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無淚,萬念俱灰。
只有這兩個語,能夠形容此時的蒼松子。
尤其是雙手捂住肚兜的那一刻,臉比死了親媽還要難看。
“鼠兄,怎麼了這是?”牛飲海上前,哪壺不開提哪壺,“風,莫非水龍頭被天地收走了?”
哇……
牛飲海不說還好,說完蒼松子就嚎啕了起來。
完了!
看到這一幕,我都有點不敢去銅錢劍了。
閹割?
如此刑罰,未免也太可怕了。
不得已,只能著頭皮上前。
“把手給我。”
“你干什麼?”
“幫你把把脈。”
仔細知后,我長出口氣站了起來。
“別垂頭喪氣了,并非真的閹割,而是一種封印。”
封印?
蒼松子頓時站了起來:“姬十三,到底,到底怎麼回事兒?”
“天地的懲戒。”我思索著解釋道,“你們這一脈,本就是追逐天材地寶而生,所以命中注定不可能壯大種族。”
“最主要的是,你之前做的太過分,所以才會有如此刑罰,否則一旦讓你誕下子嗣,那還不得鬧出大子。”
“那……那如何解啊?”
“修心向善。”我想了想,只有這一條路可走,“等你什麼時候心無雜穢了,這封印也就可以解開了。”
“你確定沒騙我?”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嗎?”
呼……
蒼松子長呼口氣,臉總算好看了些,匆忙將道袍穿上以后,對著天地施以大禮,然后許下了回首向善的誓言。
“姬十三,接下來怎麼辦?”
“兵分兩路。”
說著,我將銅鎖刑獄給了牛飲海跟盤瓠。
“從此刻起,你們聽從步前輩跟判的吩咐,夜后去城南沙河鬼市,盡可能多購買些小司所需要的東西。”
“小主子,那你呢?”盤瓠問道。
“我先去白事店找曲三平前輩,告知他師門之事后再去找你們匯合。記住,逛鬼市的時候千萬不要惹麻煩,步前輩正在閉關,沒工夫搭理你們兩個。而且能去鬼市的,都不是尋常人,務必低調行事。”
“放心吧小師叔,我一定把這條狗看住了。”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盤瓠呲牙,“我是神種,神種。”
呵呵……
“你就算是仙種,說到底還是條狗。”
“……”
一牛一狗,吵著架遠去。
“以后,我怎麼稱呼你合適?”我問蒼松子。
“我老金吧。”
老金?
這明顯是話里藏話,不由得讓我想到了他金的胡須。
“老金啊,你現在屬于什麼階段?”
“聽不懂。”
“拿人來說的話,年、年、青年、中年、老年,你屬于哪種?”
“年。”蒼松子不假思索的說道,“我之一族,主要就是看發,年為銀,生出金須為年。”
“然后呢?”
“四爪生金為青年,通變金黃是中年,至于老年嘛,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就奇怪了。
“因為據我所知,我們這一族沒有能活到老年的。原因嘛,呵呵,你懂得。”
“也對,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的東西多了,總會有被打死的那天。”
“姬十三,你……”
不給蒼松子發怒的機會,我效仿牛飲海忽悠了起來。
“小金啊,你放心,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保證讓你做第一只活到老的尋寶鼠。”
“就憑你?”蒼松子不屑。
“不信是不是,那咱們就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還有,我老金,別沒大沒小的。”
“可你說了,你是年。”
“我已經幾百歲了好不好?”蒼松子辯解。
“哪又如何,你是年。”
“你簡直蠻不講理,就算是換算人的壽命,我也比你大得多。”
“那不重要,你只個是年。”
“我……”
蒼松子被我懟的說不出話來。
“小金啊,等會兒到了白事店,咱倆分開行事,暫時先不要暴咱們之間的關系。”
“我說了,老金。”
“還有啊小金,去了不要拆穿馬化云,就按照你們之前的約定行事,我總覺那老小子沒憋好屁。”
呵呵……
蒼松子已經快被我氣瘋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沒憋好屁,我算是看了,你才是最能憋的那個。”
“不說別的,瞧瞧你養的那牛和狗,一個比一個下作,一個比一個賤,百分百都是你這位主人的功勞。”
“那不重要,反正你以后也會變那樣的。”說完,我又給蒼松子下了劑猛藥,“小金,你喜歡貓嗎?”
“你,你想干什麼?”蒼松子頓時變了臉。
“沒事兒,就是隨口問問,你是不知道,我認識一只貓,一只賤兮兮的貓,最關鍵的是它渾也都是金。”
額……
蒼松子看著我,一臉的無奈和委屈。
“算了,既然你這麼不愿,那就聽你的,喊老金。”
“別,別別別,你還是喊我小金吧。”蒼松子趕擺手,“老金這個稱呼,似乎更配你說的那只貓。”
沒出息!
對著蒼松子翻個白眼,我加快了腳步。
趕到白事店的時候,天剛好傍晚。
因為我做過叮囑,所以蒼松子先我一步走了進去,接著就被馬化云請去了后院。
等了幾分鐘,我這才找到了伙計劉強。
“先生,請跟我來。”
在劉強的引領下,我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屋子里。
裝修的古風古韻,完契合了這家白事店的整風格。
桌子前,此時站著一個中年人。
手拿筆,正皺眉看著墨跡未干的字。
“師父,這位先生已經是第三次來了,您看……”
“你先下去吧。”囑咐劉強一句,曲三平目不轉睛的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上有我師門的氣息,想來頗有來頭和見識。既然如此,不妨先過來幫我看看這幅字,有什麼事稍后咱們再議。”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說著,我走到了桌子前。
三鶴軒!
“前輩,三可是從您的名字中借來的?”
“你倒是好心思好眼力。”曲三平點頭。
“這麼說的話,鶴字便有了兩層意思,一是代表著折鶴鎮一脈,二是白事店嘛,又扣住了駕鶴登天之意。”
“小伙子,你還真是聰慧。”說著,曲三平指向了最后一字,“如何解?”
我也沒猶豫,直接說道:“軒字,正常可解釋為高、門窗、抑或是高大的馬車,可在這里顯然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晚輩沒有看錯的話,其中應該代表著三層意思。”
“你說。”
“首先,高對應了折鶴鎮扎紙一脈的地位,冠絕同行。其次,是遷徙之意,可解釋為前輩從折鶴鎮學藝出師后,來此地開枝散葉。最后,軒可拆解為車和干,干對應的便是扎紙所用的材料,比如紙張、比如秸稈等等,而這些東西往往又是需要用車來運載的,所以晚輩才說軒字有著三層意思。”
“你什麼名字?”曲三平轉頭,目凌厲。
既是好奇,也是贊賞。
“晚輩,姬十三。”
“姓姬?”曲三平雙瞳驟然一。
“是。”
“我聽聞距離此地百里的太行深,有個白龍鎮的地方。那里百山向,千浪追海,是世間難覓的風水寶地。”
“偶然聽借路的兵說起過,道門三神之一的麻道祖姬征天,就在那里居避世,你與那道祖可有關系?”
“有,他是我爺爺。”
“當真?”
聽完,曲三平震驚的同時,眼底也劃過了一抹激之。
“前輩,十三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看得出來,曲三平的激中,絕對藏著某種深意。
就是不清楚,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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