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分開時,我待給了牛飲海兩項任務。
一是弄清楚當年的大難到底指什麼,二是打探一下觀音送子的事。
與此同時,也盡量弄清楚那只瑞,究竟是不是朝天吼?
如果是,華家的事可就太大了,畢竟朝天吼是觀音菩薩的坐騎。
哪怕只是遠親后裔,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神來應對。
我自玄門,深知各宗門派別的一個共同特點。
護犢子!
各類異種,更是如此。
我可不想疏忽大意之下,被朝天吼給惦記上,那可是比地藏王邊那只諦聽還要恐怖的存在。
如果瑞不是朝天吼,那我接下來就更要謹慎行事了。
因為朝天吼要是假的,那麼觀音送子必然也是。
什麼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這種事?
為了能隨時保持聯系,我給了牛飲海一道子母符,上面可以承載文字。
沒想到的是,現在用上了。
之前,我采集過爬山虎的葉片、紙船旁的水草、以及鑲嵌在泡桐樹上的雕羽。
據這三,陸青禾卜算出了老面河、僵以及雕妖出自一地。
而那里,正是牛飲海所去的觀音山。
一尸、一邪、一妖的實力我都見識到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跟他們發生死斗。
倒不是我怕他們三個,而是顧慮太多。
先不提到時候這座宅子要廢掉,年老的華山巔、昏迷的華蘭可能殞命,就單說弄出的靜就沒法收場。
這里是鬧市,實在是不宜斗法。
所以,我才會拿厲鬼開刀,給對面的三位來個殺儆猴。
一道畫地為牢的四字印落在華安的上后,我不敢有毫怠慢,接著又加持了一道銅墻鐵壁。
即便如此,依舊覺不穩妥,又把黑劍祭了出來。
劍鋒在華安的頭頂后,懸著的心才落下了幾分。
我現在有些后悔,當初為什麼沒跟公輸軒索要六畜千斤閘的法門。
那可是有困神之威的,當初以他的道行都能暫時封住邪巫,以我現在的境界,囚住厲鬼更是沒有毫問題。
兩道四字印拍出后,華安直接僵在了原地。
臉憤然的看著我,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十三,你,你這是做什麼?”華山巔茫然不解。
“十三,你剛才說他不是人對嗎?”方寸之問我。
“沒錯。”我點頭。
“到底是什麼?”方木全神戒備。
“您那位前輩應該知道吧?”
直到現在,我依然不知道方木的共生仙家是什麼。
即便是借助火眼金睛,也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廓,這讓我實在好奇,索就借這個當口做個探尋了。
“你這娃娃,是在故意為難老夫嗎?”
方木張口,吐出了蒼老之聲。
嗯?
再凝火眼金睛,我看到的依舊是廓。
許是因為它借方木之口說話的原因,這次倒是清晰了一些。
而這,也愈發的讓我疑了。
因為怎麼看,都像是一座山的廓!
不會……
不會是一道山魂吧?
萬有靈,萬有命。
同理,萬也皆可生魂。
山有山魂,河有河魂。
此為山河之本!
山魂,與山神可是截然不同的。
有山神在,只能說山脈不俗,有或多或的靈韻。
而山魂,層次則要高出太多。
九州山脈無數,能真正生出山魂的,絕對超不過百座。
眾所周知的,有泰山、華山、五臺山、秦嶺等這些舉世聞名的奇峰寶嶺。
剩下的,全都藏在紅塵大世之下,多數都被各大宗門世家所占據了,普通人幾乎窺見不到。
比如帝都的花園中,那座采九大山脈奇石造鑄的假山,當中就有著一條得道的山魂。
再比如白龍鎮的獨角山上,也有山魂藏匿。
總之一句話,有山魂存在的山,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其中,也必然藏著大的機緣和造化。
可現在呢?
方木的里,就有著這樣一道魂。
當然,是不是,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
但有一點不用懷疑,馭齋真有尋到山魂的條件。
他們常年追逐天氣地脈和異種兇骨,撞見一座有魂之山倒也正常。
“娃娃,老夫問你話呢。”
“前輩,十三在想,該如何稱呼您?”我趕摒棄雜念回應。
“既然是稱呼,當然是怎麼順口怎麼來,你我有緣,便以兄弟相稱吧。”
“當年我曾到一位道人點化,而你又是正統的道門之后,便喊我一聲大師兄算了。”
大,大師兄?
我無語,又覺得無可指摘,于是點了點頭。
“大師兄,你可知道他的真是什麼?”我指向華安。
“之前沒注意,剛才你提醒仔細甄別了一番。”
“后腦的頭發下面藏著一張臉,跟前面的一般無二。能合亦能分,不出意外就是那傳說中的拘魂鬼吧?”
“大師兄好眼力,就是拘魂鬼。”我深深點頭。
拘魂鬼?
聽到這三個字,方寸之跟華山巔都是一愣,對視之下都趕遠離了華安。
他們有此反應我毫不意外,畢竟拘魂鬼確實是嚇人。
拘魂鬼,屬于異鬼之一。
什麼是異鬼?
顧名思義,不僅不常見,而且還極其的難纏。
比如刀勞鬼,出沒時會有風雨開路,所過之皆是災禍。
比如黃父鬼,對不喜歡的人會出黃牙哈哈大笑,三聲過后人必亡。
又比如這拘魂鬼,專門跟黑白無常作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跟差搶奪亡魂。
按照道門典籍上記載,拘魂鬼是數不司管控的厲鬼。
從生到死,只聽魔令。
這也是我為什麼又是畫四字印,又是祭出黑劍的原因。
魔之一字,太過恐怖。
無名老道只是一頭魔貍,都在方山折騰出了那麼大的靜,更別說專門服侍于真魔的拘魂鬼了。
誰知道它能不能喚來真魔?
退一步講,就算招不來真魔,引個法相過來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應付的。
“十三,你確定安伯是……是那什麼拘魂鬼?”方寸之回神后,倒吸著冷氣。
“錯不了。”我深深點頭。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一點覺都沒有?”華山巔滿面惶恐。
“三點。”
盯著華安的臉,我把證據拿了出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九鼎龍宮,黃泉密檔,雪山屍魅,陰陽客棧……從我向陰間借命開始,此生便不得安寧。每次借命都是一場生死之局。一次次殊死較量,一次次死裡逃生之後,我都在等著下一個陰司密令,好讓自己再活下去。當我覺得自己擺脫了命運的糾纏,卻發現老天給我也準備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