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是什麼?
“荊山之玉,靈蛇之珠。”
真真正正的曠世奇寶!
《史記》稱和氏璧為:“天下所共傳寶也。”
《錄異記》卷七“異石”中記載:“歲星之,墜于荊山,化而為玉。側而視之碧,正而視之白。卞和得之獻楚王,后趙獻秦。始皇一統,琢為命之璽,李斯小篆其文,歷世傳之。”
這雖然說的是傳國玉璽,但依舊現了和氏璧的無上珍貴。
不管怎麼說,傳國玉璽就是從和氏璧中胎而出的。
追溯源的話,兩者本就是同一。
此之珍貴,天下皆知。
但有一點,只有在玄門中的人才清楚,這也是和氏璧的真正玄所在。Μ.166xs.cc
可作傳國玉璽只是表象,真正無法估量的價值在于,此可以承載祖龍的氣運。
什麼是始皇帝,顧名思義,第一位領了天命的皇帝。
這般存在的氣運,天下有幾能承載?
唯有和氏璧,可孕養出傳國玉璽。
可現在呢?
方千里居然說,華家之,完璧不換。
這已經不是嚇人了,而是真正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所以不我懵住了,陸青禾也驚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方晨曦更甚,俏臉上全是茫然和驚恐。
反應大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的上,流淌著一半華家的脈。
方千里似乎預料到了我們的反應,所以沒再著急說下去,而是等我們都緩過神來后,這才又開了口。
“其實當初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跟你們的反應差不多。直到后來我得知,才真正有所理解。”
“方爺爺,什麼?”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十三,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常識嗎?”方千里不答反問。
“您問。”
“種不相通的話,可能延續子嗣香火?”
“當然不能。”我毫不猶豫的搖頭,“別說俗世里面的種,就算是玄門當中,妖鬼與人也是不相通的。”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也有得道的生靈能與人相合誕子,但那需要無上的機緣和造化,可以說百萬中無一。”
“即便如此,誕生的子嗣也很難存活。所以得道的生靈與人相合,十之有九都是貪圖罷了。”
“你說的沒錯,種相合延續香火,確實是難如登天。”說到此,方千里話鋒一轉:“現在,你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吧?”
哪句話?
華家之,完璧不換?
想到這句話,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什麼意思?
難道華家的子,能無視自然的法則,打破種不相通的界限?
盯著我的眼睛,方千里深深點頭。
“這很匪夷,甚至來說很恐怖,但的確是不可爭辯的事實。華家的子,可以與任何生靈相合,并且誕生子嗣延續香火。尤為可貴的是,誕生的子嗣不會遭天譴,而是會如人一般,逆勢與天爭。”
啊?
這句話,真把我給聽傻了。
無視種的界限,可以與任何生靈相合,還不會遭天譴?
這已經不是稀奇或者荒誕了,而是徹底顛覆了三觀和認知。
若有鬼與之相合,便能誕下鬼子?
若有神與之生,便能孕育神靈?
若于妖魔纏綿不舍,便能生養妖魔的直系后裔?
恐怖!
實在是太過恐怖!
因為這意味著,妖魔鬼怪無需再苦修證道,有了如同人一樣繁衍壯大的機會。
到了那時,天下非得大不可。
如此想著,我不由的看向了方晨曦。
的有一半華家的脈,豈不是也能與萬靈相合?
到我的目,方晨曦抬起了頭,對視許,忽然就紅了臉。
“晨曦,我……”
我想解釋,卻又為眼前的場合所困,直接尬在了原地。
不對……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方木曾經說過,華蘭只是給他母親陪嫁的丫鬟。
這麼說來,他的母親才是真正的華家人。
至于華蘭,應該就是隨了自家小姐的姓氏。
這種事在古代是極其常見的,甚至可以說是鐵律。
呼……
想到此,我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得虧方晨曦沒有華家的脈,否則以后不知道要被多得道的生靈所惦記。
就算我不懼怕與它們斗法,也不了三天兩頭的上門找麻煩。
“姬十三,你吐什麼氣?”方木突然問我。
額……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惜……你想錯了。”
聽著方木的話,看著他眼睛里的芒,我又有了種不祥的預。
沒等我發問,就聽旁邊的方千里說道:“事到如今,有些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其實晨曦的母親才是華家的直系。”
“爺爺,您,您是說,母親……”
我跟陸青禾傻眼的同時,方晨曦已經抓住了方千里的袖子。
“晨曦,爺爺說的是實話,沒有騙你。”
拍打著方晨曦的手,方千里臉上浮現出欽佩與難過。
“當初,蘭跟玉書是逃難到馭齋的。因為馭齋遠離塵世,又經常遷徙,所以們打算永遠留下來。”
“為此,玉書嫁給了寸之。而蘭則以陪嫁丫鬟份,藏了下來。原本平安無事,直到馭齋搬來了方山。”
“爺爺,后來呢?”方晨曦追問。
“后來,就出事了。”方千里面凄苦。
“方爺爺,出了什麼事?”陸青禾忍不住問道。
“蘭阿姨和玉書阿姨的份被識破了對嗎?”我思索著說道。
“沒錯。”方千里點頭,的盯著我,“十三,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被識破了?”
“因為……”
我豎起手指,意思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繼續說。”方千里點頭。
“方爺爺,您之前說過,馭齋在玄門江湖中,扮演的是“清道夫”的角,所以專門尋找生孽的地脈,抑或是妖鬼邪魔的骨,飼養靈的同時,也將那些東西清理掉,這就說明了一點。”
“什麼?”方木追問。
“馭齋所去之地,都是無靈的。無論敗壞的地脈,還是有兇骨埋藏的地方,都會讓生靈避而遠之。”
說完,我抬手指向三山的外面。
“但這里不同,這里當時有靈,而且……還是一位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