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來一片云,擋住。
人們的心就像這天一樣,灰蒙蒙的。
余老爺子作為老村長,也是有點見識的,他走到人群最前面,沖齊二叔抱了抱拳,客客氣氣地說:“敢問是那座山頭的大仙?”
齊二叔說道:“鉤子山!”
余老爺子又問:“咱們村一直謹記老祖宗教誨,這麼多年來,跟大仙之間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大仙為何如此怒?”
齊二叔呲了呲牙,恨恨地說道:“這齊老二殺我小兒,我是來找他報仇的。這是我跟齊老二之間的私人恩怨,其他人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聽說齊二叔殺了黃皮子,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
“這齊老二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去招惹黃皮子?”
“就是啊,平時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不遵守規矩!”
“要不大家散了吧,這齊老二本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嘛!”
余老爺子皺起眉頭:“在我的印象中,齊老二絕對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獵人,他沒道理會違背老祖宗的祖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爺子從后面走出來,指著齊二叔說道:“大仙,說話得講道理,楊程和胖子去山里拾柴火,你的兩個兒勾了他們的魂,差點害死他們,幸虧齊老二出手相救,才救回楊程和胖子的小命。齊老二之所以殺你的小兒,也是迫不得已!”
老爺子這樣一解釋,原本準備離開的村民全都停下腳步,重新圍聚在一起,人們都認為,齊二叔是一個英雄,為了救人,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得罪黃皮子,這樣的獵人值得大家尊敬。
余老爺子點點頭,對齊二叔說道:“大仙,你也聽見了,是你的兩個兒有錯在先,差點害死我們的兩個孩子。齊老二也是救人心切,并不是存心要獵殺你的兒。這樣吧,你看這事兒能不能各退一步,就這樣算了,日后我們必定好吃好喝給大仙供著!”
“算了?咯咯咯!”齊二叔發出骨悚然的笑聲,一臉兇狠地說:“這事兒不可能算了,一命抵一命,齊老二必須給我兒陪葬!”
余老爺子也有些火了,這只黃皮子毫不給他面子,明擺是談不攏了。
余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厲聲道:“把他給我拿下!”
齊二叔突然揚起茸茸的臉龐,發出尖銳的咆哮:“誰敢過來,我弄死他!”
大家都知道黃皮子的能耐,眼見黃皮子發怒,那幾個壯漢也有些躊躇,不敢貿然上前。
“害我兒子,別以為我會怕你!”
老爸突然沖出人群,舉著釘耙,孤一人來到齊二叔面前。
老爺子大:“小心!”
只見齊二叔作十分迅猛,閃躲開釘耙,就把老爸撲倒在地上,揚起鋒利的爪子,兇狠地刺向老爸的咽。
我猛地瞪大眼睛:“爸——”
被黃皮子上的齊二叔也是發了狠,這一下擺明要致老爸于死地。
“老兒,對不起啦!”
勢危急,老爺子來不及多想,從一個村民手中奪過鐮刀,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齊二叔旁,一刀砍在齊二叔的背上。
“嗚哇——”
齊二叔發出一聲怪,他的背上鮮飛濺,被劈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整個人疼得直起后背。
老爸順勢從齊二叔下滾到邊上,兩個村民趕跑過去,將老爸拽了回來。
“死老頭,去死啊!”
怒吼聲中,齊二叔反手就是一爪子。
老爺子幾乎是條件反,舉起鐮刀橫擋在口位置。
只聽嚓的一聲,齊二叔鋒利的爪子竟然斬斷了鐮刀,烏黑的指尖順勢劃破老爺子的外,有鮮滲了出來,應該是劃傷了里面的皮。
老爺子退后一步,后背撞在土墻上,氣吁吁。
余老爺子見狀不妙,對著那些村民大喊:“還他媽愣著做什麼,一起上啊!”
十多個提著家伙的村民一擁而上,跟齊二叔展開一場混戰。
但是黃皮子上的齊二叔非常厲害,力氣又大,十多個村民都無法傷到他,反而還被齊二叔放倒了好幾個,在地上哀嚎連連。
幸好有人聰明,從家里拖了一張漁網出來。
兩個村民爬到墻頭上,對著齊二叔當頭撒落漁網。
齊二叔登時就被籠罩在漁網里面,幾個村民合力拉扯漁網,漁網迅速收,把齊二叔包裹在其中。
剩下的人圍攏上去,一番拳打腳踢,總算把齊二叔撂倒在地上。
齊二叔滿頭滿臉都在淌,但他不僅沒有老老實實趴下,竟然還在劇烈掙扎,鋒利的爪子很快就被漁網劃破了幾道口子,看這陣勢,漁網也困不住他。
勞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這個時候,有人從家里提出一把麻醉槍。
這槍原本是狩獵大型野用的,現在用來對付齊二叔。
那人大喊一聲:“讓開!”
一支麻醉針嗖地飛出去,釘在齊二叔的背上。
齊二叔趴在地上,呼哧呼哧著氣,爪子還在地上不停地挖來挖去,顯得非常憤怒。
那麻醉槍果然有效,齊二叔的掙扎漸漸微弱下去,幾分鐘以后,終于闔上眼皮,停止了彈。
人們這才長松一口氣,為了安全起見,村民們把昏迷的齊二叔從漁網里拖出來,然后將他五花大綁,尤其是他的兩只爪子,被麻繩捆綁得死死的,這樣一來,他就不能用爪子割斷麻繩了。
余老爺子讓把昏迷的齊二叔先抬去祠堂,回頭再做打算。
昏迷的齊二叔沉得跟豬一樣,四個壯漢呼哧呼哧的合力將其抬走。
人們漸漸散去,傷的人也被迅速送到村里的衛生院,風波暫時算是平息了,但是人們都知道,這件事遠遠還沒有結束,那只黃皮子還在齊二叔,必須要把黃皮子搞定,這件事才算完。
余老爺子招呼上幾個村里的老輩子,一行人前往祠堂商量對策。
老爺子的傷口沒有大礙,只是皮外傷,敷了點消炎藥,然后上了點去腐生的藥膏。
出了衛生院,老爺子便帶著我急急忙忙往祠堂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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