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拿耗子？

我聽得無語，難道在盤瓠的認知中，這是一句好話？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關鍵是盤瓠真有兩把刷子，大叼著尋寶鼠，還真有幾分狗不擇食的樣子。

“這，這是什麼？”

尋寶鼠抬起爪子指向夜空和滿月，語氣中滿是驚恐。

“這是……”

噗……

我剛想搬出步輕塵的名頭把它死，就看到那只銀的尾上有了詭象。

宛若一炷香，正騰起了裊裊青煙。

接著，就是異變。

盤瓠松開，步伐虛浮的晃幾下，上出了恐怖的殺氣。

目標，正是我。

迷魂魄？

我想起來了，與之前的萬千化一樣，這都是尋寶鼠賴以生存的天生神通。

盤瓠都能中招，足以相見有多可怕。

與此同時，我也明白了另外一點。

不出意外的話，白事店的二掌柜馬化云，應該也被迷過。

正是因此，才會配合蒼松子賺取黑心錢。

當然，這并不能說明馬化云就是好東西。

若非有著邪思惡念以及商的本，絕不會輕易的被控制。

不管怎麼說，曲三平都是蔡百手的弟子，馬化云能一直跟著對方，自然是能學到些奇門玄的。

汪……

在我心生雜念的時候，盤瓠發出一聲兇狠的聲，而后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小師叔，你的左臂不聽使喚了吧，要不要師侄我斬了它？”

牛飲海這王八蛋，這會兒想起兌我了。

“要斬，也是我親自來斬。”

話落，我直接拍出一道四字印。

泰山頂！

轟隆……

巨大的震聲響起，盤瓠直接砸趴在了地上。

掙扎之下，竟然把另外兩頭幻化了出來，眼看著就要掙。

“真是欠揍。”

雙手掐訣，我打算再祭出兩道四字印。

“等等……”

就在這時，尋寶鼠突然怪了一聲。

閃電般到了盤瓠跟前，張吐出了一口氣。

這口氣被盤瓠吸鼻中，很快眼睛就恢復了清明。

“小主子，我，我怎麼了？”盤瓠迷糊。

呵呵……

牛飲海趁機嘲諷：“瞧瞧你那副德，還他娘的狗拿耗子？報應上了吧，這就是本領不濟、多管閑事的下場。”

“……”

可憐盤瓠，被懟的不出聲來。

我沒工夫搭理他，只是死死盯著尋寶鼠。

“你又想干什麼？”

“問你三個問題。”

尋寶鼠形抖，又變了蒼松子的模樣。

就是那肚兜，實在是看的人作嘔。

“你問。”我皺眉回應，指了指夜幕和滿月，“不要再想著耍手段，這永夜真義，不是你能破開的。”

永夜真義？

聽到這四個字，蒼松子臉頓時一變，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

“施展此的前輩，可是苗疆圣？”

圣？

步輕塵沒有現，只是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已經有很多年，沒聽到這個稱呼了？話說回來，一切都不重要了，便如這夜幕，不過是揮手可散的浮云罷了。”

步輕塵說著，解去了施展的神通。

“前輩，您……”

“放心吧十三，它不敢、也不會再歪心思了。”話落，步輕塵便沒了靜。

“你剛才說問我三個問題，現在問吧。”

我不理解步輕塵的意思，所以只能向尋寶鼠來要答案。

“第一，剛剛你施展的可是姬家獨有的九字玄印？”

“是。”我很意外的點頭，追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稍后再告訴你，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蒼松子拽拽肚兜說道，“你的出生地，可是百里外的白龍鎮？”

“沒錯。”

“好，最后一個。”蒼松子轉轉眼珠子，似乎有了幾分激，“你家里人有沒有說起過一件事，你沒出生時發生的？”

“什麼事？”

“當年白龍鎮鬧旱災，有一位姬征天的老爺子，外出借過一筆錢？”問完，蒼松子呼吸有了些急促。

額……

這個問題，直接讓我愣住了。

大耗子，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難道說，當年爺爺背棺借來的錢里面，還有它的一份兒？

“快說，快回答我。”蒼松子急不可耐的催促。

“是。”

這種事，我只能如實代。

“有關此事爺爺曾經提到過，當年白龍鎮鬧旱災的時候，他確實外出借過錢。可我又聽鄉親們說，爺爺那些錢不是跟人借的，而是山水怪主送到獨角山龍王廟的，至于真假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你說什麼，主？”

一聽這個，蒼松子像是被踩了尾般跳了起來。

“不，不是主嗎？”我疑。

蒼松子沒有回答，而是厲聲質問道：“你們，你們剛才的行徑是什麼？”

“打劫。”牛飲海接話。

額……

我微微一愣，有些尷尬的回應蒼松子：“這麼說，我爺爺當年，當年也是用這種方式借錢的，而且還向你借過？”

“蒼天啊，大地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我的話剛落下，蒼松子就哭訴了起來。

“二十二年前被老的打劫，二十二年后又被小的打劫，難道我蒼松子此生的使命，就是給姬家送錢嗎？”

“鼠，鼠兄……”

看著他捶頓足的樣子，我很是不好意思，于是想方設法的解釋、寬著。

“鼠兄，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這個劫，我不打了。地上的那些錢財，你現在就收起來可以嗎？”

我不說還好，說完四個搬財子就跟打了一樣，風卷殘云般抄了個干干凈凈

“你們干什麼呢？”我趕阻止。

“主子，你就當是借的。”守財奴直接把四個小家伙護在了后，“你要實在覺得不好意思，那就給大耗子打個欠條。反正你們祖上也跟他借過錢了，一次是借，兩次也是借，以咱們現在的境，可鬧不起荒。”

完蛋！

守財奴這樣一說，我就知道錢是別指讓他吐出來了。

只是，怎麼面對蒼松子呢？

畢竟爺爺已經做過一次不要臉的事了，我怎麼好意思再來一次？

蒼松子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錢財消失的空地，幾乎到了萬念俱灰的地步。

咳咳……

牛飲海忍不住站了出來：“鼠老弟，聽牛哥一句勸，錢財乃外之，不必太放在心上，而且剛才不是說清楚了嗎，這回不算是打劫，算是借的。既然是借的，那就有還的時候，耐心等等就好。”

“等，等到什麼時候？”蒼松子這個氣啊，“之前，我積攢多年的錢財，被借了一空，到今天半個子兒的回頭錢都沒看到。好不容易又攢了些家底，還沒捂熱乎呢，就又被借走了，薅羊也不是這麼薅的吧？”

“……”

我理虧，無言以對。

反倒是牛飲海，又展現出了忽悠之能。

“鼠老弟，你糊涂啊，你怎麼就不反過來想想，錢財都被借走其實是好事兒呢？”

“好事兒？”蒼松子氣笑了，“天底下有這種好事兒嗎？”

“有啊。”牛飲海繼續忽悠道，“你現在是什麼，債主啊。雖說現在欠錢的都是大爺，但你可不是真孫子對吧？”

“要我說你這樣，以后你就賴在姬十三邊，讓它管吃管住，什麼時候還清了什時候算，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你好像在忽悠我。”

“那不能，咱老牛是個講究人，不干那種缺德事兒。”牛飲海臉不紅、心不跳，“就算你不相信姬十三，總能相信我吧？”

信你？

蒼松子向后跳出一步，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就數你打我打的最狠吧？”

“那，那會兒不是在大劫嗎？”牛飲海尷尬的擺手，深吸口氣問道，“你說吧，怎麼才能相信我小師叔。”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蒼松子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