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現在還有臉笑？”

我早知道牛飲海會折騰出事兒來，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嘿嘿……

牛飲海的臉皮不是一般厚，繼續笑道：“小師叔，您這是說的哪里話，師侄對你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的。”

“是嗎？”我把手一，“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手中的不化骨出來。”

“小師叔，這可是不化骨，怎麼能說就呢，應該是你把眼球還給我。”牛飲海直接把手了回去。

“我再問你一次，還是不？”

我跟牛飲海過手，并不怕他。

加上我剛剛參悟完造字盤，心中底氣就更足了，甚至不得跟他斗一斗。

“不。”牛飲海拒絕的很直接，“小師叔，您要知道，我不是為了你好，可不能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呵呵……

這話直接把我逗樂了，王八犢子還越說越來勁了。

“牛飲海，機會我給你了，既然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師叔，老牛真是為了您好，不化骨至兇至邪。而你出正統道門，到時候免不了要犯沖的。”

“閉，你是不是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我冷聲的打斷，拍了拍乾坤袋，“怎麼著，要不要我把你師尊請出來？”

“小師叔，不可……”牛飲海頓時臉一變。

“我數到三，再不后果自負。”

“行了我的小師叔，就不要再演戲了，別說數到三，你就是數到三萬，我那位師尊也出不來的。”牛飲海不屑。

“……”

我沒說話，看來是低估他了。

這老東西，比我想象中的要難忽悠的多。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無名老道出不來的？

要知道自從無名老道為劍靈以后，我跟他通都是通過傳音的，這種方式不可能被外人所聽到。

除非……

只有一種可能，牛飲海算計過我。

努力回想著，我找到了那個節點。

“當初你勸我，務必提防著你的師尊，還說他是真魔的一縷不死殘念降世，目的是恢復無上魔，都是騙我的吧？你的目的，就是讓我以牢牢鎖死你的師尊，以免被他攪黃了今日之事？”

“……”

牛飲海不說話，一副默認的態度。

“還有，我初到青州的時候，你說這里不太平，隨后跟我說了三個地方。一個是城隍廟，一個是觀音山，另一個是華家的別墅。沒等我多問，你就搬出了當年的華家大難，還有觀音送子的事。”

“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引來這里吧？之后你又扯出了怒晴，并且還以示弱的方式主說出了你是吃得道，可以如同太歲般解而復生，從而讓我了你的圈套，同意讓你自解肢去監視四相。”

“小師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牛飲海的神冷了幾分，“再說，監視四相本就是你的主意。”

“怎麼，學會倒打一耙了？”我冷笑著，晃了晃手里的眼球，“其實你本不是云游到的青州，相反是有備而來。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弄到這塊完整的不化骨，所以才潛了華家，才走了那只怒晴。”

“因為只有把華家搞了，你才好渾水魚。我現在甚至懷疑，華家大祭的事，也是你搞得鬼。就連一紀婚，八也是被你忽悠定下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那晚尸妖邪齊聚華家別墅，而你卻遲遲不歸的事。”

“最可惡的是后來，你被僵堵在活墓里面，百分百也是算計。把我推到前面幫你擋災，又利用那顆眼球發我的探索。這樣一來，四相以及幕后之人，就會牢牢地盯上我，從而給你制造出機會。”

“小師叔，這都是你的臆想，本沒有任何據。”牛飲海死不承認。

“那怎麼解釋，自從來到觀音山以后，你就再也沒有現過？因為你怕華家的人把你認出來，所以才會導我指派你自解肢，去監視四相。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與華家的人產生任何集。”

“當然，上述一點是我的猜測，可有一點是備確鑿證據的。”

“笑話，你能有什麼證據？”牛飲海冷笑。

“怎麼，心虛了，連小師叔都不了？”激他一句，我又一次晃了晃手里的眼球，“你利用我，利用華家，甚至連四相都利用到了，不得不說繼承了你師尊的城府。但你忘了一點，這東西我見過。”

“……”

牛飲海盯著我，眼里閃爍冷芒。

“如果我沒有猜錯，不化骨來自于方山吧？”

“這麼說，你是真的知道？”牛飲海忍不住了。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這不是人骨。”

“可笑至極，不化骨就在你我的手里，不是人骨是什麼？”牛飲海不完整的不化骨，眼中滿是癡迷和貪婪。

“牛頭骨。”我直接把答案拋了出來，“在方山的時候，我曾去過與之相接的伏牛山脈，在那里看到了一座廟，廟里面有著一尊失去了頭顱的雕像，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從你手里拿到了這顆眼球。”

“其中有著被雷火淬煉的痕跡，而方山的那座廟里，又有著天罡雷池陣跟地煞離火陣，完全契合。”

“再有，神廟坐于伏牛山脈，其脈靈神祇的本相必然是一頭牛，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說這是牛頭骨了吧？”

啪啪啪……

聽完這些，牛飲海卸去了偽裝。

“姬十三，你口口聲聲說低估了我，事實完全相反，是我太小看你了。”

“我自問，苦思多日設下的這個局，連我的師尊都未必能短時參破，想不到這麼快被你給解開了。”

“既然話說到了這步，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牛頭骨我是要定了，識相的話最好馬上出來。”

“我想問問，你要這東西干什麼？”我好奇這點。

“明知故問。”牛飲海說著，釋放出了上的氣息，“我乃老牛得道，雖然食用了奇珍太歲，但誰又嫌寶貝多呢？再說這是牛頭骨，而且是伏牛山脈的牛相神祇所留，與我的本相最為契合。”

“我師尊曾經說過，我們這一脈的道統，就是不擇手段的變強。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話說到此，牛飲海眼中閃爍出熾熱而瘋狂的芒。

“伏牛山脈，中位神祇。這塊不化骨又被天雷地火淬煉過，若是能與本相融合，以后貧道便也能自稱本座，傳授道統了。”

“姬十三，說起來本座還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星墳那位傳音授意，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

“你說完了嗎？”

“怎麼，要跟本座斗法嗎？”

“斗法肯定是要斗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話落，我直接施展地法，一步到了蓮臺之前。

祭出銅錢劍的剎那，直接刺向孔雀靈的腹部。

因為有孔雀的靈護佑，所以一時僵持了下來。

“姬十三，你是在找死。”牛飲海暴怒而起。

“牛飲海，你真以為我在意不化骨嗎？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嗎？這靈腹中的胎兒，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不化骨再好，也終歸是死。但這靈中的胎兒可不一樣，一旦降生，那可是足以媲神藥仙丹的存在。”

“姬十三，你敢壞本座的好事，納命來。”

被我穿最后的，牛飲海再也忍不住手了。

牛尾拂塵甩出的剎那，編織了一張不風的大網，朝我兜頭襲來的瞬間，銅錢劍也被纏繞住了。

“青禾，借塔一用。”

急眼是吧，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