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我可以信命,但絕對不相信什麼巧合。
前腳我才得知方晨曦外婆瘋了,后腳陸青禾就提到了星墳。
兩者之間,到底有著什麼聯系?
總不能外婆瘋掉,是星墳中那個的在搞鬼吧?
問題是華山巔說的清清楚楚,外婆是因為華蘭當年離家出走而瘋掉的。
“……”
想到這里,我腦海冒出了一個念頭。
直到此刻,有一件事我還沒弄清楚,華蘭當年逃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難不,與星墳里的那位有關系?
“十三,你去過那里對不對?”陸青禾打斷了我的思路。
“路過。”我不想讓擔心,“牛飲海當時困在地墓里面,我進去找他的時候,路過了那六座墳。”
“只是路過嗎?”
“嗯,路過。”我咬著牙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陸青禾拍著脯長出口氣。
“青禾,至于這麼張嗎?”我心虛的打趣著。
“你說呢?”陸青禾沖著我晃了晃拳頭。
“……”
我知道是擔心我,所以也就沒再說話,隨口扯了幾句閑篇,華山巔跟華竹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你們等著急了吧?”
“不急,外婆住的地方遠嗎?”
“后面的院子就是。”華山巔說完,前面帶路。
“我來拿吧。”我去接華竹手中的東西。
“沒禮貌,連聲小姨都不。”
噘發著牢,華竹把東西遞了過來,我順勢瞟了一眼,發現都是些上好的滋補之。
“竹,別跟他一般見識,十三他散漫慣了。不過他看人特別準,剛才還說你以后有大福緣呢?”
陸青禾幫我解圍的同時,也替我說了好話。
別說,小丫頭還真吃這一套。
眼珠子一轉,湊到了我的跟前。
“大外甥,你跟小姨說句實話,大福緣指的什麼?”
“你想聽什麼?”我哭笑不得的反問。
一是因為那句大外甥,二是這丫頭的心是真大。
都許出一紀婚了,還想著福緣呢?
先想想怎麼保住這條命吧。
“不說是吧?”華竹跳起來就要擰我的耳朵,“先讓你嘗嘗我們華家的家法。”
“竹,手腳的何統?”華山巔回頭。
“……”
華竹脖子一,對著我扮個鬼臉,躲到了陸青禾的側。
“十三,你來,到了。”
“老爺子,門呢?”
來到近前,我愕然一愣。
只有院墻沒有門,這怎麼回事兒?
砰砰砰……
華山巔沒有回答,抬手在不同方位的三塊青石上敲過。
本隨著沉重的嘎吱聲響起,院墻朝著兩側分開。
機關?
我是沒想到,院墻上竟然有著機關。
而這也說明,外婆的況很不好。
抬眼去看,果然如此。
這座院子,空無一。
沒有花草樹木,也沒有任何的景觀,里里外外都是禿禿。
為何說里里外外?
是因為只有一間正房,別說家什麼的,門窗都沒有。
不,有一口井。
而且就在正廳當中,而且還是使用轆轤的那種。
這就已經夠詭異的了。
更離奇的是,轆轤上沒有繩子。
嘶……
詭異的場景,看得我忍不住皺眉,側目看向陸青禾,臉上也都是凝重和不解。
“竹,把門關上。”華山巔說完,抬腳走向屋子。
“老爺子,外婆呢?”我看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下面。”
華山巔指向了屋子里的水井。
不會吧?
我跟陸青禾面面相覷,就算是瘋了,也不能囚到下面吧?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
“……”
我跟陸青禾都沒有說話。
唉……
華山巔長嘆一聲:“我也不想啊,可是孔雀見不得怎麼辦?加上神志不清,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外婆,孔雀嗎?”陸青禾問。
“嗯,姓孔,名雀。”
孔雀?
我想到了方晨曦,當初化名孔荷。
方木說是因為跟華蘭被趕出了方山,因為記恨方寸之,所以跟隨了母姓。
后來得知華蘭的真實姓名后,我還曾納悶兒過,方晨曦也沒隨母親的姓氏啊。
原來,外婆姓孔。
孔雀!
好名字。
就是這命,是不是太凄苦了?
砰……
就在這時,后傳來了院墻閉合的聲音。
華竹一路小跑來到井邊,俯對著黑漆漆的井中喊了一句。
“媽,我跟爸來看你了,上來吃飯吧。”
刷……
華竹喊完,一道破風聲從下面傳來。
烏乍現,我看到了一縷頭發。
烏黑、油亮,宛若一把華麗的綢。
頭發纏在轆轤上,華山巔開始搖轆轤。
接著,下面就傳來了鎖鏈的聲響。
當烏黑的頭發將轆轤纏滿的時候,一個人從井中升了上來。
!
我只能用這個字來形容。
彩照人,姿容俱佳。
許是上天可憐孔雀凄慘的命運,從而剝奪了歲月賦予衰老的權利。
六七十?
十六七吧?
當然,這樣說確實夸張了些。
照實來講的話,看著也就比陸青禾年長幾歲。
就是這幾歲,讓看起來更加的風姿綽約,更加的艷人。
可惜,瘋了!
因為剛出水井,目就落在了陸青禾的上。
眼中閃爍著迷離之,圍著陸青禾開始轉圈。
“可惜了,多好的胚子,就要毀掉了。”
“外,外婆,您在說什麼?”陸青禾有些張。
外婆?
孔雀愣神,臉猛然變得冷冽無比。
“我沒有孩子,更不是你的外婆,再敢胡言語,我撕了你的。”
“……”
陸青禾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咯咯……
轉眼,孔雀就又掩笑了出來。
笑完,出一手指勾住了陸青禾的下。
“多水靈的丫頭啊,怎麼就來這里了?”
“哎呦,沒看出來,你還真不簡單哪……”
“媽,你在干什麼,快放開青禾姐姐。”華竹來到了近前。
“竹兒,記住媽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這丫頭的邊,寸步不離知不知道?”
“媽,我……”
“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孔雀臉一變三連問,嚇得華竹倒退出了三步。
沒有得到回應,孔雀的雙眼中噴涌出憤怒的殺機。
“我的話都不聽,你是要找死嗎?”
“媽,我聽,我聽。”華竹趕點頭,“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放開青禾姐姐?”
“……”
得,輩分又了。
我就奇怪了,怎麼到哪兒我都是最低的那個呢?
嘻嘻……
旁邊的孔雀又是瞬間變臉,面帶的再次看向陸青禾。
“妹妹,以后就留在這里陪姐姐怎麼樣?”
“外婆,您可能有些糊涂了。”陸青禾朝我使眼。
我剛想上前,孔雀的緒再次轉換,神費解而凝重。
“小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上有條龍也就算了,怎麼還有賒刀一脈的氣息?”
嗯?
“居然,居然還有那個人的氣息,說,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外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青禾哭無淚。
“罷了,既是前塵之緣,斷了便是斷了,關心那個負心漢做什麼?”
冷聲說完,孔雀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而后激迫切的抓住了陸青禾的胳膊,語氣中滿是哀求。
“你告訴我,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是他的妻子還是兒?”
“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
“孔雀,該醒了。”
看到孔雀的緒已經出現失控的跡象,我提起一口真氣,喝出了道門真言。
不出意外,起作用了。
然而……
卻是他娘的反作用。
孔雀一后,朝著我看了過來。
那雙目中,瞬間蒙上了驚天的憤恨和委屈。
“是你,是你……你還有臉回來?”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我們分開,為什麼?”
瘋了!
徹底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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