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友,既然你說到了累,那本神君就順問一句,你可愿意累一次?”
“您盡管吩咐,只要十三能做到,必當全力而為。”
城隍爺有事相托,我自然得接下來。
“兩件事。”香火金開口道,“第一,去趟觀音山。第二,再去趟山下的華家大院。”
觀音山?
華家大院?
我怎麼都沒想到,城隍爺會提到這兩個地方。
“姬小友,可是為難?”
“不是。”
不得已,我又把跟判說的事做了復述。
聽完,城隍爺的香火金陷了沉默,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一紀婚這種人神共憤之事都發生了,看來一切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容不得再多做思量了。”
話落,城隍爺向我講述了兩件事。
一件,關于他生病。
準確的說,是神力在流逝。
不,是被竊取。
究竟是什麼邪祟干的,又借用了什麼大神通,城隍爺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因為當他察覺的時候,已經虛弱到無法走出城隍廟了。
判倒是能走出去,奈何他是司的文職,并不備什麼深厚的道行,所以本進不到觀音山里面。
還有那些兵,也都被某種未知的法陣或者給阻攔了回來。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城隍爺神力被竊取以后,已經無法跟司取得聯系了。
一方天地,仿佛被隔絕了一般。
這點,倒是應了扛丘看到的景象。
鬼手遮天!
另一件事,同樣刻不容緩。
丟魂!
直白的說,有人冒充司的差在拘魂。
誰做的,又把魂弄去了哪里,至今都沒有頭緒。
不僅如此,就連城隍廟管轄的差和兵,都在無緣無故的失蹤。
無奈之下,城隍爺只能封閉了廟門。
而這,就是廟香火凋敝的原因。
聽完這些,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神君大人,拘魂鬼是真魔的座前侍從,此出現了,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有真魔來到了青州市?”
“不知道。”金眼中閃茫然和不解,“真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這點實在是拿不準。”
“而且真魔現,往往都是災禍橫起的,從始至終也沒有見到過類似的事發生,連個苗頭都沒有。”
“最頭疼的是,本神君神力被竊取以后,已經走不出這城隍廟了,所以就算有心探查也是無能為力。”
“大人,下覺得不會是真魔。”花面判說道。
“怎麼講?”
“拘魂鬼是真魔的座前侍從不假,但它們出沒的地方,不一定就會有真魔盤踞,畢竟它們是可以通過獻祭掉亡魂的。”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相到底是什麼?”城隍爺面難,“神力被竊取,便無法如之前那般監管這方天地,以至于局面已經如此被,依舊窺見不到禍事的源。”
“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我思索著說道,“青州市有真魔,一頭即將蘇醒現世的真魔。”
“姬小友,你的意思是,無論城隍大人的神力被竊取,還是拘魂鬼的出現,都是為了喚醒真魔?”花面判面現駭然。
“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城隍金接話道,“同時發生了神力被竊取,魂被拘走,拘魂鬼的事,只能是喚醒真魔。可惜啊,本神君已經虛弱到無法走出神廟,否則定要親手把那真魔挖出來。”
“其實有個辦法。”我想到了一點。
“姬小友,快說。”花面判催促。
“廟會。”
“什麼意思?”
“辦一場廟會,盛況空前的廟會。到時候萬民匯聚,香火蒸天,即便無法讓城隍大人恢復原有的道行,至也能確保走出這座廟宇。只要能走出去,事就會迎來轉機,大不了找個地方去司搬救兵。”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真魔,太過可怕。
所以我們不能有半分的僥幸,必須盡全力來應對。
不對……
說完這些,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城隍爺雖然走不出這座廟,但是判、差以及兵都可以,為什麼不去青州市界外聯系司呢?
除非……
唉……
我剛想到那種可能,旁邊的花面判就長嘆了口氣。
“姬小友,你當本與大人沒有嘗試過嗎?”
“這麼說,您之前提到了的差和兵,就是在走出青州聯系司時失蹤的?”我的心直接懸了起來。
“沒錯。”花面判點頭,“最近這段時間,本與大人已經派出去了不手下,全部都斷了聯系。”
嘶……
我聽的后背直冒寒氣。
這豈不是說,我要去青州市外求救也不行?
扛丘看到的那只鬼手,還真把天給遮住了?
要是這樣,那就更得舉辦一場廟會了,只有如此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城隍金震說道,“姬十三,你是道門之后,應該清楚香火這種東西是不可勉強的。世人主供奉,神明用后回饋福緣,若是威利,結果只能適得其反。”
“……”
這番話,直接把我說沉默了。
急之下,居然忽略了這點。
香火是什麼,信仰!
信仰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換句話說,就算是要辦廟會,那也得是世人主的,心甘愿的。
反之,神明不僅用不到香火,還會遭天地的刑罰。
最要命的是,我還不能去暗中促此事。
為什麼?
因為我是知者!
我要是鼓民眾們辦廟會,大祭香火,那就是在泄天機。
事關萬民,肯定會招致難以想象的報應,絕對是承不起的。
好不容易想出一個辦法,最終卻走不通,到底該怎麼辦?
我本想問問城隍爺跟花面判,抬頭看到兩人都盯著我,只能著頭皮扛下來。
“兩位大人,既然只剩下了我去探尋幕后真相這一條路,那十三自當拼盡全力。”
“至于最后的敗……”
“不論敗。”城隍金打斷說道,“盡人事,聽天命。”
“姬小友,盡力便好,敗自有天定。”花面判附和。
“既然如此,那十三就盡全力拼一把。”我咬著牙點了頭。
倒不是我想出風頭,而是實在沒有別的選擇。
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放棄這段因果。
真要能救城隍爺于水火當中,這份功德可就太大了。
除卻功德之外,城隍爺肯定也得以厚禮作為報答。
他可是中位神祇,救命之恩的謝禮,對我來說絕對是至寶。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巧合!
觀音山也好,華家大院也罷,本就是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索就一起辦了。
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所以我必須問清楚。
“城隍大人,您為什麼指明要我去觀音山和華家大院?或者說,您是不是在那里看到過什麼?”
“一句話,禍從西北來。”城隍金嘆息道,“當初我知到神力被竊取后,拼盡一神做了推演。”
“您還推演出了什麼?”我追問。
“死,在西北;生,亦在西北。”城隍滿面的憂慮,“而那西北的生死之眼中,就坐落著觀音山和華家大院。”
原來如此……
“姬小友,口說無憑,眼見為實,你且上前仔細看上一看。”
隨著城隍的話落,那巨大的香火金居然緩緩轉起來。
“姬小友,你仔細看看大人的寶座。”花面判提醒著。
寶座?
一步步來到近前,我凝現火眼金睛看了過去。ωWW.166xs.cc
這一看,后背直接就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