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雍正朝宮鬥上演！（710）

小公主未滿三月而亡，是殤，照規矩是不能停靈哭喪的，不過就是一小小棺槨擡去皇陵葬了便是，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二公主這個序齒，日後也是要給旁人的。從今而後, 就只是個小公主，頂多按照次序，稱一聲四皇。

宋氏早夭的兩個兒是大皇和三皇，算起來，這孩子是雍正第四個兒。

可四個兒，只養大了一個, 便是懷恪公主。

所以懷恪纔是大公主。

送葬之日，李貴人哭得昏天地暗, 抱著兒的棺槨如何都不肯鬆手，生生又哭暈過去。

可憐天下母親啊。

許是因爲喪的緣故，雍正心也眼可見地有些低落，雖不曾安過李貴人，但敦妃和謹嬪這兩個已經定下位份的新人卻遲遲沒有到召幸。

這舒錦不免慨一句，這個雍正起碼還沒有渣到家。

可李貴人的狀態實在人不安，日哭夜哭，眼睛怕是要哭瞎了，舒錦只得道：“你若得閒, 便抄寫往生咒, 燒給小公主，好早日投胎。”

舒錦原是不想搞這種封建迷信的，但這個時候，也就這種話或許管用些。

李貴人果不其然擡起頭來, 恍惚中回過神來, 便點頭不迭：“對對對，我的小公主……下一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長命百歲纔好！”說著, 便跌跌撞撞去尋筆墨。

舒錦連忙道：“等明日, 我人給你送些好墨來，你今兒且好生歇著吧。抄經之前，需得沐浴焚香纔好。”

李貴人怔了一下，紅著眼圈道：“我都聽娘娘的！”

經歷此番喪之痛，李貴人已是枯瘦如柴，原本的小臉也已經黯淡糙，早沒了昔日楚楚可人的風姿……

李貴人忽的又抓住舒錦的袖，“娘娘！皇上他……有沒有責怪我？怪我沒能保住小公主？”

舒錦忙寬道：“皇上已經杖斃了那麼照顧不周的保姆，你放心便是。”

李貴人咬了咬脣，“那個奴才固然該死，可是我的小公主會夭折，說到底還是因爲先天弱的緣故！”

舒錦默然，小公主爲何先天弱，這便是皇后的鍋了。

就這麼一個兒，不到三個月便夭折，李貴人如何能不恨？

舒錦只得寬道：“你好生養好子，你好年輕, 日後還會再有生養的。”

李貴人含淚搖頭：“我之今日，恰如懋嬪娘娘當年！皇上如何願意再寵幸我？”

舒錦只得道：“皇上沒有怪你。”

李貴人苦笑不已：“就算皇上沒有怪罪，可如今也不比昔年王府時候了, 敦妃、謹嬪哪個比我年輕貌？我這副樣子，皇上如何願意多看一眼？”

看了看李貴人如今的容，舒錦也沒法睜著眼睛說瞎話。更何況，就算李貴人懷孕前，亦是不及敦妃、謹嬪的。

“你先別想這麼多，好生養好自己的子，比什麼都打。”

李貴人咬牙頷首：“娘娘放心，我雖恨不得陪著小公主一起去了！我可若是就這麼去了，我的小公主豈不是白白死了？！我纔不會毒婦得逞呢！”

憑著一子恨意，燃起活下去希，舒錦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秋風送爽的夜裡，舒錦正教天申識字，蘭若姑姑忽的近前，低聲稟報道：“敬事房傳來消息，皇上翻了謹嬪的牌子。”

舒錦一怔，雖也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兒，且已經算是晚的了……

“謹嬪，我還以爲會是敦妃呢。”舒錦放下手裡的三字經，看向懷中的天申寶寶，笑著了天申的臉蛋，“好了，今兒就學到這兒吧。”

便喚了保姆嬤嬤帶天申去睡覺了。

翌日，舒錦天微明便已拾掇妥當，正要前去鍾粹宮，卻看到偏殿的李貴人徐步而來。

“娘娘。”李貴人著一並不怎麼合的潞綢旗服，臉上脂濃厚，方纔勉強遮掩憔悴。

舒錦知道這是要跟著一起去請安，便道：“皇后並未發話你去請安，你可以多歇養一陣子。”

李貴人卻搖了搖頭，“早晚要去，躲避無益。”

這是要直面皇后，更是要伺機尋找機會。

舒錦無奈，只得帶著李貴人一併前往鍾粹宮。

昨夜侍寢的謹嬪，今日倒是不曾遲了請安，對皇后禮數恭謹，只是眉眼之間到底是多了幾分俏和一抹志得意滿。

衆人按照位份高低次第落座之後，皇后的目沒有在謹嬪上停留，卻是落在了位置不起眼的李貴人上，“小公主夭折，你子還這樣瘦弱，合該多養些日子的。”

李貴人起一禮，面無表道：“多謝皇后娘娘關懷，嬪妾子已經好多了。”

皇后眼底劃過一輕蔑，“你這樣懂規矩，真是本宮欣。”說著，又看向舒錦，“看樣子還是裕妃會調教人。”

舒錦：調教你個兒！

謹嬪博爾濟吉特氏暗暗瞥了一眼那李貴人……此人據說曾經還小有幾分寵？就這種姿？不免心中升起幾分不屑。

皇后笑意綿綿道：“先前皇上一直忙著朝政，如今總算得空召幸嬪妃，本宮也總算能鬆一口氣了。”

說著，皇后卻看向了姿最卓絕的敦妃：“敦妃妹妹也不必著急，想必接下來就該到你了。”

皇上翻牌子，第一個召幸的卻是謹嬪，這敦妃倍恥，此時此刻又被皇后點名，不得起道：“謹嬪妹妹得皇上召幸，臣妾也爲高興。”

皇后笑得瞇起了眼睛，“你能這樣想，本宮就放心了。”

齊妃忍不住撇，裝什麼裝！

正在此時，謹嬪揚起的笑靨：“皇上不過就是看在妹妹年紀小，又千里迢迢而來，纔可憐妹妹幾分罷了。等皇上見了敦妃姐姐，必定也喜歡得。”

這話按理說倒也得，偏生配上謹嬪那張難掩得意的臉，便敦妃心中萬分膈應了。

“那就承妹妹吉言了！”敦妃還是生生忍住了。

皇后看在眼裡，笑意更盛。

舒錦默默吃瓜：掐得真彩！

雍正朝的宮鬥啊，重要正式上演了！

然而，這戰火卻突然轉變了方向，謹嬪收斂笑意，看向了默不作聲的舒錦，並頗有哀切地：“小公主夭折，裕妃娘娘這個主位瞧著也憔悴了些呢。”

舒錦：有麼？！

突然扯到小公主上又是幾個意思？？倒是舒錦不著頭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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