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有話好好說……唔！”

商量的話已經盡數被吞沒在雙之間，和之前的吻不同，他裹挾著忍到現在的怒氣和醋意,薄欺而上，齒廝磨,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江晚的脖頸上,發麻。

整個人仿佛踩在云端,腦子里哄哄的,殘存的意識在告訴，他們正在朝危險的方向行進。

熾熱的沿著纖瘦的臉龐蜿蜒而下，舌尖在圓潤的耳垂掃過，激起渾栗，陌生又有種說不出的難。

或許是嫌棄領口的扣子礙事，他輕輕一咬,領口上的兩顆扣子輕松化解，出白皙的肩頸，他的右手扣住纖瘦的腰肢，強勢的吻蔓延到的鎖骨間,輕輕啃噬。

“程燁……”糯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似是帶著哭腔。

他松開對腰肢的錮,捧住的臉，不給一一毫退的機會,將的呼喚聲淹沒在糾纏的雙中。

這場懲罰十足的吻讓江晚認識到他的另一面，這段時間的溫和耐心只是他平靜之時的表象，現在的他,強勢不給商量的余地。

在以為難逃一劫時,他突然離開的,側頭在的左肩息。

上的重力眨眼間消失。

他已經起站在床邊，理正自己的服，側眸著:“有些事提前發生是作弊行為，不想抄近道直達親關系。”

江晚定睛看他許久，雖然從未和異有過親接，但剛才的事態只要繼續下去彼此間究竟會發生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以為他只是礙于在家里，一會兒媽媽回來發現了就不是三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了，萬萬沒想到他會是因為這個。

一時間，臉上掠過滾燙的熱意，也明白他口中的有些事是指什麼，紅著臉從床上起。

也不知是不是被長時間拘著的原因，腳落地的瞬間，小一，整個子朝他傾去，還好他眼疾手快托住的腰。

程燁角揚起散漫的笑意:“看來你想發生些什麼？”說完，意有所指掃了一眼。

江晚從他懷里掙扎離開:“你胡說，我才沒有。”

他從上到下將打量個遍，似真似假回敬一句:“嗯，看出來了，剛才不是故意的。”

江晚總覺得他的眼神有貓膩，就好像在說，剛才投懷送抱的人是你吧？現在又不承認。

窗外傳來李阿姨和白薇的談聲，江晚的房間在次臥，正好是拐角方向，要上樓必須要繞過拐角才能看到樓道。

“我媽回來了，走走走，咱們趕去客廳。”江晚推著他的背往屋外去。

程燁并沒有配合，反倒回頭疑盯著，據理力爭:“聽你這口氣，你媽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是了，要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怎麼還會把高中時期的書拿出來當做趣事說與他聽？應該盡可能避嫌或不提才是。

江晚被他問的局促不安起來，雖然沒和媽媽提起，但以媽媽對的了解應該早就猜到了程燁和的關系，至于今晚為什麼把書拿出來給程燁看，可能需要晚些時候再問問。

得不到的回應，程燁直接攬腰將人擁懷中，狹長的眼眸微瞇，惻惻問:“看你這樣子，沒提？”

江晚雙手合十語道:“我今晚和我媽坦白從寬，咱們先出去吧。”

程燁此時占據上風，人也飄飄然起來，食指點點自己的:“快點。”

江晚叉腰反問:“不是剛親過？”

“我主和你主味道不一樣。”他黑睫微垂，眼珠卻若有似無瞥向屋外，“你可要想清楚。”

好，很好，這人今天出息了，都會威脅了！

江晚抬頭凝視他的下顎，有理有據拒絕他:“不好意思，你太高了親不到。”

程燁朝疑問挑眉:“你不會踮腳？”

高昂起頭，一板一眼回應:“踮腳多累人，而且我腳疼。”

程燁低眉淺笑，對的話沒反駁，只是好整以暇點點頭:“腳疼是吧？”

江晚剛點頭，眨眼間人被環腰抱起，雙腳懸空。

“現在呢？”

江晚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稚，在他上輕啄一下，哄道:“可以了吧？”

程燁勉強點頭:“還行吧。”將輕輕放下，打開房門，紳士的讓先行，“請吧。”

白薇進屋的時候，兩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江晚聞聲看去，故作沒聽見們的聲音，起朝玄關走去:“媽，我們不是在家嗎，你敲門就是。”

白薇大有深意瞥一眼:“之前又不是沒敲過。”

“……”

這麼一說，江晚記起來上次程燁來的時候，當時媽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和程燁愣是沒聽見，難怪這次出門把鑰匙都帶上了。

白薇把拿回來的東西放在一旁和江晚招呼道:“你去拿碗筷，你李阿姨他們還沒吃年夜飯呢！”

江晚下意識看向白薇后，樓道的線暗，也沒注意，此時一提醒才留意到還有人跟在后:“李阿姨。”

李萍手上還拎了個果籃，見到笑瞇瞇說:“小晚啊，我和鄭勇今年要在你家蹭個飯了。”

白薇給他們母子倆拿了拖鞋，皺眉道:“我都跟你說了吃個飯而已，還帶什麼東西，一會兒吃完飯你再帶回去啊！”

李萍換好鞋進來把果籃放在儲柜上，解開脖子上的圍巾掛在一旁的架，笑說:“你可別給我又送回去了，到時候我可是要翻臉的啊！”

大人間客套說著話，小輩們也沒閑著。自李萍進來后，跟在后面的鄭勇也換了鞋進來，和程燁投來的目不期而遇。

李萍也注意到了家里還有外人在，只是那人上次來的時候見過，倒是沒想到年三十這天居然還在，回眸和后的兒子相視一眼。

江晚從廚房拿了兩人的碗筷放在桌子上，鄭勇抬頭和說了一聲謝謝，只得敷衍點頭回應，總不能讓李阿姨看出異樣，到時候牽扯出程燁。

白薇把菜熱了熱，又炒了兩碟菜端來:“你們兩個怎麼不過來吃啊？人多熱鬧。”

江晚側眸看向旁的程燁，只見他若無其事起聽從白薇的話，真打算和鄭勇同坐一桌吃飯？

白薇要和李萍說話，兩人的座位剛好挨得近。

餐桌是家用圓桌，這會兒也只剩鄭勇邊的兩個空座。

本來程燁打算坐在中間正好阻隔江晚和鄭勇連坐的尷尬。

白薇見他先行走來，拍拍自己旁的空座，說的有理有據:“你們兩個男生挨在一起坐多啊。”看向后姍姍走來的兒，隨口道，“晚晚，你坐中間。”

鄭勇看著面前的空碗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像他這樣優秀的人怎麼可能看不上，看來白薇阿姨對他很是滿意，才找機會讓江晚和他坐一起。

江晚著頭皮坐下，邊的低氣在還沒坐下時就已經深切到了。

程燁把椅子往他的方向拽了點過去，正道:“那邊有點，我這邊空隙大些。”

江晚也不破他的小心思，心里還開心的，這人估計一整年都不想吃醋了吧。

李萍將對面小輩們的舉看在眼里，給自家兒子遞了個眼神:“阿勇，你怎麼顧著吃？”

鄭勇當即明白什麼意思，給江晚夾了菜放進碗里，態度溫:“小晚，我之前聽我媽說你吃銀卷餅，回頭來我家讓我媽給你做。”

李萍接話道:“是啊，回頭小晚來阿姨家。”

江晚也不好推拒，輕輕點頭:“謝謝阿姨。”

鄭勇趁勢追擊問:“小晚什麼時候有時間？正好讓我媽提前準備好。”

江晚偏頭看他，這時候就要和確定時間擺明了知道剛才是敷衍，所以才借著答應的由頭一直追問，不喜歡被人架在中間進退兩難去抉擇，更何況本也不想去吃什麼銀卷餅。

程燁故作好奇問旁的白薇:“阿姨，銀卷餅好吃嗎？”

白薇笑著解釋:“味道還是不錯的。”

程燁輕輕點頭，抬眸看向李萍，厚著臉皮蹭吃:“阿姨銀卷餅做的不錯，不知道我能不能去嘗嘗？”

李萍拿筷子的手微頓，總不能當著眾人面直接拒絕，只好附和道:“行啊，回頭你有時間過來。”

程燁側目看向江晚，眼底漫起溫的笑意:“那回頭我就和阿晚一起去吧。”

鄭勇頓時神微變，阿晚？他們已經親昵到這個地步了？一起去是在告訴他，兩人已經在一起了，所以一起登門也無可厚非？

李萍聽出話茬不對，趕扯了別的話題:“這新年一過，別的先不說，年齡倒是長了一歲。”

白薇輕嘆一聲:“可不是，只增不長，我瞧著你頭發倒是好的，黑黢黢的，都沒白頭發。”

李萍借機慨兩句:“唉，誰說沒有，我家阿勇的大事真是愁得我最近幾天整夜都睡不好。”

白薇臉微僵，倒是沒料到李萍會在此時提起兒子結婚這樣的私人事，打圓場道:“鄭勇還年輕，總會找到的。”

李萍看了兒子一眼，又嘆了一聲:“可不是，愁也沒辦法，對了，你家里親戚朋友給小晚介紹了嗎？”

白薇不經意瞥了眼兒，說了個折中話:“目前還沒有。”

李萍眼睛一亮，半開玩笑說:“我瞧著小晚和我家阿勇年紀相差不大，別回頭咱們倆還了親家。”

江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鄭勇低頭笑笑，和他母親唱起了紅白臉:“媽，人家小晚才多大，你別開玩笑了。”

李萍用紙巾拭笑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再說了，人家小晚又沒男朋友，對吧，小晚？”

江晚搭在膝上的手輕握拳:“我……”

“有。”

旁的人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也坐實了他們彼此的關系。

程燁毫不懼，迎上李萍投來的目，像是怕沒聽清，再次重復了一遍:“我是的男朋友。”

鄭勇臉上的笑意徹底去，偏頭盯著旁說話的男人，厭惡從眼底一閃而過。

李萍臉上笑容也端不住了，角微，求證般看向白薇:“這小伙子是小晚男朋友？”

白薇在那天的確猜到了江晚和這男生關系不一般，只是當時江晚也沒當面承認這人就是男朋友，現在人家男生主承認，反倒不好否認了。

“他們小孩子的事，我也不太清楚。”白薇佯裝生氣瞪了江晚一眼，“你這孩子，了男朋友也不和我說？”

江晚順著臺階下來:“我本來想說的，結果忙著過新年就忘了。”

鄭勇霍然起，神冷然，連最起碼的招呼也懶得說了，徑直朝玄關去，換了拖鞋頭也未回直接推門離開。

他這副灑的樣子，留下的爛攤子卻李萍尷尬，趕找補說:“這孩子估計是急著去接他爸，也真是的，招呼都沒打，回去我非得好好說說他！”

“估計是許久未見他爸爸了，一時著急，你就別回去說了，平白招孩子嫌。”白薇適時打圓場，“你嘗嘗這個菜，看看跟你炒的哪個味道好些。”

李萍食不知味的嘗了幾口，敷衍贊了幾句:“這味道好的，你廚藝向來不錯。”抬眸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擱下筷子慢慢起，“時間也不早了，也不知道我家那人回沒回來，我先回去了。”

白薇他們隨起，客氣挽留。

李萍謝絕了好意，換好鞋推門離開了。

程燁站在餐桌前，目送人離開。

送走了外人，白薇也打算趁此機會好好和他們聊聊，徑自走到沙發坐下:“你們倆過來。”

江晚覷了程燁一眼，心里犯起嘀咕，也不知道待會媽要問些什麼話，忐忑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