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你發現沒有,這玩意的材質完全不對勁。”
封銘用手指敲了敲巨大的撞鐘,說道:“有點不太真實,的時候有些綿綿的,上面布滿了冥氣和一些虛無的東西,這玩意真的能發出聲音嗎?”
“的確。”
我也嘆道:“如此宏偉的撞鐘卻給我一種不真實的覺,依我看,依靠蠻力是不大可能了,我覺得我們要依靠這口撞鐘的來歷和作用了。”
封銘微微一愣,恍然大悟的表明顯是我提醒到了他關鍵的問題所在。
“來歷,作用……”
封銘皺眉頭的看著我,試探的問道:“之前那個聲音說過,這口撞鐘意味著兩界的關聯和運作,以往界沒問題的時候,鬼門時長打開,現在我們做了這麼多努力,實際上也是為了曹的存在,那麼存在的關鍵便是鬼門,那麼現在撞響這口鐘的話,是不是……”
“沒錯。”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的說道:“依我看,第一道考驗是賦予了我們司的份,這是我們能夠容納三生尸轉生的基礎,所以我們為了司,而第二個考驗,則是撞響這口鐘,我想,這也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考驗。”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來到這里多久了。”
封銘微微一,有些驚愕的看著我:“從我找到你們開始,到現在為止應該有幾天了吧。”
“說實話,來到這臨近曹的地方,我早就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或許……”
停頓片刻,封銘深吸了一口氣:“或許,你說的沒錯,這口鐘的意義,便是打開鬼門。”
“也就是說,外界已經準備好了爭斗,整個界,就在等待著我們的臨門一腳了吧。”
“是啊。”
我有些疲憊的說道:“還別說,跟你在這的幾天,雖然危險不斷,面臨著種種未知,但也是我幾年來為數不多清閑的時了。”
“是啊。”
封銘坐在地上,苦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一直在為今天做準備,也許,我們的所作所為有著巨大的意義,也許,我們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你提醒了我很多,這口鐘既然是打開鬼門的撞鐘,那麼,一定不是蠻力能夠打開的,那麼……”
“又是怎麼樣的方式呢?”
封銘看著本無法完全看清的撞鐘,好奇的喃喃起來。
而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口撞鐘,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敲響呢。大風小說
就這樣,我們兩個沉思了很久,甚至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多久過后,封銘緩緩抬起了頭。
他盯著撞鐘說道:“你說,如果我們沒有來到這里,再假如,界沒有混,曹還是完整如初,那麼這口鐘是被誰敲響。”
我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道:“難不是閻王爺?”
“有可能。”
封銘認真的說道:“這口鐘一定很重要,即便不是閻王爺也一定非常特殊。”
“我們不能貿然的嘗試,但我們可以推測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從為何來到這里的原因上來探討。”
“無艮。”
我回答的很干脆,如果說非要找出我和封銘最大的相似點,那麼無艮就是最明顯的標志。
封銘點了點頭,然后手掌到了那口撞鐘。
“你說,無艮這玩意到底是干嘛用的?”
“以前的時候,我只是覺得無艮是包納萬的容,但現在看來,這好像是……”
封銘言又止,好像猜測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我的目也逐漸堅定,隨之說道:“三生尸的一……”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三生尸分為善惡一,而三生尸的一是開始也是終結,更是醞釀了善惡。
那麼也就是說,三生尸的一和無艮一樣,也包容著萬。
想到這里,封銘笑了笑,然后手掌彌漫著一讓我悉的氣息。
他并沒有急著敲響撞鐘,而是在尋找著上面流淌著的每一道氣息。
我也同樣如此,并且速度不比封銘慢上很多,同樣搜尋著每一道留存著的可能。
“于浩。”
封銘喊了一聲我的名字,隨之說道:“我的無艮是后天打造而的,是長輝公司造就了我,他們的確很厲害,確切的來說,他們掌握的東西已經超過了整個界。”
“如果說當年的孟先生還活著的話,或許會有抗衡的可能,但放眼如今的界,四大匠人已經離開,老一代人更是冢中枯骨,你們的勝算其實并不樂觀。”
“不過,遇到你之后,我覺得界還有得救,不論是默守陳規的老舊,還是一次改朝換代的嘗試,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期待你的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隨之說道:“很久以前,其實我就已經死了,只是一口氣支撐到了現在。”
“之前的時候,我想的是彌補我的錯誤,但見多了人來人走,也就不那麼想了。”
“其實吧,我們誰能走出去,對我而言也并不是很重要,大家或許都是如此吧。”
“不。”
封銘搖了搖頭:“你和我不一樣,你是純粹的無艮。”
“這怎麼可能。”
我否認道:“當初我爸的打算是想讓我為極惡來改變命格,后來因為我的一些不守規矩從而改變,我這無艮,其實一點都不純粹。”
“你錯了。”
封銘猶豫了幾秒鐘,隨之說道:“我師父欺騙了你父親。”
“你師父?”
我微微一愣,瞬間意識到有些真相其實我還沒有了解。
“他是誰?”
“卜仙人……”
“三尺先生。”
我驚愕的看著封銘,口而出道:“你是說,三尺先生是你師父,也就是說,前些日子我還見過的三尺先生?”
“嗯。”
封銘繼續說道:“當年,你出生的時候便是無艮,后來我師父告訴你父親,你的命格活不下去,必須要做出改變。”
“只是這麼一句話,就現出了你父親的實力,木匠作為四大匠人,實力不遜于最詭異的扎紙匠,他給你留了很多后手,即便是龍爺都被死死的算計在。”
“前些日子,我師父離世前告訴我,他這輩子只輸過一次,就是輸給了你父親,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點。”
我有些不大明白,第一,我父親不應該是被算計了嗎?但在封銘的話語來看,好像并沒有那樣。
第二,三尺先生已經死了嗎?
從我最后跟他見了一面到現在為止,好像也不過兩個月吧。
“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嗎?”
“嗯。”
封銘點了點頭:“最后一次見你,我師父是為了恕罪,他算計你們家很多年,作為卜算一脈,他最信因果,所以明知道在無力回天的時候,提醒了你一些事,也算是作為往日的彌補了吧。”
“至于你父親,我說過,他很厲害。”
“最開始,我師父的打算很純粹,就是斷了界的無艮,也便是你,這也是多年以來,十四號店鋪窮極一生追尋廣播路的緣故,誰知道,那條廣播路的無艮早就已經融其中,想要把他帶出來,同樣需要無艮,也就是那時開始,十四號店鋪開始利用你,無論你功或是失敗,他們都有無艮的保障。”
“可我師父沒想到的是,你父親的確上當了,但他也做了兩手準備,一手是極惡,他在你上留下了制龍爺的東西,還有那口棺材的容納,如果你今日以極惡的份到達這里,那麼無論誰是無艮,都會被你所吞噬。”
“除此之外,木匠先生還留了一手,那就是對你的寬縱與信任,也就是你選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