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衛。

留下了金銀財帛，朱權聽聞漠北草原不安分，只能提前離開。

好在黃岐山的船廠已經建設完畢，戰船也在有條不紊地建造之中。

青龍艦隊依舊留在龍宮島，他們將會為朱權的武。

一旦海上有敵人來犯，就會被青龍吞噬。

“殿下……老臣舍不得您！”

劉得衷心說道:“老臣駐守威海衛這些年，還沒有殿下來這幾個月痛快！”

朱權寬道:“老大人莫要如此，以后征伐扶桑，不得您出力！”

藍玉和沐英則要回朝復命。

“賢婿，幸虧沒有與扶桑人貿然開戰！否則漠北韃子來襲，我大明便要面對雙線作戰！”

藍玉心有余悸道:“韃靼與瓦剌這些年本已經安分守己，為何又要挑起戰事？”

沐英冷哼道:“韃子亡我中原之心不死！唯有將他們徹底打殘打散，方能保護邊疆安全！”

朱權拜別二人，沐英的一直不好，留在應天府幫助大哥理政務，方為上策。

至于藍玉，如今再立戰功，容易功高蓋主，還是安分留在朝廷。

洪武大帝已經將軍權，逐漸從外姓大將手中收回，盡數給兒子們。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肯定是兒子們更值得信任。

“岳丈，文英大哥，一路順風！”

朱權策馬而，后跟著二位皇孫。

“小皇叔！咱們這次沒打小八嘎，倒要跟韃子一較高下了！”

朱允熥興不已，對付高五尺的倭寇，哪有與蒙古鐵騎對戰來的過癮？

“允熥！戰爭豈非兒戲？到時候跟在小皇叔后多多學習才是！”

朱允炆訓斥兄弟，語氣關切。

唯有寧王府眾人會心一笑，弄得允炆頗為不解。

“我家殿下，一向先士卒，親自沖鋒陷陣。”

“二位皇孫若是跟在他后，豈不是要深敵陣？”

夏原吉笑著解釋道:“也正是因為殿下驍勇善戰，我大寧才未輸過一陣！”

——

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韃靼可汗鬼力赤，發兵十萬，直指大明邊境。

于大明第一道防線的，便是隸屬于朱權的朵三衛。

其中，朵衛的阿扎失里，與韃靼人態度曖昧，一直不清不楚。

使得鬼力赤不費吹灰之力，便攻破了其防線，劍指泰寧衛與福余衛而來。

赤皺眉頭，斥候們的軍報，讓他心急如焚。

即便有安達朱權幫忙筑城，可要阻擋十萬大軍，依舊是難上加難！

“可曾向寧王與燕王求援？”

已經為人母的帖木兒，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目閃著擔憂之。

“嗯！已經派人前去！安達如今不在大寧，平安、盛庸等人無法輕易調兵前來！”

“倒是燕王那邊，讓我堅守防線！”

赤已經穿戴好甲胄，看著妻兒，出會心一笑。

“你與孩子先去大寧衛！”

帖木兒聽聞此言，自然不肯。

“聽話！拖雷此番有備而來，阿扎失里那老東西，又是墻頭草！”

“我為泰寧衛指揮使，要為朝廷爭取反應的時間！”

赤劍眉虎眼，他本想再看看妻兒，卻狠下心來離開。

帖木兒淚流滿面，只得聽丈夫的話，先帶著孩子離開泰寧衛。

草原朔風起，狼騎趁夜襲。

十萬韃靼鐵騎，如蝗蟲過境，很快便席卷朵衛。

但凡漢人百姓，盡數淪為奴隸，有反抗者，直接殺之。

阿扎失里如今謙卑地站在營帳之中。

“見過大汗！”

“阿扎失里，你如今可是朵衛指揮使啊。”

鬼力赤冷笑道:“了大明的，怎麼跟本汗如此說話？你們大明，不是骨頭，從不妥協麼？”

別勒古臺冷笑一聲，手掌之中的毒蝎，令人不寒而栗。

誰認不清楚，蒙古十三翼之中，別勒古臺最為狠毒。

毒的除了心腸，還有那一毒功！

“大汗哪里話？我這些年在明廷，可謂是臥薪嘗膽！”

“就等著有朝一日，大元兵馬前來，為諸位引路！”

阿扎失里本就是墻頭草，說起話來更是恬不知恥。

“拖雷，這等反復無常的小人，殺了便是。”

別勒古臺面冷，他最討厭表里不一之人。

此言一出，嚇得阿扎失里大驚失，趕跪地叩頭。

“大汗！泰寧衛赤，兵馬不過五千人！至于福余衛的納哈出，也不過六千人馬！”

“赤手中有火！大汗不可不防！”

“至于納哈出，這些人并不得明廷信任，應該沒有火！”

不等對方嚴刑拷打，阿扎失里已經將知道的事和盤托出。

別勒古臺角上挑，“不錯！還有點用。”

阿扎失里這才發現，別勒古臺手中的毒蝎，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倘若他剛才有半句廢話，恐怕已經被殺！

“義父！赤此人背叛大元！”

鬼力赤義憤填膺，直言道:“我等此番進攻泰寧衛，定要一個不留！”

別勒古臺欣點頭，“大事者不拘小節！即便赤是你兄弟，可他背叛家國，背叛父汗，都是死路一條！”

——

北平，燕王府。

著長袍的草原漢子，已經跪在燕王府外一個時辰。

“燕王殿下！我泰寧衛上下，對大明忠心耿耿！”

“還請殿下發兵救援！否則以泰寧衛五千人，本擋不住韃靼人的進攻！”

“在下給你磕頭了！求您救救指揮使大人啊！”

砰！砰！砰！

漢子一連三個響頭，直磕的頭破流。

王府之的朱棣，卻不為所。

“殿下不可心慈手。”

道衍和尚口誦佛號；“阿彌陀佛！朵三衛乃朱權臂膀！”

“其中阿扎失里的部族可以爭取，這些人毫不忠誠可言。”

“赤則是朱權的安達，此人必須死！韃靼人愿意為我們的刀，殿下何樂不為？”

朱棣劍眉一挑，笑問道:“福余衛的納哈出呢？”

道衍和尚輕笑道；“此人不過是臣服于朱權武力！只要殿下打退韃靼大軍，他豈能不投靠于您？”

其余武將們盡數頷首點頭，朱高熾與朱權好，直接被拒于軍議之外。

“父王！那赤曾經救過我命！”

“二王子是想要世子之位，還是想報救命之恩？”

道衍和尚一句話，澆滅了泰寧衛的最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