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都這個傢伙還真會拿。
“王大,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能幫你們破這個案子……那,是不是可以不槍斃我?”
說著,阿都就擡了擡手,朝自己手上戴著的錚亮手銬呶了呶。對於他這種極有可能被判死刑立即執行的犯罪分子,無論何時何地,這種強制措施都是必不可免的。
“你特麼玩我是吧?”
王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眼珠子瞪了起來。
泥煤的,現在整個北庭市公安局的警察都爲了這個案子焦頭爛額,連他們這幾個天南來的警察都到了莫大的影響,你小子敢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
是不是欠修理?
“沒有沒有,王大,真沒有……我是說真的,我真有線索……我以前也跟你說過的……”
一見王爲生氣,阿都嚇壞了,一疊連聲地道,雙手搖。
“扯淡!”
王爲毫不客氣一聲呵斥。
“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
其實王爲已經想起來了,阿都確實曾經跟他提過一,說是有個首都的流竄犯,以前在天山坐過牢,前不久又來了北庭,說是要在北庭搞個大案子。
當時王爲直接就給他丟了回去。
這種道聽途說的東西,完全沒辦法證實,怎可能作爲立功的線索?
要是這樣都可以立功,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被槍斃的死刑犯了。
作爲資深刑警,王爲絕不會在這種毫無據,無法證實的所謂線索上頭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力。
但是現在,王爲覺得,多聽他說上幾句也無妨。
這不案子的偵破陷死衚衕了麼?
任何線索,哪怕再無稽,也不能輕易放過。
“王大,您,您再好好想想,我,我確實跟你說過的……”
“別扯淡了,有話快說!”
王爲很不耐煩地呵斥道。
這也是老刑警的一點小手段,明明很想知道結果,卻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這樣才能確保心理優勢,確保氣勢上對阿都形碾。
審訊這種事,主權是決不能掌握在嫌疑犯手裡的,要不然,警察就會被嫌犯牽著鼻子走了。
“是是……王大,這是捲對我說的,捲就是伊明,我的一個朋友,他,嗯,他也在我這裡拿過貨的……他以前犯過事,在大山監獄勞改過三年……認識了那個首都來的流竄犯,那個傢伙也在大山監獄坐牢,不過他比捲的刑期長得多了,十幾年吧……好像是八三年那會被判的,重刑犯……”
見王爲似乎真的心不好,阿都不敢拿了,忙不迭地往外掏。
“等一下!”
王爲雙眉一蹙,喝道。
阿都立馬就閉上了,愣愣地著他。
“八三年判的十幾年,那不是到現在都還在監獄裡面?到底判了十幾年?”
八三年那會,因爲社會治安形勢極其嚴峻,高層決定,在全國範圍進行了嚴打活,確實有一大批罪犯被判了重刑。而很多大城市的重刑犯,按照高層的統一部署,被送往大西北苦寒之地關押服刑。
所以阿都說的這種況在當時來說,相當正常。
估著現在天山省的好幾個監獄裡面,還關押著大批來自地大城市的重刑犯。
阿都就面難,遲疑著說道:“王大,判多年,我也不清楚啊,就是幾個月前聽捲這麼說了一下,他說那個傢伙來咱們北庭找他了,說要和他一起搞個大的……”
“搞個什麼大的?”
王爲盯著問了一句。
“就是就是,捲說的啊,我是聽他說的,我沒見過那個人……”
說著說著,阿都突然害怕起來,似乎生怕王爲將他也當了同案犯,忙不迭的先就撇清了。
“囉嗦,快說!”
王爲這個鬱悶啊,如此關鍵的時刻,特麼的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了?
“捲說,那個人邀請他一起在易會上搶錢,說,每次開易會的時候,都會有人帶很多現金,隨便搶一個都能發大財……”
好吧,如果說在此之前,王爲對這樣的所謂線索完全不以爲然,那麼現在,況當然很不一樣了。事實證明,這樣的案子真的發生了!
而且,和阿都說的況,高度吻合。
“捲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住在哪裡?什麼長相特徵?”
王爲略一愣證之後,就連珠炮似的問道。
阿都也是老江湖了,一聽就知道有戲,連忙問道:“王大,你看,我這算不算是立功?”
警方到底能不能破案,能不能抓到犯罪嫌疑人,老實說,阿都一點都不關心,他真正的關心的,自然是自己能從中獲得什麼好。
當初決定走上販毒這條道的時候,阿都是懷揣著一個“發大財”“迎娶白富”“走上人生巔峰”這樣夢想的,對於死刑,他想得並不多,多數時候都抱著某種僥倖心理,刻意在腦海裡避開這個可怕的名詞。
阿都也一度自認爲,自己並不怕死。
直到被抓住!
當死亡前所未有地近他年輕的生命時,阿都才發現,自己對活下去是何等的,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死啊!
王爲盯著他,阿都就有點膽怯地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
“阿都,我很認真地告訴你,只要你提供的線索是真的,有效,幫助我們破了案,抓到了嫌疑犯,那你就算立功了!”
“而且這個功勞還不算小,我肯定會記錄在卷宗裡,向檢察院那邊提請從輕罰。”
阿都頓時長長舒了口氣,猛地擡頭看著他,滿懷激地連聲說道:“謝謝,謝謝王大,謝謝王大……”
也許因爲太過激的緣故,阿都渾都有點抖起來了。
這是被捕以來,王爲給過他的,最明確的答覆。
有了王爲這番話,阿都覺得自己活下去的希,突然就大了許多。是真的看到生的曙了!
王爲點點頭,說道:“說吧,捲什麼況。”
“哦哦,好的好的,我說我說……捲伊明……”
“哪兩個字?”
負責記錄的程雪開口問道。
在整個訊問過程中,程雪都恪守規則,沒有說話,只是沙沙地記錄著王爲和阿都之間的對話。
“伊明,伊是伊拉克的伊,明是聰明的明,明朝的明……”
聽上去,阿都還讀過幾年書。
“出生年月?”
阿都頓時就有點尷尬,訕笑著說道:“這個,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大約三十歲左右吧,比我大點……哪一年出生的,我不清楚……程警,你也知道的,我們一般不問這個……”
這種所謂朋友,就是狐朋狗黨,平時在一起吃吃喝喝可以,太的況,通常都不會深去了解。
“他住在什麼地方?”
程雪繼續問道,語氣邦邦的,聽不到半點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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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就是,就是正東街那一片,是他的地盤,嗯嗯,他經常在那一帶活的……”
聽阿都這意思,以及看他略帶不屑的表,王爲和程雪就知道,這個伊明,應該是個小販子,在阿都這裡拿貨,算是“二級分銷商”吧。活和輻的範圍,應該也就是東正街附近的一小塊區域,幾個街區大小吧。
任何一個城市的地下世界,都是有嚴格“勢力範圍”劃分的,誰也不能輕易越界,否則就會引起火拼。
“伊明有什麼長相特徵?”
“捲……”
阿都想都不想,口而出。
這一回,連程雪都不住要嘆氣了。
特麼的,這北庭街面上,捲不要太多好嗎?
北庭這邊很多人的頭髮都是自然捲的,單純憑著這個特徵,大街上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怕不是要被抓走一半?
“他的頭髮很卷,就像人燙了捲髮一樣,大波浪……”
阿都也知道自己的表述很有問題,急急忙忙補充說道。
“而且他還要一個很明顯的特徵,他一隻眼睛是單眼皮,一隻眼睛是雙眼皮。”
程雪臉上閃過一抹興之,沙沙地將這個特點記錄了下來。
在普通人看來,單眼皮也好,雙眼皮也罷,都是很不顯眼的特徵,只要不是長得特別帥的男孩子或者長得特別好看的姑娘,誰特麼會沒事盯著人家的眼皮子去看?
但對於刑警認人,這個特徵卻相當有效。
畢竟普通人一隻眼睛單眼皮,一隻眼睛雙眼皮的況確實不多。
捲,大波浪,再加上一隻眼睛單眼皮,一隻眼睛雙眼皮,這個特徵確實很明顯了,要是在正東街抓到這麼一個長相特徵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就是伊明。
當然,有了名字,就可以在派出所調出此人的個人檔案,找到照片,按圖索驥,更不會抓錯人了。
“他平時喜歡在什麼場所活?”
程雪繼續問道。
“他喜歡喝酒,這傢伙是個酒鬼,還喜歡唱歌,每次去KTV,都要喝得大醉,我以前跟他打道打得比較多,對他的況還是很悉的。”
阿都急忙說道,臉上滿是慶幸的神。
尼瑪,幸好老子認識這個傢伙,幸好這個傢伙曾經給我提過一關於首都流竄犯的事,要不然,老子這個功勞,到哪撈去?
不好好立個大功,哥吃飯的傢伙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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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寧惹閻王,不惹木匠’,木匠不是拉個木板做個門,搭個桌子,那叫木工!通陰陽,懂風水,能使家宅興旺,亦能讓暴斃橫死,這纔是木匠!原本我或許一生都是個普通的木工,直到奶奶給我一本神秘古書……
全文以推理為主,恐怖為輔,腦洞加成。概念:世界套娃,我們都在盒子里。基礎設定:1,時間可調快慢,但不可逆轉,規則不可打破,底層邏輯不可改變。2,世界為二維世界(紙片人),三維世界(碳基生物),四維世界(意識體)。故事背景:2060年6月1日,為了慶祝小朋友們的節日,推出了一款全息實景游戲,整個游戲按照地球模樣1:1復刻。有一天,游戲開始失控,大批人類被拉入游戲。有人發現,似乎這是另外一個地球,是真實存在的地球。里面的很多事與人,都是獨立存在,有自己的意識,并不受系統控制。游戲競爭激烈,幾乎每場游戲都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