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寧衛，黑云城城摧。

無數韃靼鐵騎圍而不攻，給了城中守將巨大的迫。

這是鬼力赤故意為之，他要讓泰寧衛的兵將們清楚，雙方實力差距有多大！

占據中原大地的蒙古人，并沒有將中原當做自己的家。

而是將其作為了養馬地，繼續奴役漢人，使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好在天降猛男朱元璋，將他們盡數趕回了漠北。

可偏偏每一個草原人，都有一顆征服中原的心。

他們的并非中原土地，而是中原富的產。

中原漢人，在他們眼中，就是耕地的工。

一年到頭攢下的糧食和銀兩，抵不過開春韃子的劫掠。

可惜朱權就藩后，雙方攻守易幟。

反倒是大寧衛缺糧，或者饞羊了，便去草原打秋風。

鬼力赤也為了歷代最窩囊的大汗。

韃靼也是最窩囊的汗國，經常被大明悍匪顧，打又打不過，敢怒不敢言。

這次別勒古臺毒功大，讓鬼力赤底氣十足。

十萬大軍是各個部落聚集而來，如今缺糧食的他們，唯一的希便是劫掠大明百姓。

“赤，滾出來答話。”

別勒古臺滿頭發，在北風呼嘯下，顯得格外猖狂。

“見過叔父！”

赤站在城樓之上，依舊拱手行禮。

“我，沒有你這班背信棄義的侄兒！”

“你殺死陛下，更是手刃親父！”

“這等無君無父之人，竟然投奔敵人！”

赤被罵了個狗淋頭，卻依舊保持著冷靜。

只因他清楚，別勒古臺為拖雷義父，本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叔父大人，既然已經決定攻城，那便盡管來吧！”

啪！

別勒古臺一記響指，萬千毒蝎已經開始攀爬城墻。

明槍易擋，毒蟲難防！

“毒功大之日，我便發誓，要讓大明付出代價！”

只是毒蝎們爬到城墻之時，卻突然一個個如坐針氈，盡數退散而去。

“義父！這是怎麼回事？你豢養的蝎子，竟然會不聽號令。”

鬼力赤大驚失，后的韃靼將領們更是暗暗稱奇。

阿魯臺再次慶幸，自己沒有過早與鬼力赤為敵。

否則以別勒古臺的毒功，他的人馬尚未靠近，便要損失大半。

“赤，你這小畜生！”

別勒古臺大怒道:“你竟然用了生石灰！”

生石灰，是蝎子懼怕的東西之一。

赤站在城樓之上，依舊拱手行禮道:“叔父大人毒功無敵，小侄自然要防一手！”

“拖雷，有本事就親自來攻城！想要接住歪門邪道？你怕是想多了！”

鬼力赤聞言，大為震怒，“來人！準備攻城！”

浩浩湯湯的韃靼人，已然發起了進攻。

被俘虜的奴隸，為了第一的炮灰。

他們被綁縛手腳，發配武后，便不顧一切地沖向城池。

其中有不同的人種，更有黝黑皮的昆侖奴。

“指揮使大人……”

“對付他們，不可浪費箭矢！”

赤有條不紊地指揮道:“來人啊，將水潑灑在城墻之上！”

眾人不解，卻按照赤所言行事。

“這等嚴寒天氣，水容易凝結冰，對方攀爬的云梯，將會滿是冰渣！”

北風呼嘯而來，仿佛正在印證赤的話。

即便是冷水潑在上，也讓攻城的奴隸們，發出陣陣哀嚎。

“放箭！”

鬼力赤冷笑一聲，韃靼騎兵們開始了他們的拿手好戲——騎！

箭矢不斷襲來，赤同樣做出了回應:“長牌！”

手持長牌的士兵們，阻擋箭矢來襲，掩護袍澤們，繼續潑灑冷水，阻擋奴隸們攀爬城墻。

眼見云梯攻城，使得奴隸死傷大半，鬼力赤卻不為所。

“拖雷，讓這些奴隸過來。”

別勒古臺角冷笑，鬼力赤心中清楚，義父已經有了攻城之法。

“只需如此這般……”

雙方鏖戰許久，韃靼人率先鳴金收兵，泰寧衛也取得了第一次守城戰的勝利。

赤輕舒一口氣，如果燕王的兵馬，能夠及時支援，他只需要守三天！

三天過后，有了援軍幫忙，到時候攻守易幟，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可惜，不到一個時辰，韃靼人再次發起了進攻。

仗著奴隸眾多，韃靼人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還不用擔心兵源的問題。

至于奴隸的死活，誰會在乎？

至在韃靼人眼里，打不過大明，我還打不過一路向西的賤民？

這群賤民，就淪為了最好的炮灰。

眼看奴隸們再次不要命的前來，赤也不會手下留。

這一次他們順著云梯，仿佛不知疼痛，待到接近城墻后，赤才發現其中端倪。

“不好，是毒蝎！”

毒蝎們依附在奴隸的后背上，尾刺扎，使得奴隸們失去了痛覺，只想攀爬城墻。

“拿火來！直接連人帶毒蟲全燒了！”

赤當機立斷，一刀斬下那奴隸的頭顱。

守軍們不敢耽誤，當即潑灑菜油，隨后一把火燒去！

泰寧城下，一時火沖天！

赤這般能攻善守，顯然令鬼力赤忌憚萬分。

“哼，不愧是安達當年看重的兒子！”

“你以為我的毒蟲，會這麼輕易被殺？”

別勒古臺放聲大笑，赤這才發現，奴隸們拼死清理了涂抹在城墻上的生石灰。

毒蟲則順著城墻攀爬而來！

此時韃靼騎兵自然不會放過機會，攻城力士們扛著沖城錘，已然殺向了城門！

“先去堵住城門！”

“毒蟲怕火，以火攻之！”

“爬上來的敵人，一個不留！”

赤手起刀落，斬殺敵人，誰知韃靼人的箭雨已然襲來！

正在消滅毒蟲的將士們猝不及防，瞬間被殺人。

赤手臂亦被箭矢中，忍住疼痛，便是一刀，斬殺數名敵軍！

“赤！我要看著你掙扎！”

鬼力赤猖狂大笑:“你就是明人的看門狗！他們不會來救你這條狗！”

“你現在開城投降，我會給你個痛快！拿著你的頭顱去祭奠父汗與陛下！”

守城將士們齊心協力，沒有讓敵軍共破城門。

但沖城錘的巨大破壞力，還是使得城門損。

礙于敵軍人數眾多，還有不奴隸，赤本無法出城迎戰。

“弟兄們，今日戰泰寧，至死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