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乖,別鬧,回家吃了,不要在這里煩我!”我拍了拍井上野夫的腦袋,覺他雖然有點傻,但還是傻的可。
“你……你居然又我小新?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我小新!士可殺不可辱,來吧,我要和你決斗!”井上野夫生氣地后退一步,擺開架勢。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一個連橋姬都對付不了的師,居然口口聲聲囂著要和我決斗,這家伙不會吃生魚片把腦子吃壞了吧?
見過膽子的,沒見過這麼膽的,這是拿自己命開玩笑呀?
一點也不夸張的說,我自認自己對付井上野夫,就像一個年人對戰一個小孩,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我真怕自己會失手打死他。
所以,我竭力避免跟他決斗,而且,我有要事在,也不想在外面橫生枝節。
我抱了抱拳,對井上野夫說:“算了,我怕了你了,你的氣場已經把我嚇退了,我認輸了行不?告辭!”
我轉便走,不想繼續跟這傻子糾纏。
沒有想到,只聽唰的一聲,井上野夫居然一個閃,擋住我的去路。
他指著我,生氣地說:“你這人太過分了,居然目中無人!”
“我真沒有目中無人,是你個子太矮了,我看不見你嘛!”我笑著說。
“八格牙路!”井上野夫的瞳孔里燃燒起熊熊怒火:“我這輩子,最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說我矮!你犯了我所有大忌,所以今晚,我必須和你決斗!哎呀——”
井上野夫一句話還未說完,屁上突然挨了一腳,一下子飛出老遠。
我抬頭一看,王寶寶出現在井上野夫背后,冷不丁踹了他一腳。
王寶寶憤岔岔地罵道:“怎麼的?沒完沒了是吧?給你點你就要開染坊是不是?”
“你又是誰?”井上野夫捂著屁,驚詫地指著王寶寶。
王寶寶翻了翻鼻孔:“我是你二大爺!”
“二大爺?!”井上野夫掰著手指算了算,疑地問:“那大爺呢?”
王寶寶指著我,對井上野夫說:“這位就是你大爺!”
井上野夫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八格牙路!你們這些華夏人,占我便宜,良心大大滴壞了,我要和你們決斗!”
王寶寶撓了撓腦袋,皺著眉頭問我:“這家伙打了吧,跟個戰斗一樣,逢人就要決斗……”
王寶寶正在說話呢,井上野夫突然一下子沖上來,竄到王寶寶面前,一拳砸在王寶寶的面門上。
嘭!
王寶寶頓時愣住了,一道熱辣辣的鼻流了下來。
“他打我?”王寶寶看著我。
我點點頭:“對,他打你,而且把你打出鼻了!”
“干你小鬼子!”王寶寶掄起拳頭,反手砸在井上野夫的腦袋上,直接把井上野夫打了個趑趄。
井上野夫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同樣有一道熱辣辣的鼻流了下來。
“呀——”井上野夫再次沖了上來,揮拳轟向王寶寶的面門。
實話講,井上野夫的手很一般,看上去應該是練過,只比普通人強一點點,但是他的拳法在我們這些老江湖眼中,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樣。
王寶寶也算是很有經驗的老鳥了,側頭輕松閃開,同時一記勾拳擊中井上野夫的腹部,井上野夫捂著肚子,跪在王寶寶面前,張著大口氣。
王寶寶嘿嘿笑了笑,得意地說:“小子,投降吧,下一拳我可是手下留的,要不然,能把你的屎打出來,哎呀——”
王寶寶突然慘一聲,面一變,疼得臉頰搐。
我驚訝地看著井上野夫,只見這小子居然使出了最兇殘的必殺技“瘋狗咬!”
井上野夫抱著王寶寶的,一口咬在王寶寶的上,疼得王寶寶失聲尖。
王寶寶用力踢了井上野夫兩腳,罵咧道:“你是狗嗎?怎麼還咬人呢?”
井上野夫也不答話,也不松口。
王寶寶疼得面容抖,但他無論怎麼樣用力踢踹,都無法踹開井上野夫。
王寶寶疼得眼淚橫流,哭喊著向我求救:“程哥,快來幫忙,把這條瘋狗給拉走吧!”
我看著兩人的“決斗”,早已是滿臉黑線,這哪里是什麼決斗,這本就是小孩子干架嘛。
井上野夫好歹也是個師,我原本以為他會施展一點法,沒想到,他居然使出“瘋狗咬”這種街頭斗毆都不屑的方式,真是驚掉我的下。
我手抓住井上野夫的后領,一把將他提了起來,然后甩手一丟,輕飄飄把他重新丟進河里。
嘩啦!
河里飛濺起老高的浪花,小河把井上野夫給沖走了,井上野夫的聲音遙遙傳來:“等著我,我會回來報仇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東瀛人的倔強和執著還是讓人震撼的。
王寶寶捂著,生氣地罵道:“王八犢子!他要是再敢回來,老子非把他的牙齒全部敲碎不可!”
我笑了笑:“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就是個炮而已,沒有什麼真本事的!”
王寶寶恨聲道:“我不得他回來呢!”
我對王寶寶說:“你何必跟個傻子一般見識!”
王寶寶點點頭:“有道理,我要是跟傻子一般見識,那我不也傻子了?”
我和王寶寶對視一笑。
王寶寶問我:“剛剛橋上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居然著了一個鬼的道兒?”我手了王寶寶的口。
王寶寶了漉漉的腦袋:“媽的,我沒有想到嘛,我哪里知道,漂漂亮亮的一個孩子,居然是個鬼!一到水里,就把我給纏住了,拉著我一直往下沉,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個水鬼!”
我對王寶寶說:“今晚的事就是個教訓,記著,以后不要隨便搭訕外面的人了,知道嗎?”
王寶寶尷尬地笑了笑,岔開話題道:“那個……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