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這種事,我一個人肯定是做不來的,所以就把想法告訴了牛飲海。
“小師叔,您也饞了?”
“我……”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麼總是撞見吃貨呢?
“小師叔,要我說蛋這種事不可取。”牛飲海提了反對的意見。
“說說理由。”
牛飲海來過觀音山這里,保不齊就知道些我不了解的況,所以我打算聽聽。
沒承想,這家伙又是站在了吃貨的角度上。
“小師叔,吃蛋不如吃,與其費盡心思的去,倒不如等怒晴孵化出來,到時候我給你做花。”
“……”
看著他角的口水,我不想再說半句廢話。
牛飲海似是不覺,繼續說道:“還有啊小師叔,我上次吃的是一只公,萬一正在孵化的是只母呢,現在吃了蛋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因為要是母的話,咱們可以抓來讓它下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是怎麼得道的?”
我沒好氣的反問,怎麼就知道吃呢。
“這個……”牛飲海面尷尬。
“說。”
“吃。”
吃得道?
我聽的一愣,一頭牛,吃得道?
就算是編,也編的像樣點對不對。
“小師叔,我說的,不是一般的,而是一團活。”牛飲海一本正經的說道。
活?
我心思一,想到了一種東西。
“飲海,你說的莫不是靈芝吧?”
靈芝,也就是太歲。
又視,聚。
《山海經》中記載,堯、舜、禹等帝王皆過百歲,由就是他們都食用過太歲。
古人認為太歲有長命百歲的功效,所以后世歷代的帝王,都在尋找這種能使人長生不老的仙藥。
最代表的,便是始皇帝派徐福海尋仙藥。
所尋的,就是太歲。
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描述:芝狀如,附于大石,頭尾皆有,乃生也。
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澤漆,青者如翠羽,黃者如紫金,皆明徹,如堅冰也。
久食輕不老,延年益壽如仙。
《神農本草經》也說:“靈芝,無毒,補中,益氣,增智慧,久服輕不老。”
當然,始皇帝派徐福所尋的,并非生長于俗世當中的太歲,而是真正由天元和地脈孕養出來的那種。
食之盡,尋復更生如故。
也就是說,吃一片,它自己可以再次生長。
能讓老牛得道,顯然就是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大藥了。
我是真沒想到,始皇帝都尋不到的東西,牛飲海居然走狗屎運撞上了。
“小師叔,原來那靈芝啊,我還以為就是一塊罕見的呢。別說,確實神奇,吃完之后我就慢慢得道了。”
“能不神奇嗎,那可是跟人參、首烏并稱為地藥三王的靈芝。被你吃了,還真有點兒暴殄天。”
“那不能。”
牛飲海說著,取出了牛尾拂塵,稍加弄,塵就凝了鋒刃的樣子。
“你要干什麼?”我看的糊涂。
“小師叔,我給你變個戲法。”
話落,塵凝的鋒刃直接斬了下去。
啪嗒……
一手指,落在了地上。
嗯?
這一幕看得我心神震,因為牛飲海的手指被切下來了,但卻沒有流。
正在我詫異之際,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一新的手指,正在緩緩生長出來。
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了描述靈芝的那句話。
食之盡,尋復更生如故。
原來這不是夸大的傳言,而是事實。
“飲海,你這是,還是得道參悟出的本相神通?”
“都不是。”牛飲海如實相告,“我覺得就是那團的原因。”
聽著他的話,我看向了地上的斷指,正在隨風化氣飄散。
更讓我不解的是,手指明明是從牛飲海手上切下來的,卻沒有他的毫氣息。
“飲海,你的其他部位是不是也能如此?”
“當然。”
牛飲海說著,鋒刃在脖子上面一抹,整顆頭顱便被他提在了手中。
這……
他媽的,也太嚇人了?
瞬間讓我想到了夏家,想到了提頭找頭的老白他們。
不對……
腦袋切下來了,怎麼沒如同手指一樣重新生長出來呢?
該不會玩兒大了吧?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牛飲海的頭顱說道:“小師叔,這就是我要給你變得第二個戲法。”
“怎麼講?”我追問。
“您看好了。”
話落,牛飲海直接把頭顱扔了出去。
頭顱落在百米之外,更嚇人的景象出現了。
那頭顱不僅還能開口說話,沒了頭的子,竟然也能活自如。
在我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兩者又合為了一。
“怎麼樣小師叔?”
“飲海,不得不說,你這戲法確實嚇人。不過我更好奇另外一點,腦袋掉了都沒事,怎麼才能殺了你呢?”
“不是,小,小師叔你要干什麼?”牛飲海臉大變。
“我純屬好奇,快說。”
“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牛飲海退著搖頭,“這可是我保命的手段,連師尊都不知道的。”
“行吧,那我就不你了,但你必須告訴我一件事。”
“小師叔你說。”
“你這副軀,都能做出拆解嗎?”我開始盤算另外一件事。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能分的太多,最多五份”牛飲海如實相告。
“就像五馬分尸那樣?”我下意識的追問。
額……
牛飲海一個激靈,直接了脖子。
“小師叔,你,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沒,就是問問。”我趕做著安,“分五份兒以后,彼此之間還能保持聯系對嗎,就像剛才頭分離?”
“不僅能保持聯系,我還能將神識附著到上面。”牛飲海解釋,“這麼說吧,如果把我的胳膊切下來放到華家,那麼在一定的距離之,我就可以窺探到華家發生的事,這下您明白了吧?”m.166xs.cc
“好,非常好。”我要的就是這個回答。
“小師叔,你問了這麼多,到底想干什麼?”
“把你分尸。”我思索著說道,“飲海,你就不好奇,觀音山這里到底藏著什麼嗎?”
“不好奇。”牛飲海搖頭。
“為什麼?”
“好奇害死貓。”
“我……”
我又一次無語。
看來這不是個吃貨,還是個怕死的主兒。
這可怎麼辦?
“小師叔,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之前有,現在沒了,反正你也不敢去。”
“不是不敢,是得看值不值得。”牛飲海搖頭。
“你倒是會算計。”我沒好氣的回應,“行吧,那你就說說,怎麼你才愿意冒險?”
“真說嗎?”牛飲海看向我腰間的乾坤袋。
“放心,你師尊聽不到。”
話落,我在乾坤袋上加持了一道封字印。
“那我就直說了。”牛飲海咬咬牙,眼中閃過一抹狠,“只要小師叔保證,永遠別讓我師尊恢復自由,我就答應你。”
“……”
聽到這個條件,我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了。
牛飲海,這是要欺師滅祖嗎?
“小師叔,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您,我那師尊可不是省油的燈。”
“毒如蛇蝎,狠若豺狼,他一旦翻,咱們可就慘了。”
“……”
我又一次沉默了下來。
無名老道毒兇狠,這點我毫不懷疑,牛背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只是好奇,無名老道對牛飲海做過什麼,讓他又怕又恨到了這種地步?
這個問題問出來以后,牛飲海陷了長時間的沉默。
好半天,才平復緒說道。
“小師叔,你知道我師尊的真法相吧?”
“當然,魔貍。”
“那您知不知道,他畢生的追求是什麼?”
牛飲海說到此,眼中浮現出了濃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