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貨船接近新月灣外海,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原本已經在艙室裡整理裝的特戰隊員們同時停住了手裡的作,齊刷刷地握住了槍支,擺出了警戒的架勢。
新月灣的危險,絕不是說著好玩的。
各武裝販毒團伙的火拼,也絕不僅僅是發生在陸地上。
要知道,新月灣不但是毒品集散地,同時也是走私飛地,走私貿易做得飛起。走私團伙的勢力,一點不比販毒團伙小。
比如控制著阪木鎮的素猜集團,除了大規模販毒之外,還大規模走私電設備和其他品。
這新月灣外海幾十公里的水域,經常發生激烈的火。
甘陀王國政府軍對新月灣陸地上的武裝勢力有點無可奈何,鞭長莫及之意。因爲新月灣的地形太特麼蛋了,一面臨海,三面環山,鎮子四周除了一無際的海面,就是茂的原始森林,還有四通八達的河流水系。
這樣的地方,大部隊就沒辦法展開。
政府軍的兵力優勢,在這裡大打折扣。
你縱有千軍萬馬,無法有效展開,那麼在局部戰區域,就始終無法對販毒集團行程倒的優勢,只能用人命一條條的往上填,勢必要打“添油戰”。
對於軍事指揮員來說,仗打“添油戰”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
一般軍事意義上所謂的“慘勝”是殺人一萬自損八千,如果打“添油戰”,那就不是八千一萬的換比了,而是殺人八百自損一千。
這樣的換比,縱然最後全殲了對手,恐怕也算不得勝利,連慘勝都算不上。
搞不好指揮還要上軍事法庭。
除此之外,政府軍的飛機,坦克,大炮等技裝備,在新月灣也完全用不上。這樣的地形,森林茂,水網佈,重武本施展不開。
只能是輕步兵之間的戰鬥。
說到叢林作戰和城市巷戰,老實說,販毒集團可不怵政府軍。他們經驗富得多了,政府軍那幫生瓜蛋子,三個打他們一個也未必能贏。
當然,政府軍也可以出銳的特種部隊來收拾他們。
關鍵甘陀王國的政府軍,本實力並不太強,銳特種部隊更是缺乏。要知道,培養一個銳的特種兵戰士,可比培養一個普通士兵要難得多了,投也要大得多。
政府財力不足的況下,想要長期供養一支銳特種部隊,也是相當困難的。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販毒集團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和甘陀王國高層的大人,有著縷縷的聯繫,彼此利益糾纏,真要是把販毒集團都剿滅,怕是那些大人也不會樂意。
相對來來說,海面上的況就遠不如陸地上的地形那麼複雜,所以,甘陀王國緝私海警還是會經常在新月灣外邊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
哪怕僅僅只是爲了做給國際世界看一看,這個緝私的作也是很有必要的。
說明咱們絕不是不管,一直都在嚴厲打擊走私販毒的行爲。
不信你們可以來看,看我們是不是經常在海面上緝私?
“沒事,不要張,政府例行檢查。”
很快,就有人在艙外小聲說道。
是船上負責和他們聯繫的工作人員,也算得是自己人。
饒是如此,隊員們誰都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各自站位,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這麼點警惕都沒有,還敢自稱銳嗎?
不過事實證明,船老大是對的,確實就是一次例行檢查,有人登上貨船轉悠一圈就走了,就沒下到底艙來。
敢跑新月灣的貨船,肯定也是有一定背景的。
再說這種地方,一般都有套路。
登船檢查的人,只要不是刻意針對你,基本上也就是走個過場,前提是你要懂規矩,該有的孝敬一分不能。
人家拿了錢,自然爲你消災。
很快,貨船再次啓。
“隊長,這是什麼檢查啊?不是說新月灣那邊,都是無政府的嗎?”
警報解除後,一名隊員不住問道。
陳珍斌笑了笑,說道:“誰說新月灣是無政府的?任何一個地方,想要維持最基本的秩序,總是要有一定規矩的。除了販毒團伙,新月灣也還有日常的生活。如果是完全的無政府狀態,那早就打一片廢墟了,還能像現在這樣,十幾萬人生活在此?”
“隊長說得有道理,就好像咱們國家軍閥混戰時期,大局上是了一鍋粥,但基本的社會秩序,還是勉強能夠維持的。”
另一名隊員附和道。
陳珍斌說道:“不過大家還是要加倍小心,上岸之後,輕易不要面,省得被人發現況異常。”
“是。”
隊員們齊刷刷地答應了一聲,又各自整理自己的揹包,檢查武彈藥,準備登陸。
與此同時,韓明正已經站在了船長室,目炯炯地盯著遠漆黑夜空裡閃爍的點點燈火。
那裡就是新月灣阪木鎮。
也是他們此番確定登陸的地點。
新月灣三個鎮,江鎮,高嶺鎮,阪木鎮,都有自己的碼頭。
相對來說,素猜集團算是比較講規矩的。
這大概和素猜的出有關,畢竟他曾經在政府軍服役過不短的一段時間,和沙旺,沙坤這些純粹道上出的人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長期的軍人生涯,讓他在骨子裡頭養了遵守規矩的習慣。
這也是沙坤當年失勢之後,惶惶投奔素猜,也能獲得收留的原因。
素猜堅定地認爲,凡事都要講規矩。
沙旺打贏了,他理應獲得江鎮的地盤。
王敗寇嘛。
在新月灣,凡是用這種手段取得的江湖地位,往往都是最穩固的,也最能得到大家的承認。畢竟你是憑本事打下來的江山,理所當然該歸你坐。
但是沙坤承認了失敗,並且離開江鎮,跑到了他素猜的地頭上,並且向他表示臣服,那素猜就覺得這個事可以到此爲止了,沙旺不能撈過界,帶著一大幫小兄弟殺到板木這邊來。
沙旺真要這麼幹,就是不給他素猜面子了。
那沒說的,就是幹!
沙旺最終還是沒有跟素猜撕破臉。
歸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當年沙旺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並且是打了個沙坤一個措手不及,才僥倖獲得了勝利,打敗沙坤之後,沙旺自己的人手也折損了不,這個時候繼續越界攻擊素猜,純粹是找死。
這種事,狡猾如沙旺,是肯定不會幹的。
這些年,沙坤倒也謹守規矩,一直呆在阪木鎮的地盤上,從來不踏上江鎮的地界半步,明白向沙旺表示了不想再戰之意。
這也是沙旺最終能夠容忍他的重要原因。
不然的話,沙旺哪怕拼著和素猜撕破臉,也要徹底把這個最大的不安全因素去掉。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歷來是大忌。
或許也因爲這個原因,沙坤一個“過氣”老大,居然又能得到素猜的重用,爲素猜集團的三哥!
素猜就欣賞守規矩的人。
所以這一次,韓明正決定在阪木鎮上岸,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要是在江鎮上岸,搞不好剛一登陸,就要和沙旺幹起來了。
貨船並沒有直接駛阪木鎮碼頭,而是在距離碼頭還有幾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海面上一片漆黑。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濃郁的,天空和海洋幾乎完全融爲一,很難分辨。
韓明正還是瞪大眼睛看著海面,似乎想要搜尋什麼。
船老大站在他邊,遞了一支菸給他,笑著說道:“老闆,不用擔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會有人來接的。”
船老大五十來歲,和韓明正差不多的年紀,船長室昏暗的燈照在他臉上,滿臉豁縱橫,那一道道皺紋和刀子刻出來的一樣,看上去,比他實際年齡蒼老得多。
他也算是自己人,約能猜到韓明正的來頭極大,所以對韓明正很尊敬。當然,太的份,他肯定也是不清楚的。
境外行,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新月灣這邊,真能完全相信的,也就是彭超。
可他現在失蹤了。
他留下來的那張關係網和人脈,必須謹慎使用,因爲你也不知道,到底誰纔是完全可靠的。所以,辦案人員富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就特別要。
王爲和谷帥,都談不上是經驗最富的緝毒警,但他倆的直覺卻是最敏銳的。
這一點,韓明正自信絕不會看錯。
那城李邁那個案子,如果不是王爲和谷帥過去,你換上任何其他兩個警察去,恐怕都拿不下來,只能無功而返。
這纔是韓明正再次決定選他倆參加這個任務的原因。
或許有人會問,爲什麼不多選派幾個警察過來。
會這麼問的人,都是對新月灣況不瞭解的。你一傢伙忽然冒出來許多的新面孔,而且一個個神彪悍,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你是怕人家不知道華夏警察來到新月灣了嗎?
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況,十幾位僑民被殺,彭超全家失蹤,估著整個新月灣都在等待著華夏國警察的到來。
大家都相信,北邊那個龐然大絕不會對這種事坐視不理。
再說,這邊都已經有了十一名特戰隊員,突擊力量應該是夠了。不管是警察行還是軍事行,從來都不是人越多約好的。
當初在商討到底用多特戰隊員的時候,天南省總隊領導很含蓄地向省廳領導提出來,最起碼一個步兵班的編制,纔好發揮優勢。
越是現代化的特種作戰,越是講究小團隊配合。
孤軍戰的孤膽英雄時代,已經越來越遠去了。
特戰小隊人數太,就不好打配合了。在叢林作戰或者城市巷戰之中,不能有效打配合,單兵能力再強,發揮的作用都比較有限。
所以特戰小隊就過來了一個完整的步兵班編制。
這樣一來,就只能公安這邊的人員數量,儘量優中選優了。
船老大說話果然靠譜,不久後,海面上又亮起燈,一長兩短,一短兩長,不住閃爍。
“來了!”
船老大有點激地說道,也忙即亮起了聯絡信號。
很快,一艘輕快的小艇快速來到了貨船邊,船老大對韓明正說道:“老闆,可以你的兄弟們上船了,一切都會安排好的。”
韓明正微微頷首。
按照原先商定的預案,特戰小隊的大部分隊員,搭乘小艇從較爲荒蕪的海灘上岸,天亮之前抵達預定的地點,蔽待機。
免得一行十六人的大隊伍都在碼頭上岸。
那也太引人矚目了。
片刻之後,特戰小隊一行九人,在副隊長的帶領下,登上了小艇。
陳珍斌和越山青留下來,和公安這邊的同志一起行,同時起個兩邊聯絡的作用。
昏暗的燈下,隊員們向陳珍斌舉手敬禮,陳珍斌舉手還禮,小艇尾部揚起一陣水花,飛駛向前,片刻後就融到濃濃的夜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章節報錯
他意外死亡被黑白無常勾魂落入冥界,因禍得福開啟史上最強坑魂系統!別人修仙拼命煉魂,他從此卻憑借系統不斷坑魂而踏上了自己的人生巔峰!
國際刑警楚南梔穿越到大禾帝國末年,成為十里八鄉厭惡的惡婦和四個小不點的惡毒娘親。 而穿越過來第一天就遇到滅門之災,她利用前世所長幫助原主丈夫洗脫罪名,救了自己也救了四個小不點。 回到家中,林錦驍和四個小不點仍憎惡她,處處提防著她。 看著臥病在床的林錦驍和幼小的四個小不點,楚南梔不想落人口實,決定等到林錦驍傷好以後,與他和離,並承諾暫時照顧小不點們。 因得到縣令和大戶們的器重,楚南梔趁著這段時間成為了一名探案能手,以探案養家,協助縣令破獲了不少案件,漸漸改變了鄉鄰對她的態度。 後來楚南梔提出與林錦驍和離,四個小不點首先不答應。 她外出辦案,四個小不點怕她一去不返,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追:“阿娘,我們要和你一起去,” 她入京見駕,縣令郎君拉著她的手不肯放:“你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娘。” 等到有一天,林錦驍做了皇帝,他摟著楚南梔說:“你審了這麼多年的案,以後就留在宮裡好好審審朕吧,朕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