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姚的,固然認識一些大人,但那又能怎樣?只要證據確鑿,還怕他能上天咋的?
麪包車很快就開進了雲都市公安局,谷帥等人押著姚前進徑直向刑偵支隊詢問室走去。
這會,姚前進倒是配合得很,不吵不鬧,也不用兩個刑警架著,腰桿得筆直,角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彷彿他不是被逮到局子裡來接調查的犯罪嫌疑人,反倒是前來視察工作的上級領導一樣。
不過有時候,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還真是不大明顯呢。
只是姚前進這個樣子很欠就是了。
在車上的時候,谷帥就已經和刑偵支隊的同志打過電話,說抓到了嫌疑人,要借詢問室一用。
刑偵支隊那邊自然是毫無意見了。
不要說谷帥本就是專案組的負責人之一,就算沒這個專案組,刑偵支隊的人也不會在這樣的事上去駁谷局的面子。
“進去!”
審訊室門口,押解姚前進的刑警習慣的推了他一把。
姚前進顯然有點意想不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押解刑警這個習慣作一下子就把原本看上去已經平靜下來的姚前進惹火了,嚯地轉,狠狠瞪了那個刑警一眼,冷冷說道:“小心點,兄弟,把我摔傷了,你這警服,怕是不要想穿了。”
這個刑警能跟著谷帥報辦案,明顯也是個不服輸的,當下也是一聲冷笑,說道:“威脅我?等你能從這裡平安無事地走出去再說吧。”
“我當了那麼多年刑警,辦了那麼多的案子,牛哄哄的傢伙見得多了。哪個不是趾高氣揚地走進來,自以爲馬上就能出去。結果最後還不是進了勞改隊?要不就是進了監獄。還有的直接吃了花生米。姚老闆,不知道你是哪一種呢?”
姚前進瞥他一眼,淡淡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當下也不用人指引,徑直在審訊椅裡坐下,昂起頭,從左至右掃了一眼,笑著說道:“開始吧。不過我提醒一下你們,你們的時間很張,要抓了。”
“謝謝提醒,我們不急。”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王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老實說,這樣囂張的犯罪嫌疑人,王大隊也見得不多。
姚前進斜眼一乜他,嘿嘿一笑,說道:“邊城來的這位,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打我啊?”
王爲笑道:“這就是你不對了啊,老姚。你要裝就拜託你一直裝下去。這個畫風變來變去的,讓人很難適應啊。”
姚前進眼睛微微一瞇,聲音冷了下去,說道:“小子,你別傲氣。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惹到我了。雲都這些警察,我都可以不跟他們計較,但是你,哼哼,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王爲就笑了。
“那你來咬我啊!”
“我還真怕你咬掉我的蛋!”
這句話要是在別的場合說出來,或許太魯,但在刑警同行們聽來,一點病都沒有。對這些犯罪嫌疑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王大,跟他廢什麼話?給他上手段吧!”
有人已經很不耐煩了。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啊!
“上手段好啊!”
還沒等王爲開口,那邊廂老姚已經嚷嚷起來。
“來來來,快給我上手段!”
衆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特麼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爭著要人給自己上手段的犯罪嫌疑人,倒是見得不多。關鍵剛纔那話,就是嚇唬他的,甭管姚前進是不是在裝,見了他這種傲氣,刑警還真不大敢給他上厲害手段。
搞不好就會被“反殺”的。
要文明執法!
不過,姚前進還是有點太自信了,這幫傢伙厲害手段是不會給他上的,但要說一點手段都不給他上,那也不現實,那種不會留下多痕跡的手段,多多是要讓姚教授嘗一嘗的。
要不然,豈不是讓姚教授白白走這一趟了?
谷帥給一名手下輕輕點了點頭。
“哎,你們想幹什麼?”
眼見得那名刑警慢慢朝自己走過來,姚前進就有點張了,梗著脖子道。
特麼的這些傢伙不會真的“狗膽包天”吧?
別看姚教授裡得厲害,其實心裡頭還是很害怕的。
天知道這幫人到底會怎樣“折磨”他!
越是高高在上,錦玉食習慣了的人,越是不得皮之苦。
“咦,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給你上手段啊!”
刑警嘿嘿一笑,說道。
“你們敢!”
姚前進額頭上汗水頓時就下來了。
谷帥和王爲對視一眼,都輕輕搖了搖頭。還以爲這傢伙多能耐呢,原來也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這還沒上手段呢,就嚇這德行。
沒意思!
不過站在破案的角度來說,姚前進越慫越好,這個案子,他們實在是拖不起的。
然而事實證明,谷局和王大確實有點太過樂觀了。
就在這時候,谷帥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你好……”
“谷帥,你們是不是把姚前進抓了?”
電話那邊,傳來滕文盛的聲音,聽得出來,滕局的語氣有點煩躁。
對谷帥來說,這真的是非常非常罕見的形。
滕文盛什麼大世面沒見過?
“是的,滕局。”
谷帥再傲氣,對滕文盛還是很敬重的。滕文盛能站到今天的位置,那也是實打實的功勞。不知道破過多大案要案,親手抓過多巨賊悍匪。
谷帥這種業務能手,能讓他衷心佩服的,也只能是業務比他更強的。
“在哪?”
“就在支隊這邊。”
“等著,我馬上過去。”
滕文盛毫不猶豫地說道,隨即又加上一句。
“一切等我來了再說!”
這個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滕文盛就差明著警告他——不許對姚前進上手段!
否則,後果自負。
“是。”
谷帥還是一板一眼地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後,看了邊的王爲一眼,雙眉微微蹙了起來。
王爲輕輕點頭。
兩個人的心都微微沉了下去。
毫無疑問,滕文盛必定是接到了什麼要人的電話,所以才這麼張。說實話,以滕文盛今時今日的地位,以及他在全省公安系統的聲,一般的市領導乃至省領導,在他面前都未必有這樣的“威風”。
難道是羅首長親自出面了?
這種可能還真不是沒有,甚至比較高。
也得是羅首長這種真正的大領導,纔會給滕文盛造這麼大的力。說羅首長是可以決定滕文盛前途的人也不爲過。
當然了,一般來說,場面上正常的人面子,遠沒有這麼厲害,完全不必要決定命運前途那麼誇張,普通市領導給滕文盛打個招呼,也是要給面子的,但“威力”不大就是了。
比如說普通的案子,滕文盛可以幫他打個招呼,只要下邊的人不強力反彈就行。真要是到谷帥這種一筋的,那滕文盛就不會出面來打這個招呼,免得大家面子上都難看。
所謂花花轎子人擡人,講的就是相互捧場。
將來滕文盛有什麼事求到人家頭上,人家也會給他面子。
可這回明顯不一樣。
滕文盛顯然很擔心谷帥和王爲這兩個愣頭青會把事搞砸了。真要是給姚前進上個什麼厲害點的手段,留下點什麼痕跡,可就被人揪住把柄了,怎麼都洗不乾淨。
滕文盛來得極快,幾分鐘之後,就出現在了刑偵支隊審訊室,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云都市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
瞧這個架勢,王爲和谷帥又暗地裡略略舒了口氣。
看來滕文盛覺得這個事還是在他的把控之,否則,他就會直接帶著政治的同志和警務督查的同志一起過來了。
滕文盛沒有直接和姚前進照面,而是谷帥和王爲來到了走廊上。
要是直接和姚前進照了面,被姚前進當面“質問”幾句,滕文盛要是“被”當面表了態,就沒有騰挪餘地了。
“怎麼抓了他?”
“什麼況,你們說一下!”
見到谷帥和王爲,滕文盛馬上問道。
“是!”
谷帥不含糊,把目前掌握的況向滕文盛彙報了一遍。
滕文盛的眉頭立馬蹙了起來,和邊的支隊長對視一眼,神都變得十分嚴峻。站在專業的角度上,他倆一聽谷帥的彙報,馬上就知道,這個姚前進有問題,很可能和這個案子不開關係。
“你們打算怎麼辦?”
蹙眉片刻,滕文盛問道。
“肯定要審了!”
谷帥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不配合怎麼辦?”
刑偵支隊長在一旁口問道。
走廊上頓時就沉寂了。
這就是問題的本所在。
照現在這個況看,要想快速突破,不上點厲害手段肯定不行,但偏偏這傢伙,又是不能上手段的。
“要不,我試試?”
稍頃,王爲說道。
大傢伙的眼神都掃了過來。
“有把握?”
滕文盛嚴肅地問道。
他也知道,王爲這傢伙能耐不小,一個能連續三屆獲得警校擒拿格鬥大賽冠軍的人,應該是有些不爲人知的本事。
“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敢說,七八分總是有的。總不能就這麼跟他耗下去。”
“他耗得起,我們可耗不起!”
章節報錯
六年前華夏國國家安全部優秀的偵察員、七局的副局長彭剛同志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離奇遇害,當時和他在一起的同志親眼見到他就象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雙手揮舞著,掙紮著,然後滾到了地上,便斷了氣,任憑戰友怎麼拉扯、阻止都無濟於事,六年後幾名偵察員相繼失蹤,而他們正在調查的案子透著十分的詭異,而且與六年前的案子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為此部領導責成第五局組建了一支名為“詭域”神秘調查組(五局九處),
小說家離奇自殺,背後竟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骯髒的人性醜陋! 鬧鬼的凶宅,揭開了塵封足足十五年的懸案,是冤魂作祟,還是罪惡的深淵? 孤懸海外的小島,一間恐怖的監獄,上演人間地獄! 一段纏綿悱恻的愛情,愛你就要殺死你! 一隻鸚鵡帶來的血色童話! 一個人用大半生的時間,犯同樣一個罪,真相原來如此的簡單?
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