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功也是功。
在經歷了一個月的營銷和宣傳之后,許一凡制作的皂,終于大賣了。
許一凡第一次制作的皂不多,在經歷了第一次的功之后,他就制作了第二批,然而,現實和小說終究是不一樣的。
許一凡一開始以為,在經歷了第一次的功之后,第二批的皂應該更好賣一些,可是,事實卻是,第二批的皂賣的并不是很多,因為第一批購買皂的人還沒有使用完,畢竟,皂不是那種很快就用完的東西,一塊皂對于一個普通人家來說,可以用上半年到一年,當下的人是不經常換洗服的,一來是服經常洗,容易損壞,二來安民鎮的人大多數都是老百姓,只要服不是特別臟,就不需要經常換洗,更何況,這還是在冬天,如果是夏天就好很多了。
想通了這一點兒,許一凡就想制作香皂。
香皂和皂的制作過程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香皂用來洗澡,而皂用來洗服,香皂是香的,而皂帶有一腥味。
想制作和能不能制作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往年,春天來的早,百花齊放,提取香皂里的香很容易,可是,今年因為寒冷的緣故,鮮花開放的不是很好,連桃山的桃花都大不如前,盡管許一凡采集了大半座山的桃花,制造出來的香皂也沒有多。
皂賣不出去,香皂原料不夠,許一凡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制作玻璃,制作香水,制作新型布料,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力、財力,而許一凡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他做不到其他男主那麼牛皮的程度,這給許一凡的打擊很大。
第二批的皂制造出來的很多,許一凡幾乎把第一次賺到的錢財都投到了里面,而鎮子上的人需求不大,而他自己又用不了那麼多,于是,許一凡就找到了商隊,讓他們帶著皂和為數不多的香皂,進行售賣,而他自己則開始了另外一個行業。
寫書,呸,不要臉,是抄書。
許一凡決定按照基本的套路來,開始抄書。
許一凡一共抄寫了兩部書,一部是曹雪芹,曹大家的《紅樓夢》,一部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兩部都是講述的。
抄書是個技活,也是一個很辛苦的活兒,不過,對于許一凡來說,這還不算什麼,他從小就寫著一手好字,除了源于前世的記憶之外,跟孫瞎子的教導還是有很大關系的。
孫瞎子在教導許一凡寫字的時候,十分的嚴苛,就像是私塾里的老先生一般,而許一凡在練習寫字的時候,經常在想,孫瞎子到底瞎沒瞎,每當許一凡寫錯字了,或者字寫得不用心的時候,就會挨板子。
也正是因為這種嚴苛,許一凡的字跟他的人一樣,十分的漂亮。
在跟著孫瞎子在鎮子里坑蒙拐騙,忽悠人的時候,許一凡的字就得到了很多人的一致認可,導致鎮子上很多人都找許一凡寫家書,當然,這不是免費的,孫瞎子這個黑了心的蛆,每次都會收取一定的銀錢,不貴,一顆銅板,出力寫信的是許一凡,銀錢卻進了孫瞎子的口袋里了。
抄書很容易,基本不用腦子,直接據記憶抄寫就好。
許一凡沒有一次抄完,而是兩本書各抄寫了一卷,然后,就去了一趟嘉州城,刊印冊,開始走街串巷的進行販賣。
大炎王朝以武立國,民風彪悍,尤其是東北這邊,更是如此,許一凡的書賣的不能說多差,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普通那些拋頭面的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不識字,而識字的人,都養在深閨當中,許一凡想要見到們不是很容易,當然,也有一些俠,可惜,識字的也不多,而看上許一凡這兩本書的人更了。
許一凡前前后后準備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書賣出去不,銀子也賺取了不,然而,只能勉強回本,許一凡有種吐的沖。
這天,許一凡坐在老槐樹下,桌子上放著一摞書,都是沒有賣出去的。
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太,心中腹誹道:“別的男主穿越了,隨便搞點東西,就能賺的盆滿缽滿,我他媽的辛辛苦苦搞了這麼多東西,卻沒有人識貨,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阿西吧。”
就在許一凡想著要不要去一趟嘉州城,販賣書刊的時候,不遠一群穿著捕快服飾的人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許一凡在鎮子里生活了八九年,對這些人自然很悉了,他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捕快,許一凡以為他們要出去執行什麼公務的,就沒有在意。
可是,這群人在走到老槐樹下面之后,就停了下來。
為首的是安民鎮的捕頭,姓包,包甄,今年三十二歲,卻已經在安民鎮當了十來年的捕快了。
包甄以前當過兵,不過,進軍隊之后,每兩年就回來了,回來的理由不清楚,包甄一直閉口不言,只是,在一次喝醉酒的時候,說他是被趕出來的,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包甄回到安民鎮之后,就當了一名捕快,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安民鎮不大,這里民風雖然彪悍,但是,也極出現命案,治安還算不錯,包甄也很輕松,在前任捕頭去世之后,他就為了新任的捕頭。
包甄格豪爽,可能跟其在軍隊待過有關,這個人沒什麼大病,就是喜歡喝酒,喝多了就喜歡罵娘,至于罵的是誰,不得而知。
許一凡在很小的時候,就跟包甄認識了,可能是許一凡長得可,也可能是包甄一直可能有個兒子,老婆卻生了三個閨,把許一凡當半個兒子了,所以,對許一凡包甄還是很不錯的。
“包叔叔,你怎麼來了?這是要去哪執行公務啊?”
許一凡站起來,還沒有說話,就先笑了起來,他一笑,臉頰上的兩個酒窩就出來了,看起來格外的可。
包甄今天沒有往日的和藹可親了,(包甄材魁梧,皮很黑,留著絡腮胡子,一雙眼睛很大,也很嚇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覺,瞧著就嚇人的,他不笑還好,一笑就是一的大黃牙,門牙還缺了一顆。)。
包甄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隨手翻了翻,面無表的看向許一凡,厲聲問道:“安然,這些書是做什麼的?”
許一凡愣了一下,包甄很這麼跟他說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實的說道:“售賣啊,包叔叔,要不來一本,權當我送你了。”
“滾,不知道老子不識字啊。”
包甄罵了一句,繼續問道:“書是從哪來的?何人所寫?”
許一凡又愣了一下,回道:“我自己寫的啊,怎麼了?”
“你寫的?此話當真?”
包甄那張黝黑的臉,越發的黝黑起來,表也越來越難看起來。
“這還能有假,除了我,還能有誰能寫出這麼彩的故事。”許一凡不免有些驕傲的說道。
然而,心中卻再說:【裝不犯法,反正曹大家和村上春樹都不知道。】
“這樣啊。”
包甄點點頭,然后,轉過頭說道:“把人抓起來,東西帶走。”
“∑(っ°Д°;)っ臥槽。”
許一凡當時就傻眼了,連忙看向包甄,大喊道:“老包,你這是干什麼啊,抓我干什麼啊?販書難道也犯法啊?”
面對許一凡的大喊大,兩個捕快本無于衷,直接抓住許一凡,給其戴上了手銬。
“老王、老李,你們這是干什麼啊,我就是買個書,你們抓我作甚?”許一凡還在喊著。
“抓你作甚?私販書,是要砍頭的,你小子還問我抓你作甚。”
包甄終于開口了,可是,說出來的話,許一凡就懵了。
“∑(o_o;)”
許一凡這邊的靜,很快就引起了旁邊居民的注意,他們看到包甄把許一凡給銬起來了,似乎要送到大牢里面去,就開始議論起來。
其中一個上了年歲的老頭兒,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包甄的面前。
“安然那崽子犯了哪條王法了?抓他作甚?他還是個娃娃兒呢。”
老人的年紀很大了,是鎮子上為數不多的老人之一,包甄雖然是捕頭,卻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李老,這小子私販書,在我們鎮子里賣就算了,還把書販賣到了嘉州城,上面的老爺知道了,說這是書,要求嚴懲販書者,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私販書?”
李老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包甄,又看了看突然安靜下來的許一凡,搖搖頭,說道:“就算如此,安然還是個娃娃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把他抓起來,也沒什麼用啊。”
包甄點點頭,說道:“李老,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穿著這,拿著俸祿,就要辦事兒啊,李老,你別難為我了,放心,我不會讓這小子吃什麼苦頭的。”
說到這,包甄湊近李老的耳邊說道:“我就是走個過場,應付一下,順便嚇唬嚇唬這小子,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聽到包甄這麼說,李老用他那雙已經渾濁的眼睛,盯著包甄看了好半天,在包甄重重點頭之后,就不在說什麼了,嘆了口氣,讓開了道路。
李老讓開了,其他人自然也讓開了,包甄抱著把一摞書,兩個捕快拎著許一凡離開了。
在包甄帶著許一凡離開之后,李老來邊一個年輕人,去荒山上找孫瞎子,通知一聲,看看能否解決這件事。
大炎王朝以武立國,對于讀書人還是很敬重的,尤其是儒家在大炎王朝建立了那麼多的書院,歷史上,大炎王朝的皇帝,曾經滅過佛,拆毀過眾多道觀,還剿滅過方士,就是沒有對儒家做過什麼過激的舉,不過,也曾經過文字獄,然而,次數很,文字獄才出現沒多久,就被廢除了,最后一次還是在兩百年前的事了,所以對于包甄以私販書帶走許一凡的事,李老十分的不解,其他人也十分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