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一個孩兒?
這點,倒是對上了牛飲海說的種種。
問題是萬德老祖要干什麼?
先吃狗,再戕害那孩兒不?
“是的,他就是要吃狗,還說那條狗來頭不簡單,吃了不僅可以延年益壽,還有助于道行的提升。”
“孩兒呢?”我追問。
“將其祭煉,一舉顯化出鬼嬰。”這是紅姑的回答。
顯化鬼嬰?
我暫時沒有說話,迅速的思索起來。
鬼嬰,不出意外跟牛背山當初凝練出的神元嬰差不多,就是道行到了一定地步的現。
顯化功,也就意味著打開了天門。
換言之,萬德老祖與我在同一個境界,只不過我在蛻凡的中期,而他已經到了圓滿,中間隔著后期的門檻。
如此差距,不可謂不大。
想要從他手中救出盤瓠,顯然至也得做好傷的準備。
最關鍵的是,此時我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要是等他顯化出鬼嬰以后,一只手就能死我。
的……
拼了!
做出如此決定,不僅是因為時不我待,更是因為我記著步輕塵的一句話。
說此行,會幫我化解一次死劫。
進荒骨冢之前沒現,那就說明死劫不在這里。
既然不是死劫,那我還猶豫什麼,大不了就是傷唄。
傷,那就更無須擔心了,方晨曦不就是現的媽嗎?
“紅姑,有沒有什麼辦法,領著我去見見萬德老祖?”
啊?
紅姑聽完一個哆嗦,見鬼似的看著我。
“姬十三,你是不是瘋了?”
“先不說這里是荒骨冢,萬德老祖可以號令數百手下,就單說那老家伙自的道行,你扛得住嗎?”
“你放心,我有辦法。”
“非去不可嗎?”
“嗯。”
“那好吧,我帶你過去。”紅姑思索著點頭,“這樣,稍后你去找三鶴軒的人弄些好酒,然后再弄幾個有味道的菜肴,我帶著你一起送過去。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在老鬼的府里面手,那院子很恐怖。”
“我明白了,走吧。”點頭,我示意出去。
“等等……”紅姑喊了一聲。
“怎麼了?”
“你說呢?”紅姑無語的搖頭,“咱們進來的時候,無數雙眼睛可都看著呢,現在這樣出去必定餡。”
“那你說怎麼辦?”我頭疼了,總不能真的共赴極樂吧。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話落,紅姑抬手按在紅上,烙下印記之后,又復印到了我的服領子上。
而后,對著我的臉吹了口氣。
“好了,這樣就沒問題了,不過一會兒你還得裝裝樣子?“
“怎麼裝?”
“總會吧?”紅姑調侃道。
“……”
我沒說話,示意打開墓道。
果不其然,我們剛走出來,無數雙目就聚集了過來。
看看我,再看看面帶云的紅姑,紛紛顯出了不可思議的神。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小子活著出來了?”大蟒搖頭晃腦的眼睛。
“鐵樹開花頭一回啊,紅姑的溫鄉里,竟然有人能活下來?”豬婆子驚得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豹爺,這算什麼,吉人自有天相嗎?”老羊頭兒酒都灑了。
“非也,一定要找個由頭的話,只能說紅姑真的心了。”豹爺皺眉回應,“可是人鬼間拉出姻緣線,就不怕遭天譴嗎?”
“姬十三,怎麼回事兒?”
耳邊響起方晨曦的聲音,我聽出了滿滿的殺氣。
側目看去,正盯著我領子上的印。
眸森冷如刀,似乎要在我上捅出兩個窟窿。
不得已,我趕做了解釋,示意方晨曦千萬不要誤會。
“十三,你想多了,我是那種胡猜忌的人嗎?”方晨曦展笑道,“我只是擔心,你想的法子行不行?”
呵呵……
人?
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
“放心吧晨曦,我會小心行事的。對了,稍后你就去宅院的門口守著,隨時準備接應我跟盤瓠。”
“好。”
“諸位,我紅姑沒有壞了規矩吧?”眾妖鬼不出聲,紅姑繼續說道,“而且我現在就去見老祖,請求他全我們。”
嘩……
這句話說完,全場嘩然。
“小哥哥,隨我拿酒端菜,一起去拜見老祖。”
“好。”
點頭,我故意表現出了腳步的虛浮。
這一幕,又引得眾妖鬼議論紛紛。
“讓隨我們一起去吧,留在這里我不放心。”
我指指方晨曦,又指了指那些妖鬼們,其中不可都在流口水呢。
“……”
紅姑不說話,眼底劃過一抹凝重。
我明白的意思,于是示意放寬心。
“有晨曦在,功的把握會更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紅姑沒再說話,而是朝劉強索要了些東西,后者也是對我極為的擔心,好在沒做出任何沖的事。
“強哥,稍后該撤你就撤,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我也會請師傅來一趟的。”劉強點頭。
端著酒菜來到宅院的門口,紅姑深吸口氣叩響了門環。
“老祖,紅姑有要事求見。”
聒噪!
屋子里,傳來一道冷的聲音。
“本座正在閉關,你是想找死嗎?”
“紅姑不敢,實在是有很重要的事,求老祖開恩相見。”紅姑說著,跪在地上恭敬的作揖磕頭。
滾!
萬德老祖,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祖,我想以人骨冢,還希您能全。”我了解荒骨冢,所以也知道如何勾起萬德老祖的興趣。
果然,屋子里沒了靜。
好一會兒,才有聲音傳了出來。
“自愿以人骨冢,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本座倒是有些好奇了呢?”
話落,大門緩緩打開,先出了一條路。
“紅姑,我們走。”
從方晨曦手中接過東西,我示意等在原地,千萬不要冒然行事。
砰!
一腳邁其中,大門轟然關閉,我們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
與其說這是一座院子,倒不如說是一道場。
面前是一個法壇,萬德老祖正盤膝坐在后面。
看起來仙風道骨,實則藏著一副厲鬼相。
在法壇的左右,各有著一座祭臺,上面分別躺著盤瓠跟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
盤瓠,此時早已經沒了威風凜凜的神種相。
猶如死狗一般,早已經昏迷不醒。
從它上浮的氣息判斷,不僅了重傷,還被種下了什麼東西。
正是因此,才無法醒轉過來。
長時間相下來,我對盤瓠已經產生了很深的,雖然有時候會收拾它,但都是為了引導它走向正道。
所以看清它的樣子,我是真的心疼了。
再說了,我的狗,憑什麼別人欺負,所以我必須把這筆債討回來。
這樣想可以,但我不能現在就對萬德老祖殺心,否則必然會被他知到。
為了掩蓋緒,我轉頭看向了那個孩兒。
這一看,心里就犯了嘀咕。
小丫頭,我居然看不。
別說命格,本相都窺見不清。
本就像是一團迷霧,時刻都在發生著變化,本沒有的神形。
怎麼會這樣呢?
我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疑。
莫非,在這萬德老祖的道場當中,我的火眼金睛又失效了?
不能吧?
如果失效了,我怎麼能看清萬德老祖的厲鬼相呢?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苦思之下,我認為只有一種可能。大風小說
這個孩兒,隨藏匿著天大的玄機。
就如同姬靈兒,我不也是越來越看不嗎?
如此想著,我又仔細看起了孩兒的骨,依舊是不得玄妙。
但我可以肯定,不是人。
偏偏上又沒有妖鬼的氣息,也窺見不到屬于神魔的痕跡。
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