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寶玉才合上眼,便恍恍惚惚的睡去,猶似秦可卿在前,悠悠,跟著秦可卿到了一。
但見朱欄玉砌,綠樹清溪,真是人跡不逢,飛塵罕到。
賈寶玉心道:怎麼還有實景虛擬網游技?
這搞什麼呢?
正在胡思想,聽見山后有人作歌:春夢隨云散,飛花逐水流。
寄言眾兒,何必覓閑愁。
那邊走出一個人來,蹁躚裊娜。
賈寶玉倒是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問道:“請問,這里是何?”
那貌仙姑道:“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太虛幻境警幻仙姑是也。”
“司人間之風月債,掌塵世之怨男癡。因近來風流冤孽纏綿于此,是以前來訪察機會,布散相思。今日與爾相逢,亦非偶然。”
“此離吾境不遠,別無他,僅有自采仙茗一盞,親釀酒幾甕,素練魔舞歌姬數人,新填《紅樓夢》仙曲十二支。可試隨我一游否?”
賈寶玉聽著,點了點頭:“你說的什麼意思?”
警幻仙姑訝然,仔細審視賈寶玉。
“你聽不懂我說話的意思?”
“聽不太懂。”賈寶玉點頭說道。
“我說我是警幻仙姑,請你去喝酒品茶,聽曲子。”
賈寶玉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們說話真是麻煩費勁。”
隨著這警幻仙姑到了一個所在,忽見前面有一座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四大字,兩邊一副對聯,乃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有還無。
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面橫書著四個大字,道是“孽海天”。也有一副對聯,大書云:厚地高天,堪嘆古今不盡;
癡男怨,可憐風月債難酬。
警幻仙姑領著他先看了金陵十二釵名冊,又看了《紅樓夢》舞曲,最后告誡一番賈寶玉,又說道:“吾妹一人,名兼,表字可卿者許配與汝,今夕良時即可姻。”
“不過令汝領略此仙閨幻境之風尚然如此,何況塵世之景呢。從今后萬萬改悟前,留意于孔孟之間,委于經濟之道。”
說畢,就出手來,給賈寶玉如何興云布雨。
賈寶玉其實已經十分不耐煩——這人的確是漂亮,可這啰啰嗦嗦搞得是什麼東西?
還有,這個古代社會,怎麼搞出虛擬網游來了?
不對,應該是神仙托夢。
這世界有神仙——可是我胎中之謎已經窺破,怎麼還不給我權限?
怎麼,我還得慢慢修煉仙人,然后和這些神仙談論道法嗎?
就在這時候,警幻仙姑走上前來,說道:“神瑛侍者,你還認識我嗎?”
賈寶玉有點懵了:“認識你?我怎麼會認識你?”
說著話,自顧自地笑了笑:“難道,仙子你看中了我?要和我好好開始一場轟轟烈烈的故事嗎?”
“來吧!本人乃是小王爺,絕對不是渣男……”
這一忍不住,奇怪言談舉止頓時暴無。
警幻仙子臉變冷,喝道:“就知道你不是他!孽障,還不快快伏罪!”
一抬手,將一面鏡子迎面打來。
賈寶玉連忙手去接,卻冷不防被那鏡子放出的芒定住,渾一也不能。
接著,一個和尚一個道士現此。
正是那茫茫大士、渺渺真人。
茫茫大士手按住賈寶玉額頭,說道:“外邪侵,竟至于此,神瑛侍者竟也被迷心志,以為自己本是那外邪之。”
渺渺真人卻笑道:“你這般做,卻是不能去。”
“且看這一!”
說著話,在賈寶玉驚恐的目中,將那靈魂寶珠拽下來。
“你本是通靈寶玉,如何還能是寶珠呢?”
渺渺真人說著,將靈魂寶珠送給茫茫大士,茫茫大士將數年來“小王爺”占據賈寶玉軀諸般思想都送靈魂寶珠。
“這東西收在太虛幻境吧……待到神瑛侍者歸來之時,再由他置。”
警幻仙姑微微頷首,應下此事且不說。
卻說那賈寶玉懵懵懂懂過了數年,覺自己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一夢醒來,面前只有警幻仙姑一人。
抬手行禮,問道:“仙子,我為何會在此?”
“癡兒……”
警幻仙姑微笑上前,繼續傳授他興云布雨之事。
過了半個時辰之后,又將推賈寶玉房中,將門掩上自去。
那賈寶玉恍恍惚惚,看見秦可卿,依著警幻所囑,未免作起兒的事來,也難以盡述。
至次日,便繾綣,語溫存,與秦可卿難解難分。
二人似乎過了一日,又似乎過了許久。
攜手出去游玩之時,忽然至一個所在,但見荊榛遍地,狼虎同行,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無橋梁可通。
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仙姑從后追來,說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要!”
賈寶玉忙止步問道:“此系何?”
警幻仙姑道:“此乃迷津,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柁,灰侍者撐篙,不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爾今偶游至此,設如墜落其中,便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了。”
話猶未了,只聽迷津響如雷聲,有許多夜叉海鬼將寶玉拖將下去。
嚇得賈寶玉汗下如雨,一面失聲喊:“可卿救我!”
嚇得襲人等眾丫鬟忙上來摟住,:“寶玉不怕,我們在這里呢!”
卻說秦客卿正在房外囑咐小丫頭們好生看著貓兒狗兒打架,忽聞寶玉在夢中喚的小名兒,心下納悶道:“我的小名兒這里從無人知道,他如何得知,在夢中出來?”
心中納悶,又不好細問。
彼時賈寶玉迷迷,若有所失,遂起解懷整,被丫鬟伺候著穿好服
走到門口,見到秦可卿時候,賈寶玉忽然站住,定定看了兩眼。
秦可卿笑道:“寶二叔,怎麼了?”
賈寶玉張了張口,總覺想說什麼又沒辦法說出口。
他約覺,秦可卿和自己睡過,應該就是自己人。
但是又覺,這樣說出口來怕是要惹禍。
“蓉哥兒媳婦,你房中那幅畫很好,你能跟我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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