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詞可有名字?”齊若兮再次問道。
“鷓鴣天。”
齊若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然后笑了,說道:“好名字。”
許一凡沒有說話,只是撇了撇,沒說什麼。
“你就是許一凡?”齊若兮問道。
“正是我,你又是誰?”
“齊若兮。”
“哦。”
梁師爺和包甄是第一次聽到的全名,之前,他們只知道這名姓齊而已。
包甄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也沒什麼反應,梁師爺卻不同,他很早之前就在猜測的份了,長安城姓齊的人很多,但是,大家族卻不多,除了戶部尚書姓齊之外,還有一個姓齊的書香門第,除此之外,就是駙馬爺齊賢博了。
戶部與吏部素來不和,這是朝野上下皆知的事,這次陪著齊若兮來安民鎮的是吏部侍郎,很顯然,齊若兮不是戶部尚書的兒,而書香門第大家族的齊姓,雖然在長安城的地位很高,但是,還勞煩不了一個吏部侍郎來陪同,那麼,最后的結果自然就是駙馬爺齊賢博的兒了。
梁師爺雖然不在長安,卻也知道很多關于長安的事,知道齊賢博有個兒齊若兮,是長安城的才。
梁師爺知道不代表許一凡也知道,他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而已。
齊若兮先是一愣,有些詫異,的名字在長安城是眾所皆知的,很多人看到,都會稱呼一聲郡主,而現在許一凡卻不冷不熱的,隨即,就想到了,這里是安民鎮,不是長安城,許一凡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正常。
“詞寫的不錯,書寫的也好,詩更是不錯,不知道你是從何人啊?”齊若兮問道。
“詩?什麼詩?”
這一次,到許一凡愣住了。
“十方寺前江水東,春懶困倚微風。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深紅淺紅。這是你寫的吧?”齊若兮問道。
許一凡又是一愣,這首詩確實是他寫的。
呸,抄的。
這是去年的時候,帶著慕兒在桃花山上,逗弄慕兒說出來的,當時只有他跟慕兒兩個人在場,其他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慕兒去了長安城?
想到這,許一凡暗暗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圣地不可能在長安城,如果圣地是在長安城的話,估計圣地早就不會那麼神莫測了。
等等......
很快,許一凡就想到了一個人,當時,許一凡作詩的時候,確實只有他跟慕兒兩個人,但是,還有一個人在場,那個很八婆的。
“你跟姓徐的認識?”許一凡問道。
齊若兮一愣,姓徐的是誰?隨即,就知道許瑯指的是誰了。
“徐詩芷是我在長安最好的朋友了,我們同姐妹。”
“難怪呢、”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許一凡看向齊若兮的眼神就變得復雜的多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朋友,徐詩芷那麼八婆,這個齊若兮的人,也是一樣,來到安民鎮就把小爺給抓起來了,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人都是小心眼。
“怎麼了?為何如此看著我?”齊若兮不解的問道。
自然不知道許一凡在想什麼,只是看到許一凡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變得怪怪的,似乎還有些嫌棄的意思,這讓齊若兮愈發的疑了。
“許......”
齊若兮本來是想直呼其名的,但是,看到許一凡寫的詩詞,還有書之后,覺得有些不妥,可是,稱呼其先生的話,也不妥,而稱呼公子吧,他還這麼小,越不合適。
“直接我許一凡,或者安然也可以。”
“許公子,你寫的書甚好,我很喜歡,不知道后面的容什麼時候寫出來啊?”
最終,齊若兮還是稱呼許一凡為公子。
“你想看?”許一凡看著齊若兮問道。
“此書甚好。”齊若兮說道。
“可以,不過......”
許一凡看著齊若兮,沒有繼續說下去。
齊若兮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之前是若兮魯莽了,許公子請跟我走吧。”
說完,齊若兮就站起來,而許一凡則沒有站起來,反而看向了包捕頭,見對方點頭之后,這才站起來,跟著齊若兮一起離開了牢房。
丫鬟小環看著許一凡經過自己的時候,那無恥的笑容,頓時就火冒三丈,而這一幕,齊若兮是看在眼里的,卻權當沒看到,反而讓小環把那首詞拿上,這讓小環愈發的憋屈了。
走出大牢,已經是正午時分,許一凡看到了久違的太,站在下,仰起頭,閉上眼睛,出雙臂,舒舒服服的了個懶腰,里發出一聲,這讓小環更加確定,許一凡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刁民。
許一凡雖然年近九歲,高不高,卻也有一米四了,人長得很帥氣,皮細膩,一張臉雕玉琢的,之前,在牢房里,因為線昏暗,齊若兮沒有注意到,此時,站在下,齊若兮看的真真切切,心中不由得贊嘆一聲:“好一個俊俏的小生啊。”
小環卻覺得,許一凡白瞎了這幅皮囊,現在都這樣,長大之后,肯定是個登徒子。
“走吧。”齊若兮等了片刻之后說道。
許一凡點點頭,跟著齊若兮一起朝縣衙后堂走去,而包捕頭沒有隨行,只有梁師爺跟著。
到了縣衙后堂的偏袒,齊若兮讓小環準備了一桌盛的午餐,而許一凡也不客氣,大快朵頤,看的小環和梁師爺不停的皺眉。
齊若兮是什麼份,許一凡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
來自長安,跟徐詩芷是朋友,只有什麼好姐妹的,許一凡完全沒當回事兒,人有幾個關系真的那麼好的,不過,看齊若兮來到安民鎮就把自己丟進大牢來看,應該跟徐詩芷的關系不錯。
徐詩芷的份,在去年的時候,許一凡多多知道了一些,知道是徐肱的兒,而徐肱是誰,許瑯還是知道的,而齊若兮跟徐詩芷是朋友,那麼,們老爹,職應該相差不大。
許一凡一邊吃飯,一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從齊若兮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這個人應該有些才華,而這樣的人,其實最好應付了,應付齊若兮很容易,難的是該怎麼從中獲取好呢?
把自己從大牢里撈出來?
這件事,許一凡想到沒想,這算什麼好,他現在盤算的是,皂在安民鎮和嘉州城已經在賣了,暫時,銷量不大,而齊若兮一看就是那種十指不沾春水的人,跟提這個沒必要。
《紅樓夢》和《挪威的森林》這兩本書,才開始販賣,安民鎮讀書的人不多,而這兩本書就是專門給人寫的,嘉州城那邊應該也有人在買了,但是,這還不夠,如果想要讓這兩部書火起來,進而大賣的話,這個齊若兮是最好的途徑。
齊若兮不是長安人嘛,讓把書帶回長安,以在長安的名氣,進行宣傳的話,何愁這兩本書賣不出去呢。
當然,想要齊若兮進行宣傳,肯定要打,而寫下后面的容對于許一凡來說,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只是,該怎麼和完這筆易呢?如果直接在商言商的話,估計,這人會斷然拒絕,得像個辦法才行。
就這樣,許一凡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想著這些事,很快,桌子上的飯菜就被一掃而空了。
吃飽喝足之后,許一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是外面舒服啊。
“許公子是本地人士?”
看到許一凡吃飽喝足之后,齊若兮開口問道。
“算是吧。”
“家里還有什麼人啊?”
“一個瞎子老頭兒。”
“許公子文采斐然,不知師從何人?”
“自學才。”
齊若兮一愣,小環撇撇,梁師爺已經離開了。
“許公子真是...真是中人啊。”齊若兮顯然有些適應不了許一凡的說法方式。
聽到齊若兮的話,許一凡只是撇撇,沒說什麼。
“許公子最近苦了,想必很想家人吧,不如先回家一趟,其余事過幾日再說。”
“嗯?”
許一凡愣住了,原本,他以為齊若兮等自己吃飽喝足之后,會談論兩本書的事,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出,一點兒都不著急。
不過,很快許一凡就明白了,不管是詩也好,還是詞也罷,亦或者是兩部書,對于齊若兮來說,固然喜歡,但是,肯定沒有那麼在意,尤其是在看到自己這麼年輕之后,更是不會太過于在意,在以大人和上位者的眼看待自己,跟自己說話。
想通了這個,許一凡反而釋然了,他點點頭,站起來,微微拱手,轉離開了。
等到許一凡離開縣衙之后,小環再也忍不住了,來到齊若兮邊。
“小姐,那小子就是個刁民,你為何如此在意他呢?”
齊若兮搖搖頭,沒說話,在意的不是許一凡,不是那首詩詞,更不是那兩部書,而是在意許一凡后的老師,能夠教出許一凡這樣的學生,肯定不簡單,想必是跟父親一樣的大儒,此時,讓許一凡離開,不過是快對方一番罷了,打算過幾天,親自去拜訪一下許一凡和他的老師。
而這些事,齊若兮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告訴丫鬟,畢竟,才是小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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