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巔的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陷了沉默。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卻又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立場不同,選擇自然也會不同。
方寸之想要靈寶救華蘭,這是正常的夫妻分,是他為人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而華山巔這番話,同樣無可指摘。
既然是家主,自然要從全族的角度來考量,尤其是這種前所未見的神胎,換誰怕是都無法拒絕。
唉……
或許是先為主,也或許是因為我跟方晨曦的關系,總之我的心里多失落。
錯過了這次,華蘭能否轉危為安就真的難說了。
“岳父大人,就不能再……”方寸之不想放棄。
“寸之,到此為止吧。”華山巔擺手打斷,“于的一面我已經說了,如果你還是不理解的話,我就再跟你說說理。蘭再親,說到底也是嫁出去的人,但孔雀腹中的胎兒不一樣,我希你能明白。”
“我明白。”方寸之凄然的笑笑。
“方叔叔,您放心吧,蘭阿姨一定能過去的。”我知道這是一句廢話,但該說還是要說的。
“十三,無論如何,都謝謝你。”方寸之拍拍我的肩膀,落寞的朝著外面走去。
“方木,快去看看。”我催促道。
“明白。”方木追了出去。
“老爺子,孔雀前輩就在井底,我現在就去帶上來。”我沒有直接說明人皮的事。
一是怕嚇到華山巔,這把歲數可不了。
二是我擔心孔雀穿的時候生變,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落于井底,我取出了那張人皮。
解開上面的玄印,直接朝著孔雀的靈甩去。
這本就是的一部分,所以沒有毫阻礙的合在了一起。
隨著那個悉的孔雀呈現在眼前,我也聽到了的呼吸聲。
凝神聚目看向的腹部,其中的胎兒也發生了變化。
不再之前至純的靈寶,而是多了一脈之力。
那脈,正是源自于當初華山巔的那滴。
順著全游走,最后在嬰兒的上,烙下了華家的印記。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消失的夫諸跟我的龍靈相。
之前,夫諸化作了那顆碧綠的珠子,而此刻則為了羊水,將嬰兒包裹在了其中。
至于我的龍靈相,直接盤在了嬰兒的丹田當中。
這一幕,看得我慨連連。
夫諸在外,龍靈在,而這胎兒的本,又是神祇之所幻化,這要是降生以后,得承載多大的機緣跟造化?
鬧不好,會是天降異象的。
就如同當初我出生時,接生婆不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嗎?
無論家禽還是野,都在朝著我家的方向下跪。
這個孩子,很可能也會發什麼罕見的靜。
命!
一切,都藏在了這個字當中。
等了一會兒,沒看到孔雀有蘇醒的跡象,也沒看到任何意外的發生,我直接將其帶到了水井的上邊。
按照我的本意,是想著解一解孔雀的七字印。
山牢苦獄如我!
我相信只要解開一個字,孔雀的神智都會有所恢復。
奈何,時機不對。
別說解七字印我沒有任何的把握,就算是有,也預料不到解開后孔雀的反應。
萬一因此而影響到了腹的胎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真到了那時候,我本沒法向華山巔代。大風小說
上來以后,我看到井邊多了一張床,上面更是有著嶄新的被褥。
這我就不理解了:“老爺子,難道不讓孔雀前輩回正宅嗎?已經懷孕七個月,可經不起任何的風險?”
“這里就是正宅。”華山巔說道。
“是嗎?”
我眉頭一皺,稍加思索后了然。
這座宅院是沒有大門的,換句話說就是前面宅院的延。
從風水上來說,還真就應了正宅之實。
“老爺子,那需不需要人來照看下?”
“不必。”華山巔擺手,“孔雀什麼樣子你是見過的,不僅神志不清,還很抵有人進來這里,所以還是讓清凈點吧。”
“嗯。”
我無話可說。
主要是如今孔雀已經有了七個月的孕,真要因此了什麼刺激,確實有丟了西瓜撿芝麻的嫌疑。
“走吧,我會時不時過來看看的。”華山巔示意離開。
“十三,那就聽老爺子的吧。”陸青禾催促。
嗯。
點頭,我們走出了宅院。
來到街上簡單的談幾句,我跟陸青禾返回了居住的宅院。
“十三,你還在想蘭阿姨的事嗎?”
“是的。”我直接承認道,“錯過了靈寶,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撞上此類機緣,若是被晨曦知道的話……”
“放心吧,晨曦姐會理解的。”陸青禾長嘆一聲,“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
“好了,忙活半天夠累的,咱們也早點休息吧。”
真要說累,我倒不覺得,主要是心里難。
看看天,沒多久就要到子時了。
換言之再過半個時辰,新的一天也就來臨了,到時候孔雀的肚子就會又大上幾分。
也就是說,最晚再有兩天,那個孩子也就該出生了。
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他會有何等的不凡?
想著想著,我看到陸青禾已經進了夢鄉,摒棄雜念之后,就也跟著去會周公了。
砰……
就在我睡之際,忽然震了一下。
翻看天,正好是子時,于是翻坐了起來。
“十三,幾點了?”陸青禾到了驚。
“十一點。”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繼續側耳傾聽著,
“整嗎?”陸青禾反問?
“整什麼?”
“十一點,整還是不整?”
“整就整。”我翻朝陸青禾撲去。
“十三,你干什麼?”陸青禾低呼,卻沒有閃躲。
“不是你說要整的嗎?”我故作委屈。
“你……想什麼呢你,我說的是時間,不是說那件事。”陸青禾低頭紅臉。
“好了,不逗你了,心好點了吧?”
我知道,剛才陸青禾一直沒有睡著,心中肯定是在想華蘭的事。
擔心,擔心沒法跟方晨曦代。
更糾結,糾結最終會讓我為難。
正因我了解心中的想法,所以才裝傻開了個玩笑。
“就知道你有心沒膽。”推我一把,陸青禾坐了起來,“大半夜不睡覺,你豎著耳朵聽什麼呢?”
“青禾,你還記不記得一件事?”
“什麼?”
“你初開天門時,我問過你知不知道觀音山的瑞到底是什麼,然后你說直接去等它現就好。”
“當然記得,后來咱們不是去了孔雀前輩居住的宅院外面嗎,再后來我說要參悟真義,就把你一人留在了那里,怎麼了?”
“青禾,你走以后,我擔心生變,于是就在那宅院的四周埋下了幾道四字印,剛才有一道被發了。”我如實相告。
“什麼印?”陸青禾追問。
“警字印。”我回憶著說道,“準確的說是風吹草,只要不是凡夫俗子,進其中必然會被我知道。”
“十三,你的意思是說,有東西進了孔雀前輩的宅院?”陸青禾直接翻下地。
“沒錯。”我點頭。
“那還愣著干什麼,快過去看看。”
“再等等。”我示意稍安勿躁,“現在去那院落,擺明是奔著孔雀前輩去的,所以抓就要抓現行。”
“意思是等其他埋下的玄印被發?”陸青禾若是有所思。
“沒錯。”我點頭,“因為在布置經牢的時候,我也悄悄埋了一道玄印。”
砰……
剛說到這里,我就察覺到了玄印被發了。
“青禾,來,我傳你一道法門。”
話落,我使出了公輸軒教我的藏咒。
藏藏藏吾,藏在天上紫紅云;
三魂七魄無藏,通明殿下去藏。
若有師人來斗法,金刀三把不容,
南斗六星掩魂魄,北斗七星匿元靈。
以前的陸青禾,要學這個法門可能需要很多遍,但我相信有大勢至法相坐于天門,最多五六次就能領會。
事實證明,我想錯了。
一遍!
僅僅一遍,陸青禾就把這藏咒完的施展了出來。
這一幕,看的我那一個眼紅。
不愧是大勢至菩薩,不愧是佛門公認的智慧之王,實在是太逆天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全陸青禾一次吧。
“青禾,這是道門的通天神鑒,本想著等你道行深些再給你,現在是時候了。”
“謝了。”陸青禾直接拿了過去。
“走吧,注意不要破了藏咒。”話落,我率先出了門。
一前一后來到孔雀居住的宅院,我跟陸青禾小心的到了院墻上。
放眼看去,果然里面有一個人。
“十三,怎麼,怎麼會是他?”
“不是他才奇怪。”我傳音回應。
“他在干什麼?”陸青禾疑。
“接生。”
“接,接生?”陸青禾一驚。
“沒錯,接生。”這點,我絕對不會看錯。
“可,可孔雀前輩才懷胎七月,怎麼能接生呢?”
“就是因為七個月才接生,難道你沒聽說過那句話?”
“什麼話?”
“七活八不活。”
“什麼意思?”陸青禾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