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給我發的消息讓我差點以為怎麼了。”
程燁心不在焉回:“什麼?”
安醫生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機找到宋書禾給發的短信:“你自己看。”
程燁視線慢慢落到手機屏幕上,冷的下顎剎那間松。
【宋書禾:安醫生,程總朋友出事了,趕病床準備好!】
安醫生息屏手機,似笑非笑看著他。
程燁被盯得不自在,沉聲說:“他說的有點夸張。”
“我倒不是因為準備病床被嚇到,而是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程燁眉心微,瞥了眼病房:“沒公開而已。”
安醫生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握拳在邊輕咳一聲:“我聽說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那什麼?”
“什麼?”
“你這朋友一直都沒人知道,該不會真像什麼言小說里寫的那樣,你包養了人家,今天逃了出來,被你找到了,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傷了,然后你嚇到人家,把人直接嚇暈了?”
程燁抬手撓了撓眼下:“安然,你副業寫小說?”
“這都被你發現了?”安然繼續追問,“是不是我說的這樣?”
宋書禾見狀走過來打圓場:“安醫生你想法太富了,江小姐對程總來說很重要,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然一臉失搖頭:“真沒勁,我還以為能聽到程總的八卦,沒想到索然無味。”
程燁懶得搭理這些廢話,直言道:“有沒有干凈服?”
安然瞥了眼他上漉漉的衫,指了指前方不遠的病房:“那間房里有服。”
程燁剛邁出腳,轉頭對宋書禾道:“醒了立刻告訴我。”
宋書禾還沒來得及回答,站在一旁的安然立刻接話道:“放心吧,你洗個澡的時間都未必醒來。”
“程總放心,我在這守著。”
程燁輕點頭徑直朝安然指的房間走去。
安然目送他漸行漸遠的影,八卦的小眼神直接鎖定宋書禾上:“宋書,聊聊唄。”
宋書禾扶了扶眼鏡,臉上掠過一抹紅暈:“安醫生,你站在那兒說我也是能聽見的。”
安然格大大咧咧,只當宋書禾嫌熱,往后退了一步,攤開手道:“這樣可以了吧。”
宋書禾認真點點頭:“可以了。”
安然這人沒什麼別的好,最喜歡八卦以及逗老實人,譬如眼前的宋書禾,每次見到總要打趣幾句,男人臉紅對來說比母豬上樹還稀奇,不過是不婚主義者,即便家里催了多次依舊我行我素。
“我剛才瞧了眼那人,五出,難怪你們程總這麼寶貝!”
宋書禾知道又想探聽八卦,秉持一貫嚴的風格回:“這是程總的私事,我也不太清楚。”
安然擺明了不信,瞇著眼上下打量他:“你這里氣的說法騙誰呢?”
宋書禾一本正經解釋:“安醫生,有句話我很久前就想對你說了。”
安然看著他板臉的樣子,咽了咽口水。
宋書禾深吸一口氣,朝慢慢靠近。
安然看著越走越近的影,不經意將垂落的散發攏在耳后:“你……你要說什麼?”
該不會是要跟表白吧?
可是不婚主義者啊,萬一跟表白一會兒怎麼拒絕比較好?
“安醫生,你為私人醫院的醫生,接的也多半是份特殊的群,像這種有錢人最介意的就是被人探聽私,為了你的飯碗著想,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問了。”
安然愣在原地,因為他沒帶卡殼的一句話說的臉紅燥熱。
“我……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他們這些有錢人最在乎什麼!”了脖子渾不自在,“你說話就說話,離那麼近做什麼!”
宋書禾愣住:“我和你不是還有一步的距離嗎?”
安然反駁,想說的話卻卡在嚨里半天說不出來,食指蜷了幾下,氣急敗壞道:“我懶得和你說了!”
宋書禾看著生氣離開的影,扶了扶眼鏡:“莫名其妙的……”
“什麼莫名其妙?”程燁擔心江晚,沖了個澡換了干凈服就出來了,見宋書禾一個人站在這兒自言自語隨口問了句。
“程總……剛才安書和我說了些注意事項。”
程燁輕點頭:“這邊食堂的菜都不差,你去吃點飯吧。”
宋書禾下意識道:“那程總呢?”
程燁握著門把手準備開門進去:“我等醒了再說。”
“程總,要不我讓他們把餐食送過來,您先吃點,估計江小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
“沒事,等醒過來再說。”
程燁推開門徑直走進去,病床上的人已經換了干凈的服安靜地躺在那里。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順勢坐在一旁看護的椅子上,手在江晚的額頭上停留幾秒,確定溫正常后,才放下心來。
他靜靜坐在旁邊等著醒來,目一直停留在臉上,輕地握住的手抵在臉頰上。
江晚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里好像有人一直在對上下其手,很難,甚至有疼痛,想讓他們住手,但嗓子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來。
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頭頂一片白,許久適應不過來。
“你醒了!”程燁眉梢喜愈顯,“你知不知道今天嚇到我了?”
江晚到手上傳來的力道,大腦短時間失去了記憶,拼命回憶卻頭疼的厲害,眉頭快要皺在了一起。
程燁溫的頭:“我醫生過來,先別想。”
看著他開門好像在和別人說話,想開口他,嗓音才蹦出一個字,嘶啞難聽。
膝蓋上好像有個東西黏在上面,一下都疼得厲害。
程燁重新回到邊,語道:“醫生馬上就來,別怕,有我在。”
呆呆著他,缺失的記憶慢慢恢復,想起渾卻疼得厲害。
程燁難得對嚴肅:“好好躺著,什麼事都等好了再說。”
江晚啞聲詢問:“警局……”
“警局那邊有事會通知我,你只需要好好休息。”
“……文琦……”
程燁驀地愣住,當年文琦的事在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和當初一模一樣,都是墜樓而亡,而墜樓的人卻是最親近的人,恐怕已經到了承的頂點。
“別怕,阿晚,你看著我,我在你邊不是嗎?”
江晚鼻尖酸越來越難,眼角的淚水落到枕頭上,浸了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