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是什麼?
說句萬之母毫不為過。
所以步輕塵的意思不難揣測,在苗疆之地,蒙初朝就是太般的存在。
大黑天振臂一呼,必將得到無數人的響應。
換句話說,等到我們苗疆的時候,不單單是面對蒙初朝一個人,而是苗疆之地的所有勢力。
基本上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如果怕了,你我現在便可以分道揚鑣。”步輕塵說道。
“還是那句話,怕歸怕,但是不能慫。”
我清楚,越是大的劫難,所藏的福緣也就越是深厚。
苗疆,我非去不可。
當然,主要是我心里還藏著僥幸的一點。
當年爺爺去過苗疆,保不齊就到過所謂的圣地,萬一那里存在著他的故友或者早已經布下的局呢?
“既然如此,那就趕吧。”步輕塵點頭說道,“有句話我要叮囑你一下,因為要參悟這天罡地煞的真義,所以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浪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我的閉關。”
“那您把它們留在邊吧。”
說著,我將發叢里的小君子和青郎拎了出來。
這兩位,最適合在閉關參悟的時候陪著。
“這份,我領了。”
步輕塵點頭,將兩小玩意兒接了過去。
“你也進去吧,以后那塊牌匾,就是你永久的住所了。”我將香火小靈,也一并趕了小司當中。
也是這時我才發現,四個搬財子弄了不錢財回來。
守財奴那張老臉,都快樂花兒了。
別說,年屯財的本事,都快跟貔貅有一拼了。
媽呀……
剛剛把刑獄收起來,我面前就閃過了一道黑影,盤瓠落在地上來了個狗啃屎。
“你這是干什麼呢?”
盤瓠這個作,我確實沒看懂。
主要是,這地上也沒屎啊?
“小主子,有人揍我,無論如何您都得替我做主啊。”盤瓠委屈的晃著狗爪子。
“誰揍你?”
臥槽……
盤瓠還沒說話,牛飲海就步了他的后塵。
摔在地上,看起來鼻青臉腫的。
“小師叔救命啊,要鬧出牛命了。”
“你又怎麼了?”
“我,我也被揍了。”
“誰啊?”
“還能是誰,那三個唄。”盤瓠指了指我。
明白了,四象靈當中的那三位。
可還是那句話,為什麼啊?
平白無故的,怎麼就打起來了?
“因為,本尊看他們不順眼。”小青龍回應道。
“我也是。”玄武附和。
“那你呢?”我問白虎。
“我倒是沒那種看法,單純就是想揍他倆。”白虎冷哼道,“同為四象,不管與誰發生了矛盾,我都得幫幫場子。”
“你們說實話,到底為什麼?”我有些生氣了。
攘外必先安,必須把這事兒徹底解決。
否則在跟敵人斗法的關鍵時刻起了訌,我不得冤死?
“其實也沒什麼,一點小事兒,不提也罷。”牛飲海訕訕一笑。
“你不提的事兒,有小的嗎?”我冷笑著反問。
“大哥,為啥不提?”盤瓠囂道,“小主子,您給評評理,我們五個是不是得有個當大哥的?”
得,這回我算是徹底明白了,肯定是牛飲海跟盤瓠挑起來的。
還他媽大哥?
什麼年代了,還玩兒黑社會那一套。
“既然你倆這麼在乎,那我就給你們排一排。以后四象為大,而且就按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順序來。”
“那我跟大哥呢?”盤瓠不甘,卻又不敢直接頂撞我。
“你倆最后。”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是永遠的最后。”
“小師叔,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以后若是再能簽訂伴的契約,你倆自延后。”我必須讓這倆貨長長記。
“……”
果然,倆家伙愁眉苦臉的沉默了。
尤其是盤瓠,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已經認了大哥,所以我就是墊底的那個唄,而且還永無翻之日?”
“想我堂堂神種,民三族共尊的圖騰,竟然……竟然落到了如此境地,賊老天真是瞎了狗眼。”
我本想直接一腳踹過去,但盤瓠的話給我提了個醒。
以后苗疆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下盤瓠這張牌?
神種圖騰,用好了肯定會有極大的效果。
既然如此,那就安它一下吧。
“小五,我給你個特權,以后你就是我的左膀如何?”
“真的?”盤瓠一個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我點頭,“有一點提前聲明,你得盡心盡力的幫我。還有,別總跟著老牛瞎混,多加修煉才行。”
“小主子放心,我肯定當好您的左膀。”
“小師叔,那我呢?”牛飲海結著問道,“一條狗都左膀了,咱老牛要個右臂不過分吧?”
“右臂?”我直接翻了個白眼,“逗比還差不多。”
額……
牛飲海無語。
“右臂你就別想了,當我的兩條吧。”
“啥意思?”牛飲海迷糊。
盤瓠直接倒戈,過去就是一口。
“小主子的意思是,你趕現出本相,帶著我跟小主子上路。”
“不要臉的小狗子,你就是一棵墻頭草。”牛飲海怒喝。
“你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以后別想再讓我大哥。”盤瓠說完,又要下。
“師侄,該啟程了。”我催促牛飲海。
“是,小只豬。”
“你說什麼?”
“我說,是,小師叔。”
牛飲海不愿的抖形,恢復了本相。
“白天避開人煙,晚上躲著點兵,走吧。”
叮囑牛飲海一句,我跟盤瓠到了他的背上。
之所以選擇騎牛而行,是因為我必須提早跟牛飲海做個磨合。
當然,最主要的是守財奴太摳了。
把錢給他容易,要出來實在是太難。
還其名曰,錢都是省出來的,一分都要掰兩半花。
否則的話,有生之年都建不好小司。
而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鬼市里面,肯定能買到很多所需之。
想到這里,我心里就涌著幾分激,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小司真正建后的氣象。
就這樣,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才抵達了定州城的外圍。
此距離白龍鎮,不多不正好百里。
這麼近的距離,不免讓我有了濃郁的思鄉。
梯云縱施展到極致,我心澎湃的遙著白龍鎮的方向。
正當我努力辨析白龍鎮的方位時,忽然覺到了一難以言說的恐懼。
恰如當初將爺爺背到獨角山上,那般的骨悚然、渾戰栗。
那里,到底藏著什麼啊?
如此想著,我急匆匆的落地了,一陣風吹過,才覺后背已經被冷汗打了。
怎麼道行越是提升,恐懼來的越大呢?
而且這又不是獨角山,而是白龍鎮外一百里的定州城啊?
我想不通,而且也不敢去想了。
同時也在心中一遍遍的叮囑自己,千萬不要回白龍鎮。
“小主子,你哆嗦什麼?”盤瓠問我。
“尿急行不行?”
“那你可小心,別到我上。”牛飲海又變了人模狗樣。
“故意的是吧?”盤瓠呲牙,“小主子是尿急,又不是尿?”
“你干什麼呢?”牛飲海突然喚了一聲。
“小主子一說尿急,我也忍不住了,所以就……”盤瓠翹著一條后,已經弄了牛飲海的鞋子。
滾!
我懶得搭理他倆,取出竹簡看過地址后,朝著城里走去。
這是一座很有歷史底蘊的古城,不僅存在著氣勢恢宏的城門,就連地上鋪著的,都是泛的青石。
抬頭看去,一座古塔巍峨矗立。
我要找的人曲三平,在城里經營著一家連鎖的白事店。
進門后打聽得知,此人去河神廟里報備去了。
從今晚開始,城南的沙河鬼市大開,一直到除夕前夜才會結束,所以曲三平力求爭取到一個好的攤位。
“小主子,現在怎麼辦?”盤瓠問我。
“等吧。”
話落,我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剛坐下,就聽里屋中傳來了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