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羅漢護佑,豬悟能三人雖然本領不強,卻也無驚無險離開西牛賀洲,到了大唐邊境兩界山。
這兩界山原來是鎮孫悟空的地方,后來孫悟空破封而出,此地就了廢墟。
此刻兩個猴子正站在兩界山廢墟之上,見到菩薩羅漢到來,兩個猴子便都一起出子,大聲吶喊。
“呔!”
“東勝神洲、花果山猴王齊天大圣孫悟空在此!”
“奉蘇澤老爺命令,不許佛門菩薩、羅漢、尊者、金剛前往東土大唐!”
在他旁,那猴子也揮著子大:“呔,俺六耳獼猴,也是奉了蘇澤老爺命令,不許你們過去!”
菩薩羅漢聞言,也不勉強,打量這兩個猴子一番,然后悄然退去。
豬悟能笑嘻嘻上前,將經書給沙悟凈、小白龍挑著:“師兄啊,怎麼管蘇先生老爺?”
孫悟空也不和他割席斷,同樣笑著答道:“靈山一戰,驚天地,我家老爺也是天下間有數的人,掌教也可,開府也可,稱帝也可,如何稱不得老爺?”
“老爺又不給我們清規戒律,也不拘束我等行,只讓我們有事之時前來聽用,無事之時便各自逍遙。”
“俺老孫服他有大威能,他有大恩德,因此愿意命驅策。”
豬悟能聞言,也是笑道:“靈山佛門我等苦修,遵循清規戒律,又翻來覆去考驗和劫難,卻不知自己一屁.臟污,到頭來不得人心。”
“確實不得人心!”孫悟空也說道,“明明強我等取經,還要我等苦苦哀求才肯讓我們取經功……”
說起這個,豬悟能更是氣不打一來,將靈山之上的遭遇跟孫悟空一說,孫悟空更是笑得打跌。
“這佛門當真是說一套,做一套,滿是臟污不堪之事。難怪有佛心佛的師父,最終都放棄了佛門!”
師兄弟兩人說完話,豬悟能也知道這時候投靠蘇澤已經晚了,無奈之下還是告別,與沙悟凈、小白龍一起到了長安城,將那經書放下便返回靈山。
回到靈山之上,佛門也沒有大張旗鼓,將他們三人分別草草封為“凈壇使者”、“金羅漢”、“八部天龍馬”,取經之事便就此告一段落。
大唐朝廷之上,距離貞觀十三年已經過去十四年,現在是貞觀二十七年。
大乘經書被豬悟能等人送來,便被送往寺廟之中安放,并且安排人傳抄,并沒有人刻意毀去經書,也沒有人刻意制佛門發展。
唐王李世民仿佛大夢初醒,雖然欣喜于取回佛經,卻也不過是當做一件好事,不至于歡喜到大赦天下的地步。
他的正常理智被一力量拉回來,沒有制佛門,卻也沒有愚蠢到以為大赦天下,就能天下太平,或者念誦佛經,就能永遠安樂。毀謗佛門斷去一臂的荒唐法律,也悄然廢止。
事實證明,沒有佛門強行影響皇帝,沒有方大力推行,佛法興盛在東土大唐只是一個幻夢泡影。
東土大唐的黎民,實際的相當可怕,除了自己家祖廟,是世代禮法所在,必須要祭拜之外,其余的神仙、佛祖之類,都是有要求、有閑錢的時候去拜上一拜,不管用就不去了,管用就再拜一拜。
這種信仰,誰也不怎麼在乎拜的是誰——大多數時候,還是更多人專注自己的生活。
跟西牛賀洲某些乞丐堆,全民念佛的“佛國”不一樣,大唐的人考慮的還是種地,如何更好種地……那種佛國,或許佛門是滿意了,人人從生到死都念佛,念著因果回,貧困乞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平和的神面貌,心中有信仰。
這種神境界真是太高了,高到整個國家都陷好幻想,離現實——都窮到要飯肚子,也滿懷著信仰,實在是高!
在豬悟能等人返回靈山、西游取經結束之后,蘇澤也借機再次獲取大量的回世界本源能量。
這一次的收獲絕對是超出了自己所想。
回到大唐的家中,丞相殷開山已經回家養老,蘇澤妻子殷溫和蘇澤夫妻相會,蘇澤詢問心愿,得知對仙有些向往,也特意跟天庭招呼一聲,等到殷溫死后接引上天庭做個仙。
其余的且不說,能做幾萬年神仙還是可以的。
這些家務事安排妥當,蘇澤來到江州府,將唐僧從袖中放出來。
“去吧,小馬兒……”
手指點去,唐僧頭上生出長發,上袈裟褪去,化作華。
唐僧恭敬行禮,來到一并不富貴的小院前,輕輕敲響院門。
“哪一個娘球的——”一瘸一拐的董馬夫罵罵咧咧走來,不耐煩地打開房門,看著面前的華公子,“您是哪位?可是來雇車的嗎?俺怕是不行了,年紀大了離不得家。”
唐僧跪倒在地,叩頭流淚道:“爹,我是董馬馳啊!”
董馬夫喜不自,扶起董馬馳來,又朝著院呼喚,將那壯的廚娘、董馬馳的母親喚出來,一家人歡喜無限。
蘇澤笑了笑,也不再多管這里。
董馬馳法力,已經了修行之路,父母軀他會照顧,生活也不會缺錢多災,一切皆由自己,這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曾經取經磨難,都將化作過眼云煙,終究要歸于平淡。
董馬馳曾經是唐僧,但是現在和以后,只會是董馬馳。
所謂看破紅塵,他曾經看破過,但是紅塵之外還是紅塵,人間的凡人和仙佛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勾心斗角,互相算計,董馬馳最后還是生活在萬丈紅塵中。
到了云端之上,蘇澤又放出孫悟空。
“回花果山逍遙自在去吧。”
蘇澤說道。
孫悟空又驚又喜:“老爺不讓我在這里聽候差遣了嗎?”
蘇澤微微頷首:“我手下也不差你一個,真要用得著你,再說也不遲。”
“是,老爺。”
孫悟空喜道:“俺老孫離家久了,還真有點想家,多謝老爺全!”
拜了又拜,告別之后一個筋斗云返回東勝神洲去。
蘇澤笑了笑,唐僧回歸紅塵,孫悟空回歸花果山,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取經之時,這兩人很重要,取經之后,這兩人的重要程度大大下降,所剩下的就只是蘇澤自己曾經的一點小小懷罷了。
將這兩個安排完畢,蘇澤才將剩余手下都放出來。
“你們誰愿自行離去?”
洪江龍王、涇河龍王、井龍王、青獅子、蝎子、六耳獼猴、金犼、六牙白象等皆是搖頭。
蘇澤又喚來四值功曹、五方揭諦、二十三星宿。
這些星、神仙也都知道,如今蘇澤在三界之中是什麼地位,可以說毫不差于玉皇大天尊,在他手下聽用,半點也不丟臉。
相反,被蘇澤趕出去,天庭也不會信任他們,他們才是沒有了立之。
所以他們也只能繼續忠心效忠蘇澤,并且都一起改了稱呼,稱呼為“老爺”——并非是尋常奴仆那般稱呼“老爺”,也并非員士紳那等“老爺”稱呼,而是對應子稱呼老君那種“老爺”,“掌教老爺”這等稱號。
蘇澤也是微微頷首,吩咐眾神仙、星、妖怪、龍王聽令。
一來巡游東土大唐,收集恐懼絕,消除世間不法罪惡之事。
二來監察佛門是否派修正果的東來傳法,發現便趕出大唐,趕不走就都要出手殺了。
眾手下聽令,各自行起來,巡游大唐天下,奉行蘇澤命令。
不同于什麼念誦佛法、大赦天下、弘揚佛法因果回之類的迷作,這等剪除罪惡、吸納恐懼絕緒、并且出援手的神仙監察制僅僅實行一年半載,整個大唐就已經大治,并且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繁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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