消息倒是靈通,卻把話頭落在盛家軒最不想提的那里。
“還早。”
他冷冷地丟出兩個字。
盛楠白了他一眼,“我勸你珍惜眼前人,趕把婉婉追回來,那麼優秀,萬一別人趁虛而,你就沒戲了。”
金玉良言,他聽進去了,可的事兒,他真的不擅長。
菜肴端了上來,盛家軒吃得味如嚼蠟。
盛楠瞟了他好幾眼,忍著,沒揭穿。
但是火脾氣,只能忍一時。
“說吧,現在到底是什麼況?你一直板著個臉,是因為公司的事?還是因為和婉婉的事?我告訴你,公司的事現在靠邊站,你不是個賺錢的機。跟婉婉復婚的事兒,事不宜遲,就這幾天趕搞定。”
盛楠急,盛家軒比還急。
他要是搞得定,就不能坐在這里苦大仇深了。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盧婉下周要走,以后都不回來了的那種。”
“你是說要帶著媽還有小魚兒一起定居國外?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盛楠吃了一驚。
盛家軒點了點頭。
“那你跟婉婉復婚豈不是沒戲了?那我豈不是沒機會見到我的小乖孫呢?”
盛楠慌了,抓起小包就要走。
“媽,你要干嘛?”
盛家軒趕一把拉住了盛楠的胳膊。
“去見我小乖孫啊,都怪你,我當年就是聽了你的話,才沒攔著婉婉。孩子都三歲了,我這個當的還沒見過他。不行,我現在就要去見他。”
盛楠想要甩開盛家軒的手,他卻拉住的胳膊,將盛楠摁在了椅子上。
“媽,您先冷靜一下。”
盛楠冷靜不了,這是火燒眉的事兒。
這會兒看盛家軒,越看越不順眼。
“你說你,事不足敗事有余。為了查外公出車禍的真相,你就把婉婉從邊趕走。我勸你慎重考慮,你就是不聽。可憐我的婉婉,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頭。”
盛楠士說著,眼淚已經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盛家軒心里也不是滋味,事已至此,埋怨解決不了問題。
“你就不能把婉婉留下來?你去給下跪,求原諒,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你快去呀,還愣在這兒干什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木頭般的兒子?”
盛楠開啟了訓斥的模式。
“都試過了,沒用。”
盛家軒耷拉著眉眼,一臉的沮喪。
盛楠一掌落在了盛家軒的胳膊上,替他急得夠夠的。
“你那個渣爹臉皮倒是夠厚的,你怎麼就一點也沒傳到?”
盛家軒才不想跟那個渣爹扯上一丁點關系呢!
他是鋼鐵直男本尊,只是欠缺打磨而已。
“罷了,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把婉婉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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