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陸國公夫人一臉嗤笑:“要說這種事兒吧,呵,就拿個當的來打比方,坐在那什麼都沒干過,卻還要發號施令,百姓會聽嗎?”
“再說句難聽些的,瞧你們年紀也大,想必在族中也是德高重,出手,便差點把我們家兒和玉堂死,想來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下一瞬,臉上的不屑神越發明顯:“可你們,卻怎麼如此為老不尊,一進門,就如同上堂一般咄咄人,著我家兒認錯,還差點把我家兒哭了!如此,也算是大戶人家,能與王朝比肩的任家長輩,該做出來的事嗎!?”
蘇清是做夢都想不到,陸家伯母的戰斗力居然如此表……
這是舌戰群儒,還整人心態啊!
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
牛!
可是白玉堂卻忽然起,一臉嚴肅走到了陸國公夫人前,還很是防備的看著任家人。
“猖獗!”
一個一看就脾氣暴躁的任家長輩,扔開手里的茶盞憤而起。
一瞬間,蘇清也閃沖過去,擋在陸國公夫人前面。
“想做什麼!?”蘇清臉驟冷。
家伯母,可是為了才如此氣勢洶洶,如果這些人非要手,那就得問問答不答應了!
而且,伯母說的那些話,有一句是錯的嗎?
不過是到了他們的痛,才會讓他們如此憤怒罷了!
“夠了!”
就在兩邊僵持著,越發劍拔弩張的時候,任璟元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當眾呵斥出聲。
蘇清一怔,這便宜舅舅,該不會也和任家長輩一樣?
可任璟元說的卻是:“蘇清是我妹妹唯一的兒,理應是我們兄妹二人的私事,與任家各位尊長并無關聯!”
嗯?
蘇清覺得奇怪,這怎麼覺,便宜舅舅和自家老娘,當年也和任家鬧得不愉快?
要不然,怎麼會沒有關聯?
任肖和任意也驚詫萬分,這些話,總覺有些不對勁……
四長老神復雜的看著任璟元:“念兒都已經去了十幾年,老夫過來看看自己的外孫,有何不可?”
“看就看,擺什麼架子?”任璟元當場冷臉。
這下,蘇清看明白了。
難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原來任璟元和四長老的父子之,也有矛盾?
就說嘛,他們兩個人見面,就好像毫無關系似的,本就看不出來是父子。
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過一個……
“諸位若是來看晚輩的,那就安生一些,瞧過之后,該回去就回去。”
這時候,任璟元大手一揮:“若是諸位態度端正,想來兩個孩子把你們當作賓客,尚且還能容下幾個位置,讓你們看看大婚,喝杯喜酒。”
“可若是再多多舌,開口便指責晚輩,倒也無需兩個孩子出手,本尊便能替他們清理門戶!”
這些話,算是蘇清,聽著也覺得有些……
過于猖狂?
不過看上去,這個便宜舅舅,倒是比任家的長輩們順眼多了。
雖然在長大的過程之中,任璟元好像也沒有怎麼出現過。
但這只是舅舅嘛。的祖輩都還在世,責任,怎麼也推不到舅舅頭上去。
而且看任璟元的態度,可比任家人懂事兒多了。
而后,白玉堂和蘇清相識一笑,都坐了回去。
蘇清就坐在陸國公夫人邊,無聲安著。
陸國公夫人握蘇清的手,本就沒有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會惹出多大的事端,反倒還低聲說道:“別害怕,不管怎麼樣,你后都有陸家在呢!”
并沒有把蘇老太太也算進去。
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也該到了清福的時候。
這件事,怎麼能讓老太太懸心,反正天塌下來,都有他們陸家的頂在前面呢!
“好!”蘇清用力點點頭。
其實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真有什麼事兒,陸家在前面也頂不住個什麼。
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可能還需要反過來保護陸家。
但最起碼,陸家人的心意已經擺在這里了,彌足珍貴。
他們護著,是心甘愿,永不后悔的。
反之亦然。
“何人敢對著我孫胡說八道!?”
恰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老當益壯的大吼。
是祖母!
還沒見著人,蘇清和白玉堂就都有些錯愕。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個比一個霸氣……
接著,就看到蘇老太太在玄忍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
進來之后,先是盯著蘇清,上下打量了好幾圈,確定沒有什麼傷勢,這才微微放心。
而后,也沒坐下,而是抬頭,一臉怒容地看著任家長輩。
不過一眼,就認出了四長老。
蘇清和陸國公夫人立即上前,接替玄忍,一左一右扶住了蘇老太太。
本想把帶回來坐下的,可卻執拗地不肯,蘇清和陸國公夫人都無奈,只能陪著。
咚!
蘇老太太站穩,把拐杖杵在自己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任念妹子和蘇家兄弟的話說完了,咱們再來說說兒!”
說到這里,陸國公夫人嘆了口氣:“我也實在是不知道,你們任家究竟是如何想的,把一個小小孤流落在外,若不管吧,那就老死都不要管了!”
“反正有祖母,嫡親的祖母,待是極好的,什麼都把放在心尖子上!若是你們要管吧,一早就開始管,也免得讓被蘇家大房欺負地幾次三番差點沒命!”
聽到陸國公夫人說起這些,旁人的反應都不大,蘇林文和蘇林婉兩兄妹,卻是在瞬間白了臉。
扯起蘇家大房以前的那些事,又是在這麼多人面前……
一個搞不好,可是要丟了命的!
要不還是出去,和王府的下人一起待著算了!
至于旁的,就等蘇清閑下來再說吧!
兄妹兩個默契的很,眨眼間,趁著沒人注意,便已經溜出去了。
陸國公夫人還在說:“可你們既沒有從一開始就管……好,你們又說有苦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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